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立刻给咱家摇人!”陆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宣布这个好消息了。
“小的遵命!”
人逢喜事精神爽,赵辛也是一脸开心的样子。
很快,人就到齐了。
咳咳……
陆云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道:“经过咱家的努力,曹执事最终同意,一个喰种盗的人头……”
说到这里,陆云故意停顿了一下,下面那帮人立刻就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
尤其是呼延永,着急地还咽了咽口水。
“一百两银子!”
话音刚落,下方的人群立刻欢呼了起来。
“校尉威武!”
“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突破到力魄中阶了!”
“俺比你快,俺可以突破到力魄高阶!”
王阳看到周围人兴奋的样子,笑了笑,他知道从此以后,陆云将会是他们这只队伍的领军人物,谁来都不会有所改变。
“等上面算好账,这笔钱就可以发到各位的月俸中,如果有谁敢克扣你的钱,尽管来找咱家,咱家为你们做主!”
陆云杀气腾腾地说道。
“多谢陆校尉!”
见状,陆云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照例吩咐了一下西厂日常任务当中的注意点,和大家交流了一下就离开了。
之后,他直奔档案馆。
“宛城……找到了!”
这是情报人员送上来的一份最新的情报,日期还是两天前,里面记载了发生在宛城的一桩怪事,根据收集到的线索,他怀疑这是大乾人榜通缉犯之一的无面人所为。
一匹快马出京。
宛城。
地处荆州北部,是荆州数一数二的大城。
此时天色已晚,街道上乌漆嘛黑的,偶尔只有巡逻士兵和打更的路过。
“秦大爷,我先回去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向着崔府的门房大爷说道。
“容容啊,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要不就留在我这里过夜好了。”门房秦大爷看着梁容容,色眯眯地说道。
“不了,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梁容容往后退了几步,吓得慌忙跑开。
她早就听说门房秦大爷是个老色鬼,哪里还敢留在他那里过夜。
“可是,外面好黑啊!”她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些迈不开脚步。
梁容容是西坊崔老爷家雇佣的丫鬟,家住东坊。
崔老爷在西坊不算大门大户,家里没有买来几个丫鬟,所以就雇佣了四五个丫鬟帮忙,她就是其中一个。
每天早晨天还没完全亮,她就要从东坊的家里来到西坊崔老爷家,为崔老爷工作,但是一到晚上,崔老爷那里没有地方让她们这些雇佣丫鬟居住,就会让她们自行回家。
从西坊到东坊,要是地方远的,很可能要走半个时辰的路。
做丫鬟很辛苦,忙碌完已经是夜晚,她们一伙雇佣丫鬟为了安全,通常是一起回去。
可是有些时候却是例外,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同时将手头上的工作完成,所以她们有时候等不及了只能分开走。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担心,可后来时间长了,她们见没有什么事,也就无所谓了。
可就在今天,梁容容一时不慎,忘记浆洗她负责的被褥衣裳。
直至将近傍晚的时候,她才记起这事。
这些被褥衣裳都是崔老爷家换下来的,要是今天不洗,被褥衣裳没有及时晾干,她会被罚半月的工钱。
梁容容只能让那些雇佣丫鬟们先走,她一个人留下来浆洗被褥衣裳。
等她洗完被褥衣裳并且晾在竹竿上,已经是深更半夜。
她很少这种时辰回家,但她总不能在崔府站一夜或睡地板上,那明天肯定没精神工作。
至于去门房秦大爷那里睡觉,更是想都不敢想。
“不管了,之前都没什么事儿,今天晚上肯定也是一样。”
梁容容给自己打完气,就挑着黄油纸灯笼,出了崔府。
西坊的每座宅院前吊着红灯笼,但四周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寂静得偶尔才能听到犬吠之声。
好不容从西坊绕出来,主干道上冷冷清清的,看不见任何的灯火。
放眼看去都是一片漆黑,如同会吞噬人的黑暗巨兽。
她顿时产生了一种返回崔府的冲动。
只是她驻足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向前走。
按理说,她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害怕的,毕竟夜路她也走了好几次了,比这个时候晚的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这两天却不一样。
听说城里出了命案,死者死状极其凄惨,整个人的脸皮都被剥了下来,血淋淋的。
凶手至今还没有被官府抓到。
想到这里,梁容容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一边走着,一边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宛城晚上经常有人巡逻的,安全的很。”
尽管如此,她的思维还是忍不住发散开来,想着那些可能潜藏在黑夜中的各种鬼怪。
脚步不由得加快。
凉风缓缓吹来,让她心里又是感到一阵寒冷。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看了一眼灯笼里的火焰,心里惧意稍减。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搭在了她的左肩上。
“啊!”
梁容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可随即又用手捂住了嘴巴。
“你,你是谁?”她的牙齿不停地上下打颤。
没有人回答她,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呜呜呜……
她心里害怕急了,眼泪水流了出来,她很像往前走,可是却迟迟迈不出脚,她的身体已经僵住了。
黑夜中的主干道静寂无声,时间就似被凝固住一样。
要不是肩膀上那只手还搭着,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你觉得很好玩儿?要不咱家来陪你玩玩?”
听到这个声音,梁容容鬼使神差地把头转了过去,那只手的主人穿着洁白的宽松长衫,有着一张平滑得没有眉眼耳口鼻五官的脸。
它没有嘴还能说话?
梁容容直接晕了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漆黑的夜色中,一道披着暗金色斗篷的身影正站在沿街酒肆的屋檐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