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打开其中一个文件袋,里面有几个证件,是小学到大学的毕业证……他竟然还是大学生?
他毕业于华城大学国文系,如今已经毕业十一年,也就是说他入狱前刚刚大学毕业一年。
小学到高中的毕业证都是来自同一个省市,东山省泰山市。
还有两个证件是自考的,中级厨师证,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何在监狱里能当厨师了,没点基础也不可能让你掌勺。
还有一个竟然是中级教师证,这个证还是很厉害的,可以去学校当中学老师。
原来自己曾经还算是比较优秀的人才。
这两个自考的证件都是毕业后一年考的,也就是入狱前考的,说明毕业这一年他一直在学习,正在为理想努力奋斗,怎么会进了监狱?
这时陈风听到门外有声音,立刻把东西都放进了帆布包内,起身出门,原来是贾鹏来了。
陈风一看时间都十点半了。
“让你晚点来没想到你来这么晚。”
“本来想早过来的,结果来的路上,听人说红叶酒吧出事了……”
“就是前天晚上你喝断片我喝失忆的那个酒吧?”
“是的,前天晚上我们喝酒时,最后花钱都花超了,我估计是红姐没有为难我们,让我们下一次来再把钱还上,然后放我们走了。红姐对我们不错,所以她的酒吧出了事我非常关心,就去看了看,原来是昨天凌晨出的事,她的酒吧被人砸了,还死了个人。”
“昨天凌晨?是我们离开以后吗?”
“对,我们应该是两点左右离开的,出事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就比我们离开的时候晚一个小时。”
“酒吧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砸?”陈风问道。
“好像是酒吧里的服务生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一个去酒吧玩的客人,双方发生了口角,红叶酒吧的保安就把那客人赶走了。那客人一生气,回头叫了很多人去砸了场子。”贾鹏说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的情况不清楚,总之现在酒吧已经暂时关门了。”
“没想到昨天凌晨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红姐怎样了?酒吧死了人,她肯定也有责任。”
“能开酒吧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一般人,竟然还有人敢惹她?”
贾点点头,“风哥说得没错,红姐在我们九山镇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究竟是谁这么横?我得打电话问问有知道的吗?”贾鹏说道。
“谁横谁吊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我们还是好好地干我们该干的事情。贾鹏,我们都是刚从里面出来的人,都有案底在身,以后做什么事要三思而后行,要低调一点。”
“知道了。”
贾鹏暗想这风哥说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看来不是说着玩的,真是下定决心了。
走进饭馆,贾鹏问道:“风哥,刘叔呢?”
“去买菜了,以后你一早来了负责买菜,刘叔的手不方便。”
“没问题。”
“对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问问你。”
“风哥你说。”
“我当时是因为犯了什么罪进了监狱?”
“凑,看来风哥你睡了一晚还没想起来啊。你在监狱里可谓一波三折,你犯的是抢劫杀人罪,两罪并罚,一开始是判十六年的,结果那个你抢劫的人没死,只是掉进湖中碰到了湖底大石成了植物人,所以你又减刑了三年,变为十三年。
在狱中有一次我们在山里劳改干活时,山体塌陷,把狱警给压到了下面,你和我正好在旁边,奋力地把山石土堆弄走,把那狱警弄了出来,那狱警虽然重伤,但因为我们的及时营救捞回了一条命,所以你和我都被减刑三年,就这样,你从十三年又改成了十年。后来那狱警心里感谢我们,把我们弄到了监狱食堂里干厨工,就一直干到出狱。”
贾鹏笑道:“我多亏了你,其实当时狱警被压下的时候,我们都只顾着逃了,是你把我拉住一起去救狱警的,否则我也减不了刑。”
“我为什么抢劫?”
“这我不知道,你可没有给我说过,包括晓萌妈妈的事情,也可能是当时你被开瓢脑震荡时真的把某些事情忘了,可能是风哥你觉得这两件事对你打击很大,选择性失忆了。”
唉!现在是全失忆了。
“看来关于入狱前的事情,我只告诉了你关于女儿和房东的事情。”
“不,你还告诉我一些事情,你说你老家是东山省的,你是个孤儿,在向阳福利院长大,后来福利院送你去上学后你很争气,还考上了挺厉害的大学。上大学时你还有一个女朋友,后来嫌你没钱毕业没前途跟你分手了。我以前的女朋友也是如此,我为了给女朋友出气伤了人进了监狱,结果我坐牢期间,女朋友却找了别的男人,也是有钱人,咱俩真是同命相怜啊!不过我比你更悲催!草!什么爱情?在金钱和现实面前都是狗屎!”
原来自己还是孤儿,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有这个女儿了。
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不过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说挣钱吧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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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萌,你运动会报什么项目?”体育委员拿着报名册走到陈晓萌面前。
“一百米、二百米、跳高。”
“好的。”体育委员赶紧记了下来,“你爸爸呢?他报什么项目?”
陈晓萌眉头一皱,“家长也要报项目?”
“李老师说让家长参加运动会不只是来给我们加油的,他们也可以参加项目,也要跟我们一样取得成绩给班里争光呢。”
“不参加不行吗?”
“李老师说你最好给你爸爸参加一个项目。”
陈晓萌心中一叹,这李老师真是的,让他来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让他参加项目。
“算了吧……他就不参加了。”
“是怕丢人吧!”
陈晓萌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傲娇小女生站在那里,一脸嘲讽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