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鹤,心中正在激烈的斗争。
到底救还是不救。
救人,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没把握除掉贼人。
不救?难道眼睁睁看着贼人将那女人掳走?
就在他还在挣扎时,突然,不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惊叫。
接着水花炸起,刚刚那个狞笑的贼人此时正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臂“哈哈”狂笑:“抓住了,抓住了,是个大美人!”
外面的贼人闻声立马鼓噪起来:“刀疤,快,快点把那女人搞上船,劳资要看她赤条条、白腻腻的身子!”
“啊哈哈哈哈……”几个贼匪轰然大笑。
“你放开我!救命!”被抓住的女人拼命挣扎,搞得河面水花四溅,像极了动物世界里被鳄鱼死亡翻滚的小兽闹出的动静。
徐鹤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一直努力融入,但却始终感觉跟这个世界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直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尖叫声、扑打水面的声音传入耳中,他才真正感觉到,原来自己穿越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个人,不是什么上帝,不是什么冷冰冰看着这个世界的机器。
“妈的,死就死了,拼了!”徐鹤咬了咬牙,握紧了下水后便一直随身携带的白虹。
女人还在挣扎,但是力气越来越小,她的呼救声也渐渐微弱,显然刚刚被贼匪追逐,逃亡已经消耗了她的大部分精力。
抓着女人的贼匪这时左手拽着女人纤细的胳膊,右手拿着短刀抵在女人的脖子上,口中肆无忌惮地笑道:“你跑啊,你再跑啊?要不是看你长得疼人,现在劳资就一刀捅死你!”
芦苇荡外的匪贼闻言,纷纷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喊道:“快特么别磨蹭了,一会儿还有事!”
抓住女人的贼匪y笑道:“说好了,人是我抓住的,我第一个……”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人僵在原地,紧接着不可思议地看着水下。
女人刚刚还在挣扎,可她突然发现,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突然没了力气,她只轻轻一晃便挣脱开来。
就在她诧异之时,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河水变成了鲜红色。
紧接着,贼人瞪大了眼睛,渐渐软倒在水面上。
“死了……”这一刻,女人才刚刚反应过来。
“啊~~~~~~~~~”又是一声尖叫,她整个人都吓傻了,愣愣地看着贼人的头渐渐被水面淹没。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突然,另一个头颅从水中缓缓冒出。
“鬼……”女人又想大叫,但嘴巴却被人一把捂住!
芦苇荡外的贼匪听到女人的尖叫声纷纷大笑:“玛德,栓子就是猴急,老大还没享用呢,这小子肯定乘机摸了两把!”
众匪哈哈大笑。
有个贼匪更是大声骂道:“栓子,那娘们的屁股蛋,比你老娘还大吗?”
“哈哈哈哈……”
此时的女人被徐鹤捂着嘴,这个人都被徐鹤抱着。
倒不是徐鹤乘机揩油,而是他害怕女人吓傻了,会在水面挣扎。
徐鹤不敢在此地久待,他小声在女人耳边道:“姑娘,得罪勿怪,我是好人!”
姑娘闻言,眼睛突然睁大,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声音。
徐鹤心说这都什么档口了,还要说话,知不知道逃命要紧?
不过这小妞抱着感觉挺好,匆匆一瞥,被水浸透的上半身,身材火辣。
“算了,我原谅你了,美女在我这都有三次无理取闹的机会!”
“别说话!”徐鹤开口了,“我们先走远点再说!”
那女人在徐鹤怀中猛点头。
徐鹤这才放下心来,松口捂着女人的手。
“你是徐鹤!”突然,女人转头看向徐鹤,眼神中满是惊喜。
这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细细的眉毛微微蹙起,河水的水珠在她脸上滚落,潮湿的发丝贴在脸上,被姑娘含在嘴边。
这一刻,徐鹤想到了后世电脑中日韩分区里的很多老师,老师是真的老师,黑丝短裙,黑框眼镜,拿着小皮鞭的老师。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的脸上充斥着知性和妩媚,无意间流露出的风情让徐鹤怔在原地喃喃道:“我们……我们认识?”
有的时候,女人进入冷静时间反而比男人更快,姑娘拧着好看的眉毛娇羞道:“你先别问了,我们赶紧走!”
徐鹤知道这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单手抱着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朝芦苇深处游去。
女人被他的手抱着,脸上浮起一丝红晕。
虽然知道这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但她还是止不住地害羞起来。
这时,两人耳边又传来船上那帮匪贼的喝骂声:“狗曰的栓子,你特娘的有完没完,再不跟上余老大,被发现了,一船人跟着你倒霉!”
隔了一会儿,可能是对方见那个名叫“栓子”的贼人没有答话,心中起了疑。
领头那贼喊道:“栓子,入你妈,人呢?回话!”
但此时,回答他的只有风声和芦苇荡的“沙沙”声。
领头的贼人脸上此时早没了刚刚的淫笑,他转头对身边两人道:“你们两过去看看,栓子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大,栓子和那女人不会是陷泥里,淹水了吧?”被点名的一个贼匪不情不愿猜测道。
“废什么话,快点滚过去看看!”领头的贼匪再次喝道。
此时的徐鹤两人已经游出了百来米,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两声“咕咚”声,心知这是有贼人下水查看来了。
他连忙放开女人问道:“会水吗?”
女人摇了摇头:“不会!但是我能走!”
徐鹤踩了踩脚下的淤泥,点了点头:“小心点,你先往南走一段距离,然后再朝河道方向走。”
女人眼睛瞪大:“可是贼人就在河道上!”
“没事,他们不会想到你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河道边!”
女人一想,确实如此,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往芦苇深处钻,根本不可能猜到自己来时经过的水道边,自己找的人躲在那里。
“那,那你呢?”女人问。
徐鹤抹了把脸:“灯下黑不是那么好玩的,我得帮你把他们引开!”
女人急了,还想说些什么,但来时路上的芦苇已经开始晃动。
“走!”徐鹤低声喝道。
女人见状,咬了咬牙扭头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南方沙洲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