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倒是积极的很，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
好歹也是朝中之臣，有的还是元老的儿子，哪能是说杀就杀的？
更何况，太子被打，根本就是秦风所为。
怎么说都是秦风荒唐至极，以下犯上。
敢动手打太子？
这是必死无疑？
为了一个秦风，杀掉朝庭中的大臣？
其中之间的利弊得失，李世民分得很清楚。
所以，与其说是杜荷和赵节在认罪。
不如说，这是个保命的明智之举。
见二人争先恐后。
李世民冷哼一声：“你们二人的确该死。”
“朕问你们，太子被打得时候，你们俩在干什么？”
“身为在军队中历练过的大臣，你居然让一个秦风将太子打了？”
做为纯文官的赵节默默松了口气，这话是冲着杜荷来的。
“微臣该死，秦风出手狡诈，防不胜防，以至于中了他的暗算……”
说起这话，杜荷仍然觉得裤裆隐隐作痛。
他的苦，他的痛，又有谁能够体会得到？
“那你呢？你又在干什么？”
目光落到赵节身上。
赵节身子一抖，也连忙解释道：“当时，微臣也被秦风暗算。”
“牢房门砸在脸上，半边脸都是淤青，头也被打得头昏目眩，眼前模糊。”
“秦风趁着下官和杜大人受伤之际，他才一步步逼近太子殿下的。”
“我等有心阻止，但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混账东西，无用至极。”
李世民再次大骂，打破了他的无能狂怒。
虽说，根据李隆基提供的史料记载，秦风乃是武将所救。
有一点防身术在身，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要比起在军中历练的杜荷来说，秦风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还能让人把太子给打了？
你俩怎么好意思的？
李世民生气归生气。
父皇说的这些话好像方向有些不对啊？
李承乾捂着疼痛难忍的脸，一时也有些迷糊。
怎么回事？
秦风身为臣子，辱没当朝太子，要怪也应该怪他才对啊！
怎么反过来盯着杜荷和赵节二人过不去？
父皇是哪根筋搭错了吗？
场面逐渐偏离了题意。
李承乾忍无可忍，本应该沉默的时间，却上前硬着头皮说道：“父皇，那个秦风阴险狡诈无比，就连儿臣也……”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倒是提醒了李世民好像把这个太子给搞忘了！
“还有你，自小习文弄武，就算武术没有多精湛但至少也说得过去吧！”
“怎么着，你就这么被一个文弱书生给打了？”
还被打成这副死样。
所以，到底说，你从小到大学了个啥？
在秦风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一句话，硬是怼得李承乾哑口无言。
早知道是这种结局，自己又何必开口来讨这个自取其辱。
“皇上，是咱们认为他忠君为主，所以前去并无防备，谁知道……”
赵节还想要狡辩，被李世民一个眼神扫过去。
“住嘴。”
“你的帐还没有跟你算完呢，急什么急？”
“看你现在这样，倒也不像是受了重伤。”
“能跑能跳，还能大肆喊打喊杀，活跃的很呢！”
“当时太子被打，怎么不见你有这么活跃的劲？”
好家伙，这是轮番上来讨骂的！
咋就这么嘴欠呢！
赵节默默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皇上，微臣也不是没有阻止啊！”
“只是，自己一上前，身上疼得厉害，有被秦风抓住把柄，跟着被一起掌掴。”
“您是不知道，当时他是左右手双管齐下，一边打殿下，一边打微臣，下手可重着呢！”
“为了护住殿下安全，微臣甚至以死相逼，试图让他松手。”
“但这穷凶极恶的小子，油盐不进，打得更凶了……”
现在在回想那个场面，让赵节这辈子都有了心理阴影。
这都是当朝为官的臣子，各大文武官员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平日里也都是受人尊敬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了？
传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后槽牙！
若是秦风不除掉。
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呵呵。”
李世民轻蔑一声皮笑肉不笑。
看着垂足顿胸，尽力卖惨的赵节，却是不削一顾。
而是反问道：“既然是以死相逼，那你怎么现在还好生生活着？”
这么好的演技，这么好的戏。
只是，可惜了啊！
也没有提前让人备好美酒佳肴，花生小米粥的。
可以一边吃，一边喝，作为旁观者，还能不时点评一下，这不失为一种乐趣。
“微臣……”
赵节也没想到，李世民会这样问。
一时半会儿脑子转不过弯，只能干瞪眼，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个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李世民一脸玩味的打量着瑟瑟发抖赵节，轻蔑笑道：“朕也不是说，你非死不可。”
“只是想问问你，为何你要在死之前，让太子落入秦风之手？”
“你赵节自幼饱读诗书，聪慧异常。”
“君辱臣死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清楚吗？”
话音一落，李世民眼神中多了一丝凶狠。
这妥妥的先礼后兵呀！
赵节被吓得身子一抖，冷汗频频直流。
“皇上……微臣……”
“怎么，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是说，你还没有找到完美的借口？”
李世民冷嘲热讽的打量着他。
“好了，既然说话都不利索了，那就朕问你答。”
只见赵节颤颤巍巍的点头。
李世民顺势坐到了椅子上，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可知道，秦风为何要打你？”
“这……定然是他不满太子所言，心生怨恨，所以想报复太子。”
“但在此之前，微臣与杜大人便是阻力，当先除之……”
这合着，他还是知道这一点的。
“太子，你觉得呢？”
虽说这是寝宫。
可李世民就是拿出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
那种帝王不怒自威的神态，足以让人头皮发麻，不敢直视。
李承乾连忙道：“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秦风此人桀骜不驯，稍有不如意，便大大出手。”
“只怕若无旁人阻拦，儿臣就要被他活活打死了！”
李世民目不斜视继续道：“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秦风不过这个普通人，而你们却有三人。”
“常听人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怕杜荷和赵节齐心，也不至于出现这种局面。”
“就算他能受了伤，但脑子还是好好清醒的。”
“而你呢？你在干什么？”
“你一个健全之人，就等着他们两个好起来，来保护你？”
“你从小学习的武术技巧呢？全抛之脑后了吗？”
李世民揉着太阳穴，被这李承乾的反应气得有些头疼。
被打了，却不知道还手？
这小子当时在想些什么？
被吓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