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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万宝玉”的秘密

    455、“万宝玉”的秘密

    “三猫”耶无害千里南下江宁,将袁晓梅送至其伯父袁世荣之处。伯女俩感激不尽,千恩万谢。然而,耶无害丝毫未敢多留,任凭袁世荣伯女俩怎样劝阻,但也无法留住耶公子一颗驿动不安的内心。终于,袁县令和袁晓梅还是将这位济世扶危、行侠仗义的耶公子送至扬子江南岸,望其渡船北上。

    如今已是大梁开平元年之末,即公元907年,也即长安天子安庆元年二月二十八日。这日,碧空万里无云,耶无害渡过长江,向“汴扬运河”与淮水交汇处的地方纵马行进。

    此时,耶无害颠簸(波)在马鞍之上,他又情不自禁地想到,只要他再次渡过淮水和“汴扬运河”,他又可以再次来到他第二个故乡——徐州。想起来,三天之前,他为了尽快将袁晓梅送至江宁,所以他才过而不入家园。这回北上,他是一定要到家园看望一下父母和兄弟姐妹。想当初,他得知家人已躲过洪水灾难从巴蜀东道移居徐州之时,他前去徐州探亲,由于身负重任,他仅仅在徐州家园呆了一天,便北回归京。如今,他就要二入徐州家园,是不是该多留几日呢?难得归乡一次,是应该多留几日,是应该好好地和亲人絮谈一下离别之情。

    但是,耶无害一想起故园亲人离乡别井投奔徐州的凄惨情形,他就想起那令他恨之入骨的古西天、西门霸、黄世英之流。尤其是那号称“卷地风”的黄世英,他曾是二哥的结拜兄弟,竟然在耶家最危难的时刻,离信背义,去投靠耶家的仇敌古西天,简直是该千刀万刮的阴险小人。这种隐藏在身边的敌人比那看得见的仇人更阴险可怕、更可恶可恨!还有那西门霸,就是他带人纵火焚烧了若大的耶家庄园。当然,那可恶的古西天也是主使者,是带给耶家巨大灾难的罪魁祸首!总有一天,他会一一给他们清算这笔血债。但是,他如今并不知道,二哥和他的几位兄弟是不是已找这三人清还了血债?但他并不愿此仇已被几位兄长了结,他只愿——他要首刃仇人!他要亲手杀了这三个令耶家家破人亡的毒蛇!

    然而,耶无害心中明白,就在耶家最危机的时刻,好人还是有的。像他的少时好友“北神腿”刘振天,还有郭昭郭都头、曹县令,更有二哥的另外四位好兄弟,他们都是向耶家伸出了友爱、援助之手。有道是“天下有缘人,人生何处不相逢?”他内心铭记、感激着这些好人;他日相逢,必絮恩情不忘。

    想至此处,耶无害不由打马加快了脚步,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够见到家乡亲人。

    高空之上,气色依旧湛蓝,煞是逸人爽心的天色,正是归乡的大好时节。

    “天上白云飘荡,地上人儿马蹄忙。我为了一腔侠骨柔情,流浪走四方。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不怕风和霜,只怕情丝乱,想把儿女私情放,谁知偏又不能放,为什么我对他总是情难忘……”

    话说这日清晨,徐州耶府院内,耶金风等五位兄弟正在“实心踏地”地向四公子耶天云传教剑术。其实,他们五兄弟轮流传授四公子武艺已非一日两日,而且四公子聪明伶俐、好学上进,未出三月,他已能灵活运用刀、枪、剑、戟等各式兵刃,更何况他是综合五人所学,精益求精,武功已是非同寻常。不仅如此,耶金风等五兄弟为补“飞天梅花阵”之缺,早已将阵法之奥妙一一向他传授了个明明白白、透透澈澈。相形之下,有四公子耶天云的鼎力补缺,“飞天梅花阵”依旧雄风不减当初,甚至是要胜过“卷地风”黄世英所在的“飞天梅花阵”一百倍!所谓“心正,无不正;心邪,无不邪。”“一块坏肉能坏满锅!”如今的“飞天梅花阵”是“六人同心,其利断金!”总要比暗藏着一个心术不正的“卷地风”要强于一百倍。

    现在,耶金风正在手挽手地向耶天云传教着他的飞龙剑法,只见一位家仆跑过来说道:“二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回来了!”

    “噢?……”耶金风随即收身立剑,说道,“好!天云,今天就练到这。走,去看你三哥。”

    于是,耶金风带着众位兄弟随着那位家仆向府门涌去。恰巧,三公子耶无害正满面春风地迎面走来。众位兄弟见到这位已做得当朝武状元的三公子,好不欢喜,似如众星捧月一般直往后堂而去。

    到了后堂,耶无害一一拜见了家亲之后,又絮了大半天的离别之情及出道为官的经历。不觉之中,时近正午。耶府上下,为迎接这位京城来的稀客——耶家三公子耶无家,竟大摆筵宴,为三公子接风洗尘,一大家人好不欢腾!

    晚间,再次下起了丝丝细雨和微风。耶无害独自坐在书案边,望着窗外,望着对面走廊里透过的莹红灯光,望着灯光映照之下的珠珠雨滴,他又不禁想起昔日故园的景象。一切都如梦境一般,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这里,仿佛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的宁静,一样的和风细雨,令他感觉到,感觉到这依然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家庭。但是,他此时的心目之中,总还觉得欠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玉儿!”这一声叫唤,猛然惊动沉思之中的耶无害。“是父亲的声音!”于是,他转首望去,只见父亲正拄着拐杖“腾!腾!”走了过来。

    “父亲,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耶无害迎上前来说道。

    “爹睡不着!有件心事,我必须给你说了。”耶老太爷的话很是沉重。

    “父亲,您请坐。……到底什么事?这么急?”耶无害不解地问道。

    “玉儿!你还记不记得爹让你戴在身边的那块‘万宝玉’?”

    耶无害一听年迈残疾的老父问及此事,心里不禁是一阵懊丧。他最害怕家人提到此事,因为他发誓要寻回此物,可是哪有机会?又哪里知道它至今流落何方?但是,家父问及此事,他岂能避而不答?

    “父亲,孩儿不孝!我把它弄丢了。可我一定会将‘万宝玉’重新找回!”

    “傻孩子!爹早已知道你把它弄丢了,但是爹是不会怪你的。应该说是爹把整个耶家庄园都弄丢了,又岂在乎一块小小的玉牌?不过做爹的是为你着想,也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回万宝玉!”

    “是的,父亲。孩儿一定不会令您老失望。”

    “嗯!……你可能只知道,‘万宝玉’是咱耶家的祖传之宝,可你知道它的另外两个秘密吗?”

    “孩儿不知,请父亲明示。”

    “那是块朝廷流落下来的军方通行令牌。想当年,我就是以此令牌与‘天皇密使’秘密联络的。而且这块令牌自从我归隐田园之后,已是多年不见天日。不过有一天深夜,‘天皇密使’突然来找我,秘密告诉我天下间这种‘万宝玉’共有雌雄两块,我这是块雄璧,要我在适当之时传给后人,而且是传子不传女。假如有一天这雌雄双璧的携带者相见,雌璧是男,就结为兄弟;雌璧是女,就结发为妻。后来,‘天皇密使’不再出现,天下大乱,江山易主,程世皇在乱世里坐得了皇位。于此同时,梁王、晋王、岐王连年交战,胜负难算。就在去年五月,梁王朱温于大梁称帝,随后‘天皇秘使’出现于耶府。时至今日,我怀疑秘使是朱温的人,而且他有双重身份。”

    “哦!……原来是这样!”耶无害聆听着老父一番娓娓动听的述说,像是听了一个传奇故事。但是,他又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父亲,难道‘天皇密使’没有告诉你雌璧在谁人之手?”

    “咳,如若他知道,及早告诉我,事情也就没这么复杂了。可他偏偏不知道,还说是唐僖宗临终前对他的亲口嘱托。”

    “这么说,至今‘天皇密使’还不知雌璧流落谁手?”

    “是的,他不知道。所以,以后的寻玉之事,就全靠你了。”

    “父亲,孩儿还有一事不明白。这雌璧携带者断不定是男,也断不定是女。若是男,倒可以结为兄弟;若是女,为什么非要孩儿与她结发为妻呢?”

    “玉儿,休要多问。这是唐僖宗秘传后世的大事,他对我有恩,我不可忘恩负义。在你们兄弟四位里,我最是疼爱你,所以我才把‘万宝玉’交给了你。爹已是年迈体衰身埋半层土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负爹的一片寄托。”耶老太爷的话充满着无限的伤涩之苦。

    “父亲,你不要伤心,孩儿怎么忍心违背你的一片深情寄托?相信我不仅要寻找到‘万宝玉’雌雄双璧,而且我还要寻到咱耶家的仇人,将之千刀万刮。”

    “咳,冤冤相报,何时了?玉儿,你也不要再为这事耿耿于怀。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不再前来搔扰我们耶家,过去的事就让他们过去吧!”

    听到家父一番忧叹而又语重心长的话语,他的确感觉到父亲已与以往大不相同,他确实苍老了许多。但是,作为血气方刚、嫉恶如仇的他,怎么忍心对小人的作恶善罢甘休?不然,这些小人、恶人逍遥法外,说不定又会有多少人受害遭殃。一定要让他们自食恶果,决不可让世上的小人、恶人姑息养奸活在人间。于是,他安慰着老父说道:

    “父亲,您老请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嗯!……玉儿,该说的我都给你说了,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时候已不早,爹该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是!父亲!”说着,耶无害起身将老父送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