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民不在继续卖关子,“史家勾结土匪,祸害百姓,抄家得出明年的盐钞一百万斤,现在十碎银起拍,价高可得,开始。”
“十一碎银。”
“十二碎银。”
“十五碎银。”
....
富商们争先恐后的叫着。
直到十八碎银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继续叫价下去,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杨秒君和黄曦梦的身上。
二人对视了一眼后,杨秒君率先开口,“二十碎银。”
黄曦梦并未接价,而是将自己的美瞳放在了不远处。
张非心神一紧,他一个乡巴佬,居然在这跟各大豪强争抢盐钞。
但公子之前说过,前面的都是随意玩玩的,让他冷静下来,到最后面才出手。
马茑见寂静的众人,“还有继续叫价的么,没有的话,那这一百万盐钞可就归杨家了。”
看到张非不为所动,黄曦梦用着无比悦耳的声音开口,“四十碎银。”
嘶。
众人直接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想到,黄家小姐一加价就是翻倍。
尽管这四十碎银很少,但是这可是一百万斤盐钞,加起来,数目可是很大的啊。
马茑不由两眼发光。
这盐钞只要卖的越高价,那么官府的银子就越多,到时候经费必定会充足。
蒋国民轻皱眉头,有些不悦。
这盐钞要是高价出售,最后吃苦的还是那些黎民百姓。
可他根本阻止不了。
杨秒君瞳孔一缩,“八十碎银。”
富商们再一次不淡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个价格的盐钞,杨家就算拿到了盐钞,也是没有多大的利润啊。
黄曦梦微微一笑,“杨叔叔,我再加十碎银,你要是继续加的话,那这盐钞就归你了。”
“九十碎银。”
富商们脑海凌乱。
此等价格,要是从澜州内运过来,根本不赚钱,甚至会亏到家。
每年都是要亏本去做生意的。
黄曦梦美瞳不断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这亏钱她自然是知道的。
可只要将盐钞拿在手中,迟早还是会赚回来的,自己家也能够多一条活路。
当然要是亏的太多,她也不会参合进来了。
而且最近她刚刚得到了洗发水了,争取全力推销到澜州各个大县,争取拿下澜州代理权。
“曦梦贤女果真好手段啊。”
杨秒君轻笑,“那这个盐钞叔叔我可就不相让了,我在加五碎银。”
就算来年亏钱,这盐钞,他也要拿下来,为自己家族多谋一条路。
“九十五碎银。”
“杨家主真是菩萨转世,大好人啊。”
“贺喜杨家迎的盐钞。”
富商们纷纷站起行礼,已经提前祝贺杨家拿下一百万斤盐钞。
杨秒君笑着回礼,目光轻蔑往后看去。
马茑也满脸笑容,“要是没有人继续加价,那这盐钞可就归杨家了。”
张非这个时候开口,“慕家出一两!”
澜城内根本没有姓慕的王族贵家。
杨秒君眉头一皱,“你是哪个慕家?”
张非高高的挺起胸脯,“慕家村,慕家!”
瞪瞪。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席卷而去。
这几天里,这慕家村的名声可是传的连小孩都知道。
一群手无寸铁的乡巴佬,居然连只因寨都灭掉了。
杨秒君一脸不屑,根本没有看得起这一群乡巴佬,直接大喊,“杨家出一两十碎银。”
咱们家几代的人努力,凭什么输给你一个刚刚起势的书生啊。
就算是赔钱,杨家也是赔得起。
只要将盐商这一门生意拿下,那自己独揽巨头,迟早还是能够赚回来的。
张非轻轻咬牙,“二两!”
来之前公子说过,只要这个价格不超过五两,那么这盐钞就可以拿下来。
但他也不敢贸然加价,想给公子省一些钱来。
杨秒君虽然震撼,但还是忍不住大笑,“二两,你倒是敢说出口,你觉得你能拿出来这么多钱么,你那箱子是杨家的吧,顶多也就一万两黄金。”
富商们无从言语。
他们没想到,杨家跟慕家村居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黄曦梦不断旋转着美瞳,好似想到了什么,不断的思索着。
张非面色通红,这些银子,确实都是杨家的。
“你出二两拿下一百万斤的盐钞,起码要两百万两银子,你这点钱,怕是只够一半,凭什么敢出这么高的价钱啊。”
杨秒君立即转身,“县令大人,记书小子,他这是乱叫喊,请二两出手。”
马茑立马站起,“大胆刁民,居然敢扰乱后衙秩序,你要是拿不出来二万两黄金,直接将你手中的黄金没收,然后在将你打入地牢当中,按照律法惩治。”
要不是因为这一群刁民,他怎么可能会被蒋国民给压下去。
“记书小子,你这话过了。”
蒋国民淡笑,望向张非,“你要是能够拿出二万两黄金,那这一百万斤盐钞就是你的,要是拿不出来,就走吧,毕竟也没几个人能够算出一百万斤盐钞,卖二两需要二万两黄金的。”
张非深呼吸一口,坚定道:“县令大人,这钱我家公子拿的出,但我家公子大部分的钱都在澜州,需要我们去一趟,才能够将钱拿回来。”
杨秒君不屑轻瞥一眼,“我还说我的钱在京都呢,来回一趟要几个月,是不是明年大家伙都不用吃盐了啊。”
张非根本没有理会,继续讲述道:“不用几个月,只需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够将钱带回来,公子还说,要我跟官府立下字据,要是超出时间,这些黄金任由官府处理。”
慕公子居然要去澜州!
蒋国民眼中不停的发光,“好,本官答应,拍卖继续。”
马茑顿时不悦,“县令大人,这不太好吧,到时候他们要是拿不出来,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要重新找人竞拍,冬天又运盐不方便,来年很难吃上盐啊,这是民生之大事啊。”
蒋国民阴着脸望去,“盐钞的事情本官已经决定,无需再议,产生的不好后果,一切由本官承担。”
马茑也只能无奈阴着脸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