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深的缘故,一股寒意升起,尉迟小令担心朱仙儿会被着凉,于是站起身来,拉着朱仙儿的手说道:“仙儿,夜深露重,还是先回房休息,这几日你一直陪伴着罗姑娘身边,估计也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至于今后的事情,我们还是看一步说一步,也许最后的结果并不是你我现在想像的那样,现在我们也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朱仙儿知道这是尉迟小令在劝慰自己,不过这几日在罗姐姐身边忙前忙后的,还真是如尉迟小令所说,的确是没有很好的休息,现在自己明显感到非常的疲惫,但就是没有睡意。朱仙儿也知道尉迟小令这几日和自己一样劳累,应该是比自己更加劳累,心中也在心疼尉迟小令,于是便也劝道:“令哥哥,你也要早些休息。”
尉迟小令将朱仙儿送到房间的门口,看着朱仙儿走进房间关好门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尉迟小令是非常理解现在朱仙儿的心境的,从南城出来,尉迟小令就感觉到朱仙儿的心情不是太好,这一点,朱仙儿和尉迟小令都明白,想着镇北王朱万钧依旧是一条道走到黑,朱仙儿能不着急吗?
但是以尉迟小令对镇北王朱万钧的了解,觉得镇北王朱万钧应该能够想到皇上朱九霄对镇北王府夫人忌惮和防备,对于皇上朱九霄能够如此痛快地将镇北军旧部人马回归自己的属下,镇北王朱万钧应该不会轻易相信这是皇上朱九霄的无意安排。
如果镇北王朱万钧已经觉察出这是皇上朱九霄的刻意安排,那么如此安排的目的何在?这不应该不引起镇北王朱万钧的警觉。
因为镇北王朱万钧不是平庸之辈,而皇上朱九霄更是非常人,二人的斗法谁胜谁负,看来只有天知道。
果然不出尉迟小令所料,在尉迟小令和朱仙儿回到京都之后,皇上朱九霄便召集尉迟小令和柳梦残经过商议,决定由六扇门出面,前往西城,协助西城府尹童寿守卫西城,等待镇北王朱万钧征边大军的到来。御机房总管柳梦残这在京都负责皇上的安全守卫。
考虑到上官杰和罗茜新婚燕尔,尉迟小令决定让上官杰和罗茜留守京都六扇门总部,协调天下所有六扇门之间的事务,自己则带着朱仙儿前往西城。
上官杰好说歹说都没有得到尉迟小令的同意,朱仙儿也在一旁劝说上官杰,罗茜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其实在罗茜的心里,是希望上官杰能够与自己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当然罗茜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非常自私的,但是在罗茜的心里的真实想法就是这样,作为一个新婚的女人,这种想法无可厚非。
罗茜的不表明态度,其实就是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上官杰心里是明白的,尉迟小令和朱仙儿的这种安排也是在为着自己和罗茜着想,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老大都在一线打拼,而自己却在京都的温柔乡享着清福,自己的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上官杰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谷</span> 但最终大家还得服从尉迟小令的安排,毕竟尉迟小令是六扇门的老大。
事情安排妥当,又过了两三日,尉迟小令和朱仙儿便启程奔赴西城。上官杰和罗茜夫妇一直送行到京都郊外的十里长亭,方才回转。
在临分别之前,尉迟小令提醒上官杰尤其要注意丐帮的动向。上官杰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连续近一个月的大雨,让军队寸步难行,当河的水位一直在高位,不曾回落,中间偶尔的几日晴天,也没有什么效果,河水湍急,几次试着架桥,还没有完全架起,便被河水给冲走了设施,顺带还损失了几名士兵,镇北王朱万钧只好下令继续休整,同时立即上书皇上朱九霄报告自己这边的情况。
皇上朱九霄倒是回书一番安慰,皇叔长皇叔短的表示关切,至于进军一事等到天气好转之后再说。镇北王朱万钧看见皇上并没有责令自己立刻进兵,也算是体谅自己,放心的驻扎在当河附近等待天气放晴。
借着休整这段时间,镇北王朱万钧有空回忆着自己的这一生,最终得到的答案自己这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从萧逸仙手中夺得荀芸虔,而最为失败的事情就是自己直到现在还在继续经营的事情,这朱家的江山凭什么就只能是老大家的人坐得,而自己却坐不得,当初在大哥朱万乾薨天之际,本来是一个好机会,只可惜当时自己被朱万乾近似于软禁在京都,使自己有力使不出,因为自己能掌控的力量都在边城。其次就是淮南王起事之时,自己也曾劝说过淮南王稍缓起兵,因为自己这边的布局还未完成,不要过于心急,可是淮南王就是不听,早早起兵,结果大家都知道,以失败而告终,这让镇北王朱万钧私下里不禁大骂淮南王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导致一次大好的机会丢失。
大哥朱万乾父子都对自己有着严重的戒备之心,这一点朱万钧是清楚的,从朱九霄在镇北王府周围设置的那么多的暗哨,镇北王朱万钧就知道事态有多么严重,至于事态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只是在镇北王朱万钧下令王府四大高手在一夜之间拔去王府周围十六处暗哨那时,皇上朱九霄却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表现,镇北王朱万钧才知道皇上朱九霄对自己的防备已经深到骨髓了。
损失如此巨大,皇上朱九霄却一字不提,一言不发,就像这件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只有一种解释,皇上朱九霄要么是一个傻子,要么就是在刻意伪装。
皇上朱九霄越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便越是对此事的看重程度越深。镇北王朱万钧特地命自己的三夫人前往皇宫宸太贵妃处打听,宸太贵妃也是没有发现皇上朱九霄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异常。这让镇北王朱万钧心中有些惊恐起来,看来自己的这位侄子可能要比他死去的父皇更加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