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渊气得脸铁青。
吕方苦笑摇头,拉着她离开,只是一点小摩擦,没必要闹大。
“真是太气人了!”
沈渊气呼呼道。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招风耳阔少的声音,“能不能少点银子?”
摊贩:“可以可以,付两百九十五两就行。”
招风耳阔少笑道:“哈哈哈……你挺会做人。给他三百两,另外再多给他五两,我可不像某些人,小爷不差这点小钱。”
“我要打爆他的头!”
沈渊小脸涨红,拳头握着梆硬。
“哎呦呦……小爷我好怕啊,有人要打爆我的头?嘿嘿嘿……”招风耳阔少贱兮兮笑道。
好在吕方的力气不小,要不然还真拉不走她。
沈渊撅着嘴,“吕大哥,你拉着我干嘛?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贱的人。”
吕方蹙起眉头,“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不管你了?”
“知道了。”
沈渊长叹一声。
有了这个插曲,吕方也不再磨蹭,快步来到了沈家拍卖场,进入场地中,一名穿着“沈”字衣裙的妙龄女子迎了过来,“不知两位是买还是卖?”
“我卖的东西很贵重,让你们管事的来。”
吕方说道。
女接待愣了下,歉意道:“这位公子,按照规定,需要你去鉴定室找管事鉴定下你卖的物品,我们管事会视情况接待。”
“巧了!我卖的东西比他还贵重,让你们管事来接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吕方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招风耳的阔少走了过来,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人确实有点过分!
“没听到我家少爷说的话吗?把你们管事叫来。”
阔少身后的中年仆人说道。
女接待露出职业的笑容,“两位非常抱歉,按照规定,需要鉴定一下你们要卖的物品。几位如果有意愿的话,我带几位去鉴宝室。”
“可以。”
吕方点头。
阔少冷哼一声道:“去就去,到时候亮瞎你们的眼。”
“这边请!”
女接待在前面带路。
阔少嘿嘿笑道:“娘娘腔,巧啊,我们又碰上了。”
沈渊顿足道:“你说谁是娘娘腔!”
阔少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道:“别给我吆五喝六的,惹恼了,我出钱从你主子那里把你买来,让你天天穿着裙子在街上跳舞。”
“她没有主子,而且就你?恐怕是不配买,也买不起!”
吕方冷声道。
“嘴还挺硬!”阔少沉着脸,道:“等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宝贝,什么是价值连城,到时候可别被吓哭了。”
“到时候你才别被吓哭了!”
沈渊冷哼一声,挥舞着拳头。
“那咱们拭目以待。”
阔少轻笑出声,脸上无比自信。
沈渊拉着吕方,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小声道:“吕大哥,怎么样啊?我看这招风耳挺有实力的,你对咱的宝贝,有没自信?”
“应该……没问题。”
吕方谦虚道。
“啊!”沈渊眉毛变成了八字眉,犹豫了下,用更小的声音道:“吕大哥,你既然没有那么自信,那咱们要不然找个机会跑吧,这招风耳讨厌的很,万一……”
“无妨。”
吕方苦笑道。
招风耳阔少突然回头,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想跑吧?走这么慢?”
“谁会跑啊!等下希望你还能这么叫。”
沈渊挺着胸脯回击。
互相斗嘴间。
吕方等人跟着女招待走进了一间雅室,对着一名妇人,道:“俞管事,有两位贵客要拍卖贵重的物品。”
俞管事是一名三十五岁的女人,气质贤淑,坐在桌前正在读大周文报的她,闻言头都没有抬,“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你先还是我先?”
招风耳阔少轻挑眉头道。
吕方莞尔一笑道:“你先吧,我要是拿出来,恐怕你就没有勇气拿出来了。”
“嘁!”招风耳阔少一伸胖胖的手掌,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串白玉珠,颗颗如拇指大小,光泽润丽,隐隐还闪烁着淡淡的灵光,一看就知不凡。
俞管事抬头瞥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倒吸一口凉气,道:“难不成这是……”
招风耳阔少咧开大嘴一笑,如数家珍道:“三品东海白胚珠,数十万个百年白胚妖,勉强能诞生一颗,颗颗这么大的更是万中无一。”
“更别提这里的十八颗,颗颗大小光泽一样。”
“效用就更加珍贵了,三品驻颜丹主要药引子,十八颗卖个三万块下品万道石轻轻松松。”
“像我这种算是贵客了吧?配不配,让管事来招待我?”
招风耳阔少把一串白胚珠放到桌案上,“仔细看好了,别说我胡扯!”
坐着的俞管事激动地站起了身,小心翼翼拿起白胚珠串看了看,咽了咽唾沫道:
“确实是三品东海白胚珠,像这么好的光泽的极品,还有十八颗,这位公子你真的要卖吗?”
“你的意思是真的对吧?”
招风耳阔少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俞管事再次细无巨细地观察了每一颗白胚珠,用力点头道:
“对,没错,每一颗都是真的。尊敬的贵客,如果你愿意在拍卖场寄卖,我可以给你保证,最低三万颗下品万道石开拍,流拍的话,拍卖场也可以以这个价格买下。”
招风耳阔少不屑道:“你开什么玩笑,我这宝贝,还会流拍?要是没有四万颗万道石,我还不乐意卖呢。”
俞管事讪笑道:“您说得对!”
招风耳阔少双手环抱,声音戏谑道:
“我卖不卖,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知道,我身后的这人,有什么宝贝要卖,刚才我好像听他说,他要是先拿出来宝贝,我就不敢拿出来了?哈哈哈……我拭目以待。”
沈渊一拍额头,一脸可惜道:“呀!吕大哥,我忘记把咱们要卖的宝贝拿出来了,这样好了,今天咱们就随便逛逛,下次再来卖好了。”
“忘拿了?不都在我这吗?”
吕方好笑道。
他自然是知道沈渊是找借口,可是这也太假了一点,别说他不信,在场的人谁会信?太拙劣了,而且完全没有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