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死死捏着拳头,不行,她绝不能让虞凤之生下孩子!靖轩侯府的家产和爵位都是他的!
她将目光落在了虞灵珑娇俏可人的脸上,叹气道:“要是都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世子夫人不喜我,总是在侯爷面前挑我的不是,我也不知我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虞灵珑当然也不喜欢虞凤之,但她还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只劝慰道:
“柳姨别怪大姐姐,她一直是这个性子。”
“她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是担心世子爷,其实世子爷根本不喜欢她的,我听说他们成亲这么久了,还没有圆房。可最近世子爷好像很听她的话,你说她会不会使了什么手段,要挟了世子爷?她不会伤害世子爷吧!”
虞灵珑听闻虞凤之和裴绝竟然还没有圆房,眼睛倏地亮了,她就说,裴世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虞凤之那草包!
她觉得柳姨娘说得很有道理,世子爷若不是被虞凤之要挟了,干嘛要装得那么维护她!
柳姨娘一边观察虞灵珑的神色,一边接着说:
“我派去晴兰院照顾世子的人都被世子夫人打发到外院去了,没人帮我看着世子爷的情况,我真担心世子爷那边会出什么岔子!也不知侯爷给晴兰院新选的下人是否得力,可怜我人微言轻,再难帮上他什么了!”
虞灵珑此时满脑子都是世子爷不喜欢虞凤之的事情,她在心里琢磨着柳姨娘的话,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一个接近裴绝的办法!
她不能让世子爷被虞凤之摆布,能帮姐夫的人只有她了!
“柳姨,您放心,您为侯府操劳这么多年,您怎么待世子爷大家有目共睹,我定会想办法解开您和世子爷之间的误会,不会再让您受委屈!”
柳姨娘将虞灵珑的发丝别到耳后,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真是个爱幻想的小丫头,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都非自己不可!
不过也正因她有这样的心思,才好被她所用。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懂事能干的孩子,若嫁到侯府来的是你该多好,侯府哪会闹出这么多事来!”
柳姨娘的话让虞灵珑有些飘,羞涩地低下了头,“灵珑只是一个庶女,哪有这样的好福气。”
“好孩子,你有才有貌,庶女又如何?当今的茹贵妃也是庶出,不一样做到了贵妃之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听柳姨的,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听了这话,虞灵珑的眼神又亮了几分,羞涩点头:“若灵珑真有改命的机缘,定不会辜负柳姨的帮衬!”
两人各怀心思地聊了好一会儿,丫鬟才扶着柳姨娘离开了虞灵珑的房间。
出了门,柳姨娘回眸勾唇笑道:“你去让周嬷嬷帮帮她,一定让我这外甥女如意才行!”
……
夜已深,各院都安静下来,裴绝觉得此时虞凤之应已经睡下,这才踏着夜色回到了寝屋。
一进门,他眉头就拧了起来,虞凤之竟将桌子拼到了一起,睡在了桌子上面。
想到自己刚刚还在纠结如何跟她分睡一张床,裴绝心里没有释然,反而有点堵的慌。
他想叫她起来,让她到床上睡去,可手停在半空,最后还是放弃了。
是他选择要做陌生人的,何必再去招惹她!
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理会谁,安静地睡了一夜。
次日,虞凤之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回身朝床上看去,发现被子已经叠好,裴绝已经不在了。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想跟她划清界限,他在外人面前对她的那些好,都是伪装的。
算了,她的目的是不会因守寡而陷入既定命运,既然无法得到裴绝的信任,等老胡拿到金线草,她用金线草与他换一封和离书就是。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只是从桌子上下来时,她嘴角一阵抽抽。
她的腰!这桌子怎么这么难睡!
等她换好衣裳扶着腰走入院子时,所有人都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
阿欢眼睛闪着光,喜滋滋凑过来,低声对虞凤之道:“夫人,太累的话您就再睡一会儿吧,有什么事儿交代奴婢就好了!”
五吉也点头,“侯爷差人送了许多家具摆设,能用的奴才已经让人摆好了,其余的放进了库房,不用夫人劳心。夫人也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有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就连不爱说话的阿离都红着脸道:“那个,咳咳,注意身体……可用我给你捏捏腰?”
虞凤之:……
什么情况,她伤到腿这几人都没这么殷勤,为何对腰这么在意!
她忙摆摆手,打断了几人莫名其妙的眼神,问道:“世子爷呢?”
“哦,在书房跟云三公子和霍表少爷说话呢!”
原来是那两个人来了。
她已经听说霍兴被准许留在盛京,因为太子将从前发现的一个锡矿山的舆图献给了圣上,说是霍家在南疆发现的,这次霍兴回来,就是向圣上进献舆图的。
圣上龙心大悦,没有处罚霍兴私自回京,还让他留在了太子身边。
圣上这一举动,朝堂上的局势又有了细微的改变,太子府门没有之前那么冷清了。
虞凤之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现在她更想快点见到老胡,确定他是否真的有金线草。
她与老胡约定在城外寒山寺见面,老胡回来会在寒山寺给她留下记号,虽然分开只有五六天,虞凤之还是想去看看老胡有没有回来。
于是她跟几人说自己在府里呆得有些闷,想出去散散心。
阿欢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说什么也要跟在她身边,虞凤之没有借口拒绝,只能应了。
等虞凤之离开后,站在廊下的云三和霍兴才齐齐看向裴绝,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裴绝蹙眉,“作甚那么看着我!”
云三将目光落在了裴绝的腰上,摸着下巴道:“这九转能蛇丸果然是神药,看来你的腰要比她的强些!”
霍兴则黑着脸,不悦道:“你即便想留后,也不该选她!”
裴绝明白过来两人眼神的含义,耳尖忽地红了,“你们胡说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