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刚刚是情绪太过激动,此刻听谢小峰一说,发现是这个道理,也就默默放下了水囊,不在坚持了。
苏樱在这种情况下一向是唯谢小峰马首是瞻,此刻也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峰,我们该如何?
谢小峰暗暗叹了一口气,放眼一看,遍地都是黄沙,一向聪明的他,也对沙漠没有办法啊。
阿飞也朝四周的沙漠看了看,叹口气道,“这沙漠我也算来过两次,我现在就去寻找水源,你们在这等着我,哪也别去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水源的!”
“我和你一起去吧。”谢小峰道,“在这大漠之中,危险很多,别到时水源没有找到,白搭一条性命,两个人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
苏樱抽出那只剩两口的水囊,走到谢小峰和阿飞面前,“这给你们。”
谢小峰没接,“我没事,留着给需要的弟兄吧。”
“这一点水,若是你们来不了,喝这点也无济于事,还是给你们吧。早去早回!”
赵大哥也拿出一部分饼囊用布包好交给了阿飞,“少东家,一切小心。”
阿飞将饼囊接好,塞入怀中,道,“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回来,兄弟们,把几个空水囊都交给我。”
阿飞这边正在收拾水囊,而谢小峰却问了问赵阙,“赵大哥,原本这绿洲是何方向的?”
比起在大漠之中漫无目的的找,当然还是先了解下情况要好一点。
“我记得西南方向有个绿洲,但我们一直向这边赶路也没有看到。”说着赵大哥摇了摇头。
根据原先的路不仅离现在的路相隔甚远,而且那条路根本没有水源,就算回去也只怕会活活渴死。
但按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又只会离陵口越来越远,如此一来更是难走出大漠了。
谢小峰想了想,看着阿飞。
“没事,我自有我的办法。”阿飞背好行囊,笑了笑,便率先出发了。
这大漠之下,
谢小峰毕竟没什么经验,眼下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任何办法,没有水,在这大漠自然寸步难行。
不过没有商旅跟随,谢小峰和阿飞反而走得特别快,绿洲大部分处于西南方向,一般情况只要往西南方向而走,总能找到绿洲的,但却存在时间问题。
一大堆人如果一直朝西南而走,不管能不能走到,体力毕竟消耗太大了,到时候恐怕水没有找到,大多数人都已经倒下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至于阿飞和谢小峰两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抗饥渴的能力,自然也是远超常人。
而且脚下的行进速度,比起与大部队一起,快了一倍不止。
阿飞走在前头,谢小峰握着佛光剑一路跟随,但阿飞走路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走,而是专门找长有植物的地方走。
大漠之中不可能只有黄沙,当然有植物,不过除了仙人掌还是仙人掌。
仙人掌虽是植物,但全身布满刺,里面更是藏有不少汁液,而这些汁液会在某种程度变成救命的稻草。
某一程度上来说,这些植物毕竟有水,若真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喝点这个也可以维持生命。
不过以他们目前的人数,要想全靠仙人掌维持生命,难度也是非常之大,僧多粥少的困局,时刻都存在。
不过好歹这也通了一种思路,“赵大哥毕竟还是有想法的,看来这地方也不算是一条绝路。”谢小峰道。
阿飞点点头,“但这些植物毕竟不是水,只有真正找到水源才有活下去。”
谢小峰不置可否,在沙漠行走这方面,他显然没有阿飞有发言权。
“此处的植物密集,应该离水源很近,朝着方向走定能找到水源。”阿飞向他解释道。
谢小峰看了看,确实植物比较多,正准备往那个方向走去,却又看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什么?”谢小峰皱了皱眉头。
阿飞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是黄沙卷起,如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立刻大叫道,“不好,是沙尘暴,快跑!”
阿飞说完立刻向反方向飞奔,而谢小峰紧跟其后,若是被沙尘暴卷了起来,以他们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逃脱出去,如此一来,只怕到时进入沙尘暴里会被旋风瞬间撕碎。
一直跑一直跑,也不敢往后看,随风飞来的沙子更是噼里啪啦地打在身上,两人只好半眯起了眼睛。那沙尘暴的速度越来越大了,卷起的黄沙更是越来越多,
稍一张口,便是满满一嘴,简直根本没有办法跑。
见无处可逃,阿飞朝谢小峰喊道,“快趴下,用沙子将身子埋起来,不要让沙尘暴把自己卷走!”说罢双手快速扒动,很快一个小坑出现了,然后自己趴了进去。
谢小峰立刻照猫画虎,将佛光剑插到了沙里,抖动如飞,很快也将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地埋进了沙子里。
沙尘暴就是沙漠中发怒的神邸,只要它降临的地方,不管你武功多么高强,亦或是多么悲惨懦弱,它都会毫不动摇地宣泄它的淫威。
一旦被它卷起来,那你就真正是要上天了,下来的时候,就是与这个世界告别之日。
谢小峰刚刚将身子全部埋进去之后,沙尘暴被呼啸着刮了过来,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忌阿飞怎么样了。不过想来阿飞武艺不俗,并且比自己先做准备,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小峰虽然已经将自己埋在了沙里,可还是能够感觉到沙尘暴卷起的黄沙一直刮擦着自己的身体和四肢,他只能紧握着插入厚厚沙土里的佛光剑,防止自己被刮走。
也不知道这肆虐的沙尘暴到底刮了多久,谢小峰最后仍抵挡不住,竟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昏迷多久,待谢小峰醒来的时候,身上已是满满黄沙,就差一点便真正被黄沙掩埋了。
抬头看了看太阳,正是正午时分,他记得他和阿飞遇到沙尘暴时接近夕阳,眼下这到底是第二天的正午,还是第三天的正午,甚至更久,却不得而知。
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大概扫射下环境,已经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哪个方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