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
司马拓借着苏子然朝着他靠过来的动作,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埋首在了怀中之人的颈窝之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用鼻尖去蹭对方的颈侧,感觉自己这才算是终于活了过来。
然而,被他抱住的苏子然却浑身僵硬,就这么呆愣愣的被他拥在了怀里,忘了所有的反应。
司马拓见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心中顿时一阵欣喜。
胆子大了几分,他埋首在苏子然颈窝之中的脑袋一点点的向上移去,唇缓缓的贴上了他的耳垂。
唇沿着耳畔游移而去,划过了苏子然的脸颊,继续朝着他的唇寻了过去。
只不过,司马拓的唇才刚刚碰到苏子然的唇角,脚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感。
他疼的身子一僵,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嘶……”
苏子然用力的踩着他的脚,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放开我。”
司马拓到底是什么意思?
之前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吗?
在皇宫里的时候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愿意看他,可现在却又突然恢复了以前的登徒子样子。
耍他玩呢?
脚上很疼,但司马拓却一点要松开苏子然的意思都没有。
不但没有松开,他抱着苏子然的双臂甚至还更加用力了几分。
“子然,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苏子然伸出双手抵住了他,皱着眉头问道:“司马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司马拓盯着他开合的唇瓣,目光幽暗,“可以诚实回答吗?我怕我若是如实回答你的话,可能会吓到你。”
他想干的事情,远远超出子然所想。
他甚至想现在就将怀里的人扛回家,关在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让他永远也不能离开他的身边,最好是能每时每刻都和他待在一起。
他想让子然的眼里、心里都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想要完完全全、从里到外的独占他。
苏子然见他的目光又变成了以往那副仿佛时刻都在发情的样子,他唇瓣紧抿,不知为何,之前那颗浮躁不安的心,竟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察觉到自己心性的变化,苏子然心中一慌,耳尖泛上了一丝霞色,他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推司马拓。
“你……你放开我,放开听见没有?再不放开我动手了啊?”
司马拓干脆将他的两只手臂也一起抱住,然后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含期待的问了一句。
“子然,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我?”
苏子然挣扎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目光。
“我没事想你干什么?”
注意到他的反应,司马拓双眼一亮,追问道:“真的没有想我吗?”
苏子然眼睫轻颤,声音变小了几分。
“没有。”
司马拓用鼻尖轻轻的碰了碰他的鼻尖,故意用不相信的口吻又问了一句。
“那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苏子然听着他质疑的语气,被激了一下,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了他的双眸。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
抬眸的瞬间,他的视线便撞进了一双狭长深邃,满含深情的凤眸之中。
苏子然呼吸一滞,接下来的话不自觉的卡在了喉间。
他这段时间,当真没有想他吗?
相反的,他好像每天满脑子都是他。
想着他为什么突然不再来找他了,就连每天都会让信鸽送的信也一次都没有再送过。
如果不是小花园里面那些已经不知产了几窝崽子的信鸽,还有他房间里一摞摞的信纸,他甚至忍不住有些怀疑,司马拓缠着他做的那些事情,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他怎么能……怎么能一下子从他的眼前消失的那么彻底?
是厌倦了追着他跑的日子?
还是他哪次不小心下手太重,吓到了他,所以他开始打退堂鼓了?
或者说……
他只是单纯的,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想到这一点,苏子然忽然觉得心口处传来了一阵闷疼的感觉。
仿佛是害怕失去某样东西,他被箍着的双手无意识的抓住了司马拓的衣衫。
司马拓深深的望着他的眼睛,顺着他的话继续问道:“你什么?你这段时间,真的一点都没有想我吗?”
苏子然往后仰了仰身子,并没有直面回答他,而是硬着头皮反问了一句。
“我……我凭什么一定要回答你?”
他现在的心好乱。
乱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思考任何问题。
果然,他今天不该冲动之下主动约司马拓见面的。
司马拓用目光描摹着他的容颜,启唇回道:“因为我想听,想听你亲口说你想我了,想听你说你并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更想听你说,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苏子然被他的目光看的双颊渐渐的升腾起了一股热度。
忽然想到了今天在皇宫之中司马拓对他的态度,他眉头一皱,又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你不是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虽然他不知道司马拓现在为什么又和以前一样了,但今天在皇宫里,还有这段时间他对他的主动疏远。
想必司马拓对他的喜欢,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司马拓面露疑惑,“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了?”
几天触摸不到子然他就忍耐的要发疯,又怎么可能做的到不喜欢他?
苏子然比他还疑惑,“那你前段时间……”
见他主动提起这件事,司马拓抱着他的双臂忍不住又收紧了几分。
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苏子然的双眸,他眼含期许,连忙问道:“我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你,你难道感到失落了吗?”
苏子然被他的问题问的身形一僵。
他眼神闪避,启唇回道:“谁失落了?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罢了……唔……”
苏子然的话还没有说完,抱着他的司马拓却激动的连气息都乱了,倾身过去便不由分说的含住了他的唇。
他手臂用力的抱着苏子然的腰,一只手移到了他的脑后,稳稳的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带着一股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的气势,深深的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