金骑卫厮杀三天三夜,京城中百姓全部疏散到京外,京城中只有卢梭的二十万大军和一万金骑卫。
百姓死伤无数,京城外的百姓得知皇帝逃了,都四下逃窜,京城如今,成了一座死城。
皇帝一路向北,跑了三天跑到了雁雀城,他这次逃跑虽没带上十二嫔妃,但带上了皇后和几个儿子女儿。
隋文昌心想,只要谁能打败匈奴,保护他,他就封谁为护国大将军,只要国玺在,他去哪都是皇帝。
“小顺子,京城现在如何了?”
小顺子跪在地上,“城外百姓都逃走了,摄政王的金骑卫正在与之抗争,城门紧闭,不知里面是何境况。”
隋文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他深藏不露,说不定还是装瘫的,这个摄政王,心思深沉极了,真是的,早出来抗争不好?非得朕走了,朕看他就是想造反!”
小顺子心想,当年若不是摄政王对抗匈奴,您老早就化成一捧黄土了。
他不敢说,只低眉顺眼的应是。
“雁雀城有多少兵?”
“五万。”
隋文昌猛地拍桌子,“五万怎么够保护朕?万一那匈奴二十万杀过来怎么办?就待一晚,明日即刻启程!”
“是。”
徬晚,小顺子匆匆带来一个好消息,“皇上,皇上,有好消息,咱们有地方去了,有安全的地方去了!”
隋文昌正在和皇后喝酒,满目酡红,“说啊,你个小顺子,越老废话越多了,你下次再这样,朕…”
皇后王青绽拉下他的手,淡然的看向小顺子,“何处?”
“梧州城。”
王青绽皱眉,“梧州只是边缘小城,兵力恐怕还没有雁雀城多。”
“娘娘,据探子说,梧州以一己之力对抗匈奴五十万大军,大获全胜,皆因城中有神女庇护。”
“神女?”
“是,这神女会降雨,会引雷,一道雷劈死匈奴几万兵,咱们去梧州,神女一定能护好我们,如今,梧州才是最安全的。”
“好,就去梧州!”
………
胜了这一战,整个梧州的百姓都高兴,城主在府内设下宴席,虽然已经没事了,但他们也不敢喝酒了。
周家人觉得,既然战事已了,他们还是要搬出去住,不能总是叨扰城主府。
由容知道她们心意已决,想了一会说,“搬出去也好,自在些,我记得城南有一处别院,跟城主府差不了多少,是当年长公主游历时暂住的,十分漂亮富丽,只是荒了好些年,一会让人去打扫打扫。”
“不行不行。”公主住过的可买不起,秦氏摆手,“我们买不起,就买一栋四进的宅院就行。”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哪能还让你买了,是送你的,你家这群孩子为了梧州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一栋别院是应该的。”
秦氏还想拒绝,由容已经让人把房契地契拿来了,“别院后面还有几百亩地,原是种的桃树,这几年干旱也未长,你们看看挖了树根种些啥。”
秦氏拿着东西胳膊都在颤,她实在不敢想,前两月还住泥胚垒的房子,如今连公主住过的院子都能住上了。
若不是思思,她这辈子都要呆在那小小的桃花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匈奴杀掉。
还有大伟,没有思思,大伟的脸不会好,也不会娶到翠翠那么好的媳妇。
老五的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能蹦能跳,还敢跑到城墙上去守城。
如果没有思思,秦氏不敢想自己和自己这孩子的一辈子有多可怜。
她忍不住痛哭起来,老太太笑劝,“你瞧你,都打赢仗还哭啥?”
“娘,咱家是思思带起来了,没有思思,咱家就完蛋了。”
老太太将她抱在怀里,“不止咱家,还有桃花村,还有城主府,还有赵家。”
降下甘霖,赶跑蝗虫,多年不孕的由夫人怀上孩子,赵家母子死而复生,如今又守住了城门。
思思把无数的人从水火中拉了出来。
她担得起神女的称呼。
一天时间,那处别院收拾了出来,孙长经还激动的挥墨写了一个牌匾,
———周府。
因着周家人守住城,城里人十分欢喜,都主动送了好些东西粮食过来。
秦氏高兴,也办了一场乔迁宴,请了全城的百姓,虽然东西不多,但大家都图个热闹和喜庆,都来了。
关家第一个来,关家是做酿酒生意的,所以送来了好几百坛的好酒。
关意沢有些心不在焉,关夫人斜他一眼,“不是偷买了东西?还不找人送去?”
关意沢的脸瞬间就红了,“娘,你咋知道,我…”
“我是你娘,你还能瞒过我?”关夫人淡哼一声,“要送就快些送,今日的课业不能耽误知道吗?”
“我知道了。”他高兴的跑了。
“还是孩子,你管的那么严做什么?让他跟着去玩会呗,说不定过几年就该劳烦你上门提亲了。”关似笑道。
关夫人不冷不淡,“见一面就罢了,我让他好好读书也是为了让他考取功名,周家门楣实在低,意沢若是考上状元,我们可是要娶公主的。”
关似若有所思的点头。
第二个来的是王家,王家是打铁做刀剑的,想着总不能送这样的礼物,便从府内调了一些丫鬟小厮过来。
“秦姐姐,这些丫鬟小厮都是有奴契的,出身都干净,你们这周府也没个打扫的,留着打扫吧!”
秦氏还是第一次见送人的,“谢…谢谢啊。”
李家小气,只送了几颗万年松,还是干巴巴的连叶子都没有,被王夫人刺了两句,她脸色不好看,饭都没吃就走了。
赵家最后来,拉了一辆马车的东西。
有布缎,首饰,珍宝,还有银子地契,房契,全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不像是庆贺的,倒像是来提亲的。
王夫人打趣道,“赵家姐姐,你家元儿还那么小,你就给他张罗提亲来了?”
闻桑白她一眼,他儿子可配不上小祖宗,这是她当年的嫁妆,如今给了小祖宗,就当是她的嫁妆。
“你管的那么宽做甚?等会定要多灌你些酒,堵堵你这胡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