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仰起高傲的头颅:公主,我乃上古神兽朱雀,厉害吧?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头,脸上并没有惊讶之色,小白知道,公主压根不知道朱雀是啥,晕!
高傲的头颅一下子就蔫巴了。
“五锅锅,小白说她是朱雀,朱雀是什么鸟啊?是小麻雀吗?”
谢厌惊的收不回神色,于是小白又仰起了高傲的头颅。
哼,大坏蛋,屈服吧!
朱雀,那是上古神兽,是传说里才有的东西,竟然成了小家伙随便捡到的一只黑鸟?
谢厌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想想自从思思不傻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它是朱雀不要跟任何人说,别人问起来就说它是乌鸦,知道吗?”
小白:?
你才是乌鸦,你全家都是乌鸦!
“那这个就是思思和五锅锅的秘密吗?”小家伙眼睛亮亮的。
谢厌点头,思思激动的伸手,“那五锅锅跟思思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行。”
………
梧州城郊,乱葬岗。
两个男人把一个破麻袋扔到了尸坑内,十分晦气的啐了一口。
“真是倒霉,都死了还装神弄鬼,害的我们兄弟大老远的把她往这里扔。”
“别说了,万一那传闻是真的…”
幼春巷起了一桩传闻,一个孩子死在了蛇洞里,身体扭曲,面目憎恨,死不瞑目,生了极大的怨气。
当晚,房嬷嬷生了重病,梧州城的大夫全找来都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她甚至梦到那个孩子来寻她报仇,夜夜惊梦,最后竟昏迷的不知死活。
想到这里,男人颤了颤身子,拉着另一个男人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他们离开没多久,一个十岁的男孩一身黑衣出现在乱葬岗里。
他手里拿着那个红布包,漆黑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个麻袋,直到里面传出动静。
“庄蓉蓉,你的野心太大了,你不该求那么多,那些本就不属于你。”
麻袋被猛地撕开露出庄蓉蓉面目全非的脸,她的脸被蛇咬的已经看不清面容了,只是那眸中的恨意依旧灼亮。
“你终于来了。”
“自作自受,又何必?”
庄蓉蓉从坑里爬出来,大笑,“那你这意思是,我如今吃的苦全部都白费了?我的脸,我的伤都是活该?”
“难道不是?”
“呵,你觉得我走到这一步谁是罪魁祸首?周思思吧?都是她逼我的,她处处阻挠我的计划,她该死。”
走到这一步,庄蓉蓉已经彻底死心,她不想再心慈手软了,她应该杀掉周家的所有人,只留下谢厌。
所有一切都该是她的才对!
男孩叹气,“你如今怨气如此重,就算跃了龙门也不可能成为真龙了。”
庄蓉蓉不以为意,“哪条天条规定,心中有怨气的不可成为真龙?我不仅会成为真龙,我还会成为魔后,你啊,就等着跪拜我吧。”
男孩摇摇头,觉得她已经无药可救了,“东西我带来了,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这是人界,不合适。”
想摆脱她?妄想。
“我救过你的命,不是我你早就陨落了,你许我一切要求,你要反悔吗?”
“我不会反悔,但你做的一切都跟我无关,我不会帮你。”
庄蓉蓉笑,“你不是已经救我一条命,又帮我吓房嬷嬷了?你撇不干净了,放心,我做我的事情,不会连累你的。”
红布包被扔过来,男孩语气很沉,“我不会再救你了,庄蓉蓉,惜命点,再把自己玩死我不会理会的。”
庄蓉蓉压根没放在心上。
男孩离开,庄蓉蓉打开了那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块被金子嵌住的龟壳,上面还有金红色的符咒。
她猛地一摔,龟壳脱离金子,像是脱离了束缚一般,缭绕的黑气如飓风般缠绕着她整个身子。
庄蓉蓉笑起来,不破不立,谁都没她能豁的出去,所以,她一定会赢的。
这一次,没人能阻拦她。
……
城主府。
周二千正在跟徐震真练红缨枪,由容的丫鬟兰儿突然来了。
“徐护卫,夫人让您去城外接一个人,那人不寻常。”
徐震真拧眉,“兰儿姑娘可否说的认真些,要接的人是谁?”
“是夫人的侄女,今年五岁,老家遭了瘟疫,家里人都死光了,她一个孩子没地方去,只能来投奔夫人。”
瘟疫不是小事,兰儿又多嘴道,“你最好带一个信得过的丫鬟,把她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如果有症状,还是不要让她进城,先住在城外治一治。”
兰儿也怕那瘟疫传染过来。
徐震真得了命令去了城外,萧条的路上只有一辆马车,周二千纳闷道。
“难不成她一个五岁的孩子赶车来的?太厉害了吧!”
话音才落,就看到车内钻出一个小厮,手里拿这个荷包高兴极了。
周二千闭上了嘴巴。
“里面可是由夫人的侄女?”徐震真上前,小厮笑道,“是是是,是由夫人的侄女,大人,咱们是直接进城还是…”
“安全起见,还是检查一番为好。”徐震真抬手,一个丫鬟进了马车内。
没多会,丫鬟出来了,摇摇头。
“进城!”
很快由容和侄女见了面,两人手拉手亲密极了,一直再说以往的事。
周二千挠挠头,“徐大哥,这夫人的侄女怎么一直蒙着面?”
“未出阁的女子不见外男。”
“好吧。”周二千打算继续去练红缨枪,欲走时,突然一道目光打过来。
莫名的,他觉得这道目光十分熟悉。
“这位是?”
由容一瞧就明白了七七八八,看样子她侄女是看上了周二千。
“然然,这是徐护卫的徒弟。”
周二千朝她行了一礼。
由然轻嗯一声,眼神却没移开过,由容见状笑道,“然然,你刚来城主府,不然让二千带着你转转吧?”
“可以吗?”
周二千脸颊微红,“当然。”
厅外刮着丝丝微风,由然看着周二千如今一身昂然,又想想她以往吃的苦,眼里的恨意越发明显了。
凭什么所有人都幸福美满,就她一个人要吃苦受罪?
这不公平。
周二千不会说话,只生硬的介绍着府中的草木,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偏远无人的院落。
“二千哥哥,我累了。”
这称呼,让周二千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