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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佳偶天成

    无论卿月干什么,默迪总是跟在他身边,能帮上忙的就帮,不能帮上忙的就在旁边看着他,卿月被盯得有点心慌,多次让默迪不要跟着他,默迪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不理会。默迪自来到庭院后,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冷峻霸道了,性子柔和许多,时不时地笑笑,也不多说话。

    傍晚,卿月看默迪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你真要在这里待几日啊?”

    “嗯,是”默迪点点头。

    卿月转身去了后院,默迪跟着。卿月把厨房的火架好,锅中放满了水。又来到隔壁房间,这是一间简单的浴室,只有浴桶、屏风、水桶、衣架等几样东西。

    卿月往浴桶里倒了几桶冷水,对默迪说:“我要洗个澡,你在外边等我。”

    “热水还没有烧好,这水凉,等一下吧”默迪语气平淡,但不容置疑。

    “没事,我习惯了。”说着把默迪推出房间,关上房门。

    卿月洗完,又给浴桶换上清水,并把厨房烧好的热水拎来。

    走到门口时,默迪上前阻止卿月说:“不用,你用冷水洗,我也用冷水洗。”说着关上房门。不知是在赌气还是想感受一下卿月经历的。

    卿月站在门口犹豫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把热水倒入了浴桶。此时,默迪已脱得一丝不挂站在浴桶边,看到卿月进来并没有慌张,卿月脸涨得通红,没敢抬眼看任何地方,倒完水快步逃出去了。

    卿月把默迪带到左院客房,默迪拽住卿月,问:“你住哪?”

    “我住隔壁”卿月说完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卿月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看是默迪。

    他手里端着一个茶杯,举向卿月说:“这个茶有点发霉的味道,你这屋有别的茶吗?”

    “没有,怎么会?都是新茶,怎么会有发霉的味道?”卿月说。

    “不信你自己尝一下。”默迪依旧举着茶杯。

    卿月接过茶,尝了一口,感觉味道确实不太对,就又喝了一口品了品。

    “怎么样?”默迪玩味地看着他问。

    “确实不太——对”卿月忽然感到浑身无力,身子向后晃一下“你——”。

    “别急,先坐下”默迪把卿月扶到椅子上。

    “你——你给——我——下药”卿月有气无力地说。

    “嗯,万金散,暂时散去你的力气而已,你喝了两口,药力大概会持续到明天早上”默迪搭坐在卿月旁边的桌子上,边说着边用手轻轻捏住卿月下颌抬起,看着他又说:“要不你怎么会听我的!”慢慢附身低头,把卿月的嘴唇含在嘴里……,卿月这次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承受着。

    片刻后,默迪抬起头,看着卿月说:“阿月,我对你是认真的,我会慢慢给你我能给的一切,包括名分”,随后起身单膝跪到卿月跟前,接着说:“今天,我想跟你举行一个成婚仪式,你愿意吗?”

    “你——你——疯了吧!?”卿月越来越无力,好半天勉强说出几个字。

    默迪笑笑,说:“既然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说着起身回房取东西,没在听卿月后边的话。

    不一会儿,默迪一手拿着从王城带来的包裹,一手抱着一坛酒进来了。卿月没办法阻止,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默地看着。

    只见默迪拿出两套红衣,自己穿上一套,给卿月穿上一套,两套红衣秀纹精致,配饰考究,虽款式略有不同,但都华贵异常。默迪为卿月和自己重新束好发,再看二人,一者气宇超然,一者俊俏绝伦,哪一个看到都会赞叹一声:“绝配!”,羡煞众人。

    默迪点燃两根红烛放在桌子左右两端,中间放一个香炉,点燃三炷高香,恭敬地深躬三拜,将香插入香炉。扶着卿月一同跪到桌前。严肃认真地说:“请天地为鉴,祖先做凭,今日我默迪与卿月结成连理,配为佳偶,自此荣辱与共,生死相随。”默迪看看卿月,接着说:“我默迪发誓,此生只爱卿月一人,永不相负!”说罢,手搭在卿月的后背上向下按去,一同恭敬地磕了两个头,一是拜天地,二是拜祖先。默迪转向卿月,把卿月也拽过来一些,看着卿月说:“阿月,你相信我”眼神笃定,微笑着把手在卿月背上又按了下去,两人同时额头点地。

    礼毕,默迪把卿月重新扶到椅子上,对卿月说:“今天成婚仪式,就你我二人,有点委屈你了。但这是我此生最真心的一次,也是唯一真心的一次,以后我会补偿你。”说着倒了两碗酒,一碗送到卿月手里,卿月端不住,默迪就把卿月的手连同酒碗一起握在手里,另一只手绕过卿月臂弯,两只手把两碗酒同时送到二人口中,直至喝完。

    默迪为卿月轻轻擦拭了下嘴角,从腰间拽出玉笛放到卿月的手上。卿月看到自己當掉的玉笛,抬眼看向他,不明原因。

    默迪坐到桌旁椅子上,自斟自饮起来。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以后不要再當了。你若是缺钱,你可以拿着它,到岳阳国任何一家钱庄去取钱”默迪看向卿月,接着说:“定情之物,是相互送的,你知道你送我的定情之物是什么吗?”

    卿月没有力气说话,就那样静静坐着。

    “我身份特殊,不敢携带特殊之物,若让人知道,就有可能拿此做文章,那块在三皇子尸体附近找到的玉佩就是例子。”默迪黯然,一碗酒一饮而尽。转而又笑笑说:“其实,你给我的定情之物,就在我身上。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说着解开外衣和中衣的腰带,把左边衣服撩下来,露出左上身。

    卿月看到在默迪左边肩胛骨处,有一个鲜红的半圆形伤疤,卿月抬眼看默迪,有些不解。按理说上次的刺伤早应该好了,而且怎么会留下疤痕?还是这个形状?卿月也受过很多刀剑伤,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默迪看出卿月的疑惑,笑笑说:“按理这个伤早好了,也不至于留下疤痕,我是特意用了一种药粉,让伤口长时间无法愈合,才会如此。”喝了口酒,接着说:“我平时在府里是不带匕首的,所以我走的时候才会忘记带走,才会让你用它要挟着我离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当时看到匕首刀刃的形状,很像一个月型,就故意带着它去见你,无论当天你刺向我哪里,我都会保留这个伤疤,作为你给我的定情之物。”默迪把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我只是猜想你可能会拿起匕首刺我,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还好刺的不是要害。”眼睛看向卿月,笑笑,并没有责怪之意。。

    卿月在烛光的照映下,妩媚动人,虽然是有气无力,但更显出一种孱弱的美,惹人爱怜。

    默迪站起身,来到卿月跟前,依靠在桌子上,玩味一笑,说“今晚虽不是你我的初次,但也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可不能辜负这良辰美景,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