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祁琳儿自己一个人喝完了整整一坛子的酒。
而让池玉感到诧异的是,一坛酒下肚,她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走路也稳稳当当的。
这酒量……有点羡慕。
翌日一早。
众人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
池键尧那边依然没有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池玉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想到了一件事,他忽然尝试着问了一句。
“在下记得,公主之前曾说过,你们此战其实是有其他的战术的?”
“战术?”祁琳儿挑了挑眉,心中了然,“我说呢,看来上次你果真是在套我的话,居然对本公主用美男计,玉公子,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呢?”
池玉有些哑然。
这话他还真的没有办法辩解。
他上次在西凉国对祁琳儿的那种做法,确实有故意利用自己外貌的嫌疑……
美男计?
苏子然有些好奇,偏头目光询问的看向了池玉。
池玉居然会对人用美男计?
而且对方还是祁琳儿?
接收到苏子然的视线,池玉讪讪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太自在的避开了视线,他轻咳了两声,假装没有注意到苏子然的目光。
难得能看到池玉吃瘪,祁琳儿眉眼含笑的欣赏了一会儿,这才好心的岔开了话题。
“其实也不是什么战术,他们明着来的话打不过池将军,所以就想着看能不能走点捷径。”
池玉眯眸,“捷径?”
祁琳儿点头,“嗯,前段时间,他们终于有机会截住了池将军麾下的一名小将,所以就准备从这个小将入手,想尽办法,用尽诱惑的让他叛变,然后再从他这里获取情报,转而调转矛头来对付池将军。”
闻此,池玉的眉头渐渐的越皱越紧。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一旁的苏子然就急急的先问了一句。
“他们成功了?”
祁琳儿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表面上来看确实是成功了。”
苏子然不太明白,“什么叫表面来上看是成功的?”
池玉眸光微闪,也启唇问道:“我父亲这次的失踪,是不是就是此事导致的?”
祁琳儿颔首,并没有什么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小将透露了池将军的行踪,趁着池将军只带着一小队人马落单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马立刻闻讯出动,将他和那对人马堵在了一处地势险峻的峡谷之中,那峡谷里面的环境很是恶劣,他们认为,不出两个月,池将军就会被堵死在里面。”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有那名小将在中间周旋,你们军营中的那些人只知道池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出去之后就失踪了,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不久之后,池将军失踪的消息也瞬间在两军之中传了开来,现在你们那边指挥作战的人是池将军的副将。”
静静的听完祁琳儿的这番话,池玉微垂着眸子,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急切的神色。
此事有蹊跷……
祁琳儿一直在观察着池玉脸上的表情,见状,她笑道:“看来,你也看出来这件事不对劲了。”
池玉抬眸反问道:“公主是怎么想的?”
“池将军和我们也不是第一天交手了,在我看来,他还不至于会这么容易就落入我们的圈套。”
说着,祁琳儿摊了摊手。
“不过,最后的结果究竟如何,还要看战场上后续的情况,而且,就算池将军现在不在军营里,他的副将也不是吃素的,对我们来说同样是一个极其难啃的硬骨头。”
她如果相信池键尧这次是真的栽了的话,就不会专门来找池玉合作了。
池玉沉吟片刻之后,只是顺着祁琳儿的话点了点头,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
“在下也和公主一起等着战场上的消息,不论结果如何,池玉都会记得和公主的约定的。”
……
回到房间之后,苏子然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池玉问道:“池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池将军现在其实是安全的对吗?”
听到池键尧被人设计围堵,连他都觉得心里急的不行,可池玉却这么镇定。
他知道池玉这人一向很是聪睿,既然他都表现的如此淡定了,定然是知道池将军那边的情况并无大碍。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刚才努力忍住了询问的冲动。
然而,池玉听到苏子然的话之后,却摇了摇头。
“关于战场上的事情,除了刚才和你一起听到的那些之外,我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
苏子然愣了一下,“你不担心池将军吗?”
池玉回道:“担心,但我相信父亲。”
怎么可能不担心?
可就算是担心,他也做不了什么,战场的事情容不得丝毫差错,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到军营去找父亲。
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不但任何忙都帮不上,还有可能会坏事。
就像祁琳儿所说的那样,他父亲不会这么容易就落入对方的圈套的。
连一个外人都如此相信他的父亲,作为儿子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这些话池玉并没有跟苏子然说,他只是拉着苏子然在桌边坐下,给他分析了一下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以我对父亲的了解,就算他当时只带了一小队的人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毫无作为的躲在那个峡谷里面任由那些人堵着他,然后听天由命的等死,除非他有别的目的。”
苏子然双眼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这很有可能是池将军的战术?”
“嗯。”池玉点头,“虽然祁琳儿现在是我们的合作对象,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我有想到这些,也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坦白的讲出来。”
抛却他们和祁琳儿是合作对象这件事,他始终不曾忘记,他们还有另外一层关系。
敌国之人……
祁琳儿刚才和他说的事情都是已经发生过的。
他无法揣测她坦言告诉他这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他是决计不会毫无防备的做出任何对父亲不利的事情的。
听着池玉的话,苏子然顿时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