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停,”洛风示意张虚力停下脚步,继续说道:“听,外面有很多人过来,快,回屋里。”
两个人快速的跑进屋里,将门关上,门锁栓好。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又要被他们抢去了。”张虚力抱着包裹在客厅里焦急的来回走动。
“恐怕不是来抢我们钱物的。”洛风诺诺的补了一句。
“额,”张虚力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对着洛风说道:“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杀我们吧!”
“这地方算是偏僻的,要抢东西不会跑到这个地方,估计是他们已经占领村署,现在正在搜捕我们。”洛风思索着又说道,“不过这动作也太快了,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没法支援冉三通,能把门口的解决已经不错了。”
“靠,那个死鸟人,要是敢来,我倒拎着他扔茅厕去,让他吃屎。”张虚力愤恨的说道。
“砰”的一声,院子的大门被踹开,一阵脚步声从院门外冲进来。
洛风和张虚力扒到窗口,见百里光带着人将屋子包围住。
“洛风,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这次跑不掉了。”百里光将大刀插在身前的地上,双手手掌撑在刀柄之上,脸上得意的微笑着。
“娘的,你张虚力爷爷也在这里,别把爷爷名字忘了,哦,对了,等下请你吃屎,让你涨涨记性。”张虚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根本没把百里光放眼里。
百里光听到张虚力的话,脸色顿变,怒道:“放心,不会少了你。”
“那你来啊。”张虚力开始一阵痛骂,一直骂到感觉累了,离开窗口,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对洛风说道:“这货在干嘛,围着我们。”
“不急,”洛风到客厅后面的窗户口看了看,说道:“实在不行,我们从后窗走。”
“随便,反正我们坐着,他站着,累的也是他。”张虚力说完,坐在了椅子上,晃着个二郎腿。
这屋子的后面是一条细长的巷子,平时没什么人走,出了巷子就是一条大街,沿着大街走上一段路,就可以到村庄中心。
现在的村庄中心区域已经一片狼藉,除了房子和道路还在,行人和小贩不见,商铺大门紧闭,街道上凌乱的散落着一些来不及搬走的货物。
一切都静止了,没有声音,只有远处中央广场上站满了人,人群把村署团团包围。
吕顷站在村署围墙大门口,面对着大门里面稀稀落落的三四十号人和地上的一些尸体,吕顷呵呵一笑:“冉三通,没想到吧,哈哈哈,”肌肉随着笑声抖动,“你儿子占领我的地盘,我直接把你老窝给端了,从此河西就是我的了。”
冉三通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胸口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正在渗出血来,脸色苍白无力,只对身边人轻声说道:“一定要守住,冉杰正在赶过来,到时候河西的危机就解除了。”声音很喘,像是随时都会断了一样。
“村长,你放心,我们一定守到最后。”一旁的村官满脸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眼神慌乱,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大刀。
“呵呵,找死。”吕顷提起大刀,一步一步向村署大门里走去,身后的民兵紧跟而上。
“顶住。”大门里面的冉三通带着其它人堵在门口,瞳孔放大,看着吕顷一步一步走上来,像似死神在走近。
两群人快要相碰之时,吕顷的大刀随着手舞动,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又往前一甩,“给我杀。”
声音响起,大门里面的河西村人被这声音吓的颤抖起来。
“不用怕,杀啊。”冉三通提起长剑冲出人群。
看到冉三通冲了出去,在一声声杀喊声中,河西村人忘记了害怕与死亡,大喊着跟随冉三通冲出去。
吕顷正好与冉三通正面相迎,只是一脚,吕顷就把冉三通踢飞出去。
河西村庄的几个村署官员赶上,与吕顷交战,被吕顷几下杀退。
人群开始在大门口混战。
冉三通倒在地上,用剑撑地想要借力起来,却感胸中气血翻涌,从喉咙口呛出,流出嘴巴。
“村长,村长,”两个村民跑到冉三通近前,刚将冉三通扶起,被冲上来的加尔村庄民兵砍倒。
倒在地上的冉三通看到一个加尔村庄民兵从自己的上空落下,急忙侧身一翻,躲过那民兵的攻击,正要爬起时,被吕顷一刀砍中后背,一阵凉意和麻木,还没来得及感觉疼痛,吕顷的刀从冉三通的胸口穿过。
冉三通满口的鲜血从嘴中涌出,双眼死死的盯着吕顷,想要提起手中的剑,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
吕顷猛的将刀拔出,反手又将一个冲上来的河西村民砍死。
当吕顷收刀时,冉三通已经倒在地上,停止呼吸。
踏过冉三通的尸体,吕顷带着队伍将剩下的人全部杀尽,径直上了二楼,把村署内里里外外搜查一遍,确定没人之后,吕顷将刀插入刀鞘中。
在加尔村庄村署内,冉杰收到冉三通的书信后,一时慌了神,“怎么办?这怎么办?”
一旁的大队长说道:“营长,我们这里到河西村庄有一些距离,现在赶过去,恐怕已经结束了。”
冉杰看着那名大队长,喃喃的说道:“是啊,那该怎么办?”
“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回河西村庄,不管他们有没有占领河西村庄,我们都可以和他们拼了,还有一条路就是待在这里,守住加尔村庄。”
冉杰慌了神,一时拿不定主意,思考了半天,才道:“反正要打,早打晚打都是打,就现在,所有人一起杀回去。”
“好。”那大队长在冉杰的命令下,集合所有人,往河西村庄而去。
河西村庄的战斗结束,吕顷留下一部分人后,带着剩下的人前往洛风和张虚力的住所,准备支援百里光。
百里光站在院子里,双眼直直的盯着屋子,嘴里喊道:“怎么不说话了。”
屋中的张虚力听到百里光的声音,一脸的烦闷,“哎呀,这个货,真想出去把他提到茅房去,给他润一润,在外面喊喊喊,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