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儿——”那白驼山庄主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到自家的侄子被傻小子那小子打成这样,如何能忍?
他手底一墩,那蛇形拐杖顺势一出,猛地向傻小子打去。
傻小子这下危险了。
老毒物出手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在座的所有人,估计也只有黄岛主能与他匹敌了,可是,这黄岛主,会帮傻小子那个傻小子吗?
黄岛主本就看不上他,白驼山庄主这一下子,指不定还做到黄岛主心窝里去了。
谢小峰看倒此处,眉头也微微皱起来了——傻小子这回弄不好在劫难逃了!
那白驼山庄主可比白驼山少主厉害多了,那蛇形拐杖再打个几下,恐怕那傻小子不死也要重伤了。
更何况,到了如此关键时刻,那傻小子还是使不出任何招式。
刚才那一招亢龙有悔,不过是见黄丫头危险,一时情急之下才激发潜能而打出来的,现在不知怎的,想使又使不出来了,在座的人都看急了眼,全部都替傻小子暗暗着急。
而黄岛主似乎也并没有要出手制止的意思。
这一幕看的黄丫头更是着急,对着白驼山庄主大喊道,“老毒物,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驼山庄主哪有多废话,一拐杖下去半分情面也没有,照着傻小子就是一杖,打的那傻小子头晕目眩,眼睛有些泛模糊——
纵使那傻小子内力再强,还是被震得双脚跪地,手捂着胸口,人也是接连吐了好几口黑血。
不过,虽然傻小子看起来血吐的比欧阳克多,可似乎却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严重。
那白驼山庄主又是一杖挥了过来,很显然,他这是要诛傻小子于死地啊!
“够了!”突然,一个身影闪动,只见一片紫色的衣袖在傻小子面前一挡便抵住了白驼山庄主的拐杖,此人正是一直站在一旁紫衣侯。
黄丫头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紫衣侯真气外漏,这样一接,那内伤更是严重了,不过他现在虽身负重伤,却还是一掌便接下了白驼山的一招,可见这紫衣侯确实厉害。
“紫衣侯,你这是什么意思?”白驼山庄主看向紫衣侯,斜着眼睛质问道。
“刚才比试的都是小辈之间的打闹,而你此番却要和小辈发难,难道你不觉得有违你白驼山庄主的身份吗!”紫衣侯毫不惧怕白驼山庄主的威压,站出来替傻小子说了句公道话。
其实紫衣侯这话说的倒也算是公平公正,小辈们之间的小吵小闹,输就输了,大不了疗好了伤重新再打过,可是打不赢就让自家老怪物上去收尾,这算什么?也不怕被江湖中人笑话。
白驼山庄主想了想,虽然知道紫衣侯这话说的也没错,但还是十分气愤,咽不下那口气。
黄丫头见紫衣侯向着傻小子,也忙道,“就是,明明是你侄子不守规则在先,才被哥哥打趴下的,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讲理?”
“伤我侄子就是不该!”白驼山庄主见本来差点成侄媳妇儿的黄丫头不仅没有替自家侄子疗伤,反倒是替傻小子帮腔,本就恼怒不已的他对着黄丫头怒斥道。
“你——”黄丫头眉头皱的特别深,但她自知不是白驼山庄主的对手,转眼看向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黄岛主。
黄岛主从同意比武比试开始,便一直看着,没有说话,眼神飘忽,好像精神不宁一般,也不知道又再搞些什么名堂。
“既然胜负已分,求亲之事只能暂时取消了,如今天色渐晚,锋兄,今夜住上一晚之后,明日再行启程吧。”
这话一说完,袖子一挥,黄岛主便离开了。
白驼山庄主一听更是愤愤不平,这算什么?
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若非那傻小子横插一杠,现在他侄儿与黄丫头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白驼山庄主于是怒喊道,“那我侄子的伤便装没看到吗?”
可是黄岛主却自顾自走了,并没有回头给他一个交代。
紫衣侯淡淡撇了白驼山庄主一眼,“莫要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白驼山庄主一听,鼻尖一个愤气,虽然脸色还是不满,但却并未再找傻小子麻烦,命手下将欧阳克抱走,准备帮他好好疗伤,此事就此作罢,白驼山庄主也就这样愤愤不平的走了。
黄丫头想了想,还是一个回头,从手中掷出一瓶九花玉露丸,“给你侄儿疗伤吧。”
虽然她讨厌这大小两毒物,但上岛即是客,这小毒物在她的家里受了伤,做主人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更何况,表个态度也好,省得那老毒物日后再来找麻烦。
……
桃花岛虽大,但居住的房屋却不多,三三两两,隔得还很远。毕竟桃花岛内从不留宿外客,而桃花岛主又是十分孤僻之人,又怎么会多居房屋呢?
好在还是空几间房屋子,听说是黄岛主的徒弟住的,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那几个徒弟出了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这倒是引发了许多人的猜测。
一众人除了白驼山的随从睡在船上,其他人便留在了桃花岛的屋里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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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岛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简直就像个世外桃源。
屋内屋外更是散发桃花香,比什么香料都来的好闻,屋外的地上铺满了都是桃花树上飘落下的花瓣,美不胜收。
谢小峰与慕容红秀以夫妻的身份避人耳目,自然同居一屋,不过红秀睡床,而谢小峰便坐在椅子上休憩。
月光正浓,月色正美。
可谢小峰却没有睡意,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窗台前喝茶。
今日桃花岛一行,不仅还未解开自己心中疑惑,反倒是更添了许多疑问。
逍遥侯准备对付神剑山庄,而张家满门又和白莲教有关,他们二者到底是敌是友?
这让谢小峰实在是想不明白,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今他和慕容红秀两人安然无恙的进入桃花岛,可另一艘船上的沈一飞和唐慧,又是什么情况?
“公子?”慕容红秀道,“你倒的水可要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