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陌挑眉,“我明明什么?”
放在池玉下巴上的那只手覆上了他的脸颊,他用指腹轻轻的蹭了蹭他柔软温热的唇瓣。
“玉儿,昨日我们不是都挺畅快的吗?你怎么能事后就翻脸不认人呢?”
池玉的呼吸有些沉,张了张唇,“我没……”
“你就有,你都要赶我去别的房间了,还是说……”
玄陌声音微顿,低头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他别有深意的接着往下说道:“昨天我没让你满意?”
脑海之中热气蒸腾,池玉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伸手去捂他的唇。
“你……你别说了。”
玄陌欣赏着他这副满面霞红的模样,眸底的笑意渐深。
伸手将池玉捂着他唇的那只手包裹进了掌心之中,他笑道:“不说可以,我也不喜欢用嘴说。”
说着,玄陌抓着他的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忽然俯身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迈步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走了过去。
“相比较这个,我还是更喜欢实际行动。”
池玉双手紧紧的攥着他身上的衣衫,想到昨天的事情,他抿了抿唇角,干脆低头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之中。
察觉到他明显顺从的举动,玄陌双眸微暗,脚步立即加快了几分。
后背仰倒在锦被之中的瞬间,池玉只觉得眼前一暗,呼吸便被夺了去。
“唔……”
……
玄陌答应了池玉要教他习武,不过云灯建议再等两天观察观察。
虽然毒性已经解除,但为了防止有什么变故,他每天都会帮池玉检查一遍身体的恢复情况。
院子里的海棠花树之下有一套石桌凳,池玉和云灯两人相对而坐。
花瓣迎风飘落,温暖的阳光透过海棠花满树的花朵斑驳的透了下来,影影绰绰的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云灯手中捧着一杯凉茶,仰头看着头顶之上那些开的正盛的海棠花,双眸微微闪了闪,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如今是几月?”
池玉没有多想,启唇回道:“三月二十七日,快四月了。”
算算时日,他们已经从京都离开了两个多月了。
在晋宁县休养一段时间之后,等再回去京都,也不知又要到何月了。
听到这个日期,云灯捧着茶杯的指尖刹那间收紧,瞳孔微缩。
他张了张唇,自言自语般的低声呢喃了一句。
“这么快……”
云灯转头看向池玉,说道:“池玉,我观你的身体已无大碍,如此一来,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阴月将至,他不能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
池玉微怔,连声问道:“你要离开?你不跟我们一起回京都了吗?”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离开?
这一路上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在他眼里,云灯已经不仅仅是一位于他有恩的道士,而是情义甚笃的友人。
云灯在他们面前也极少再自称道人了。
可如今他却突然说要离开……
云灯笑了笑回道:“我本就喜欢四处游历,就算是随你们一同回了京都,想必也待不了几日,既如此,倒不如在此地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