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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计划中的旅行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看恐怖电影了。”弗朗有些好笑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用被子捂住自己眼睛的某个怪家伙。在这间看起来像是牢房的观察室里,自己已经陪着这个名字古怪,性格更为古怪的六公主看了两部半恐怖片了。从一开始的端庄优雅的坐姿,再到后来不断往自己身边凑,再到刚刚已经不管不顾脱了鞋上床钻进自己被窝抓起被子蒙头掩耳盗铃的家伙。

    嗯,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家伙在做出以上动作时,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冰冰模样。

    “不行!”

    再次拒绝了弗朗的劝阻之后,因阿卡坚定不移地把被子从自己的下巴处放下,表示了决议斗争到底的信心,然后弗朗就再次有幸看到了一项失传已久的绝技。

    在一秒内闭眼拉被遮头一气呵成……

    弗朗耸肩,不再劝阻,起身下了床。且不论因阿卡之前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这个时候不能跟这个看起来古古怪怪的家伙太过亲密。

    毕竟,弗朗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

    是的,食欲。

    在某种如同怒梅一般清冷倔强而凛冽的香水味中,弗朗能很清楚地感知到因阿卡灵魂与肉体之上所散发出的香甜气息。

    这股香甜气息不断地在勾引着他内心深处的贪念,在两部电影的时间里,他已经不知多少次强行压下了自己内心深处涌现出的强烈食欲。

    “怎么了?”因阿卡伸出一个小脑袋,面色冰冷,但是关切地问道。

    弗朗摇头,没有将那股由来不明的食欲说出,只是随口说道,“你竟然会害怕看恐怖片?”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那个绝不正常的女孩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表达着理所当然,“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个正常女孩啊。”

    “正常女孩可不会随随便便扔出长矛随手扎死一只怪鸟。”

    “正常男孩也不会开着甲胄去砍一只神……”

    因阿卡犀利还击。弗朗无奈耸肩。

    “我也没说过我是正常男孩……”他有些孩子气地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我是妖邪,妖邪你懂吗?”

    “那我也不算什么正常女孩咯,咱俩都是怪胎。”因阿卡耸肩,配合着她那冷冰冰的姿态,倒是让她的话多了几分信服度

    “说起来,那个哈拿真的是神吗?”

    因阿卡摇头,宛如一潭死水的淡紫色眼睛一眨也不眨,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屏幕。

    “位格上来说是神,但是没了信仰和神性,撑死也就比一般的眷属强一些。”

    弗朗拉过一旁的椅子,做到柔软地靠背椅子上,“怪不得那么弱……”

    因阿卡突然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弗朗,弗朗有些疑惑,却听见因阿卡说道:“好酷!再说一次那个话!”

    ……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在开心还是在生气啊!

    弗朗表示心理压力有些大,一想到还要跟这个家伙在这里呆不知道多久,他的头就有些大。不过此时他倒也乐于在这个所谓的观察室里躲一躲清闲,顺带适应一下自己的新变化。

    这一次的试驾任务,导致他和狂宴之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了。这也就导致了之前的变化更为明显,但就目前来说,也算一个不是很糟的变化。只是骤然丰富的情感变化让他不得不花一些时间去适应一下。

    幸好他被关在这里,还有段时间可以去适应身体的新变化,不然那两个家伙,可能会被吓一跳吧?

    弗朗这么想着,有些生疏地流露出一个笑容。

    因阿卡冷冽的声音响起,“你是在扮鬼脸吗?真的好好笑……”

    弗朗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后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你知道奥林城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不知道,我又没怎么出去玩过。”

    因阿卡转头继续缩在被子里看恐怖片,电视机里的恐怖片似乎到达了高潮,在诡异的口哨声bgm中,某个妆容怪异的木偶突然自一扇虚掩的木门后跳出,开口便是一句:“笑望沧溟千军破,策定乾坤算因……”

    有些蛋疼的看着从哪里看都不太对劲的木偶人,弗朗有些无奈。

    “你不是公主吗?为什么没有出去玩过。”

    “嗯……也没啥好说的,非要解释的话。也就是小时候生病,长大了练武学驾驶甲胄,然后加入英灵殿。哪里有时间出去玩?”因阿卡冷着脸,伴着手指头说道。

    “这样啊……”弗朗没有追问,只是自一旁的书堆之上,四处寻找,想着看能不能找到几本奥林城的风土人情介绍之类的。他已经打算好了,这次的试驾算的上是他最后一次任务了,目前自己的小金库里也有不小的一笔钱,加上诺顿馆名下店铺所收来的租金,足够自己和泊森沫林两兄妹快快乐乐的玩上好几圈了。

    决定了,等出去了,带着那两个家伙好好乱玩一通。哪里好玩去哪里,哪里之前舍不得去就去哪里玩。正好自己的情况有些好转,以后泊森再也不用的担心自说自话会尴尬了,虽然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在意过这种事情。

    曾经精心修剪的花园内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曼殊沙华公爵喘着粗气,华贵的衣袍之上充满褶皱,他瞪大双目,手上的长鞭不断落在自己曾经最疼爱的长子身上。

    素有雅虎之名的斯奥·曼殊沙华拍在软座之上,紧咬牙关,默默承受着老公爵丝毫不留情的鞭打。

    “那个蠢女人犯蠢,你难不成也傻了!”老公爵怒不可遏,又是几鞭子挥下,在斯奥的身上印出道道血痕,“你知道就因为那个蠢女人!我们丢了多大的一个机会吗!一具能屠神的甲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斯奥没有说话,只是压紧牙关,不然自己痛呼出声!他的身旁还跪着一个衣着同样华贵的年轻人,那是他的儿子,离索·曼殊沙华,本来这顿鞭子应该是离索受着的,但老人家舍不得打自己的乖孙,只能拿他这个父亲出气,顺便起杀鸡儆猴的作用。

    只是可惜,他是那只鸡。

    “爷爷,这件事情我也有错。请您息怒。”离索跪在地上,开口,声音平稳,“况且孙儿有信心能从那个贱种的手中取回我们本应得到的狂宴……”

    听到自己的孙儿有信心的话语,曼殊沙华公爵冷哼一声,随手将鞭子扔在地上,自有一旁的奴仆恭敬将鞭子与斯奥一同送出这片花园。

    曼殊沙华老公爵端起一旁的冷茶,慢饮一口,然后皱眉,将做工精致的茶碗连同放冷的茶水一同扔在离索脸上。

    “要是你拿不回来,下次拍在那里的就是你了。”

    离索默默点头,随后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