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一点,镇北军乃是镇北王朱万钧的绝对心腹,如果镇北王朱万钧一直与镇北军在一起,万一哪天生出乱子,那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皇上朱万乾仔细掂量了一下天朝其他的军队,还真的没有找到一支可以与镇北军抗衡的军队,这让皇上朱万乾只要想起都无法入眠。
将镇北王朱万钧调回京都,便使得镇北王朱万钧彻底脱离镇北军,这样一来有两个好处,一来镇北王朱万钧的离开,必然使得镇北军群龙无首,这样的镇北军自然容易对付,后来将同样是战功卓著的韦将军调到边城守卫,其实也就是在削减镇北王朱万钧对镇北军的影响,韦将军在后来羌国军队的偷袭之中命丧边城,甚是可惜,但对于韦将军本人来说,也可以说是功德圆满,一辈子戍边,最终求仁得仁,为守卫边城阵亡,留下万世美名。二来,镇北王朱万钧只身一人离开镇北军,也就失去了镇北军的跟随,虽然在圣旨上明确写道,边疆事务要及时向镇北王朱万钧汇报,镇北王朱万钧依旧是拥有绝对的处理边疆事务的权力,可是明眼人一看便都明白,边城距离京都千里之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传送消息,只怕等到边城的守军受到镇北王朱万钧的手令,至少也得有三日左右的时间,若是真的边城发生不测,再等到镇北王朱万钧的指令然后行动,恐怕会误了大事,这样一来,皇上朱万乾安排韦将军镇守边城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关键是镇北王朱万钧人单势孤,绝对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镇北王朱万钧人被困在京都,要想控制镇北王朱万钧简直易如反掌。
即使这样,皇上朱万乾还是不太放心,后来利用种种借口将镇守边城的镇北军拆散划归到其他的军队编制,这样一来镇北军也就被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地,在外人看来,镇北军也就至此烟消云散。
为了顾及镇北王朱万钧的面子,皇上朱万乾还是给镇北王朱万钧留下一些镇北军的精锐归其统辖,箭阵营便是其中之一。
当然,镇北王朱万钧知道皇上朱万乾对自己是百倍的顾忌,所以虽然明面上箭阵营归属镇北王朱万钧统辖,但只要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情,镇北王朱万钧是不会过多干预箭阵营的管理,一切都放任箭阵营统领石敢将军自己做主,这也算是省去皇上朱万乾的猜忌。
后来先皇朱万乾薨天,太子朱九霄继位,当时镇北王朱万钧的确想过借着皇位更替,自己东山再起,可是没有想到新皇朱九霄,别看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一点儿也不比先皇朱万乾少,一切都安排妥当,竟然让镇北王朱万钧无机可乘,这让镇北王朱万钧颇为失望,想到若是等到日后朱九霄根基站稳,恐怕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是这种心理,镇北王朱万钧感到自己的压力倍增,这才决定铤而走险。
只是苦于在皇上朱九霄身边有尉迟小令和柳梦残二人辅佐,在加上一众忠于先皇的大臣,镇北王朱万钧也是感到非常棘手。
其实在朝堂之上,皇上朱九霄与镇北王朱万钧之间的状况,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以镇北王朱万钧的智商,当然多少能够揣测到皇上朱九霄的一些心思,尽管只是一层窗纸的厚度,但是镇北王朱万钧和皇上朱九霄都不愿去捅破,镇北王朱万钧尽量的保持着低调。
镇北王朱万钧尽量的与箭阵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镇北王朱万钧非常明白在自己的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为了避嫌,镇北王朱万钧甚至不愿多见箭阵营石敢将军。
至于箭阵营石敢将军带兵杀死百草谷华神医一事,镇北王朱万钧还真的是不知道。只是事后听说,心中不免有些惋惜,华神医医术高明,乃是当世华佗,只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镇北王朱万钧曾经也起过除掉华神医的念头,想着像华神医这般高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也绝对不能为别人所用。
当然这只是镇北王朱万钧心中所想,但并没有付诸行动,华神医妙手仁心,在老百姓当中有着很高的声望,若真是将华神医杀掉,恐怕会不得民心,所以镇北王朱万钧一直只是想想而已,不曾真的动手。
谁曾想箭阵营石敢将军倒是来个痛快,一下子就踏平百草谷,将华神医给杀了,镇北王朱万钧多少知道一些石敢将军与华神医有点瓜葛,但没有想到石敢将军下手这般干脆。
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华灵儿刚刚离开镇北王府的时候,华灵儿是女儿朱仙儿亲自从百草谷请到府中为夫人治疗寒症,华灵儿整日里精心为夫人诊治,最后还提出了昆仑山巅寒极蝉的治疗方案,镇北王朱万钧对华灵儿是颇为感激的,所以在得知华神医被杀之后,心中对华灵儿非常同情,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因为除了同情之外,镇北王朱万钧发现自己什么也都做不了。
对于箭阵营统领石敢将军,镇北王朱万钧也不能怎样,现在自己被困京都,虽然名义上说是可以号令箭阵营,但实际上箭阵营的指挥权还是在石敢将军手中,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对于镇北王朱万钧的号令,石敢将军若真是不听从,镇北王朱万钧还就真的没有多好的办法,不过好在镇北王朱万钧在镇北军中威望尊崇,只要是镇北军的人无一不是对镇北王朱万钧肃然起敬,石敢将军也不例外。
石敢将军对镇北王朱万钧是绝对的忠心,这也是让镇北王朱万钧对石敢将军杀死华神医一事采取睁一眼闭一眼的主要原因,镇北王朱万钧总不可能为了华神医而去责怪自己的心腹,当然对于石敢将军此次的举动,镇北王朱万钧觉得的确有些不妥,也就是为了一些旧怨,就闹成这样,是不是太有些小家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