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静地过了一晚,褚察堃第二天醒来,像是喝断片一样,根本不记得他是怎么上床睡觉的,又为什么连衣服都没有换。
他只记得他在房间门口和东灵晔告别,当时特别特别困,好像关上门就已经睡着了一样,又或者可以说昏过去了一样。
褚察堃觉得他丢失了一段记忆,不过在前厅的事情他却记得清楚。
他吸收了阴灵,那是否意味着他可以修习冥术了?
褚察堃兴冲冲地起床,又赶紧洗漱更衣,他现在充满干劲儿,着急的想去找东灵晔求证。等他打开门又想到,不,他不能去找东灵晔,东灵晔反对他现在学冥术,那他去找酸秀才好了。
走到饭厅,褚察堃见到常伯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还跟自己打招呼:“褚先生早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听常伯这么一说,褚察堃倒想起来,他昨晚吸收了阴灵,担心半夜会出什么意外,还拜托了东灵晔帮他守着,可他现在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什么印象都没有,他到底有没有出事?
褚察堃正想开口说话时,常伯先说了:“昨天东大人可是在你门口守了一整晚,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东灵晔……守了我一整晚?”
常伯:“是啊,东大人现在在厨房,等她来了你问她。”
正说着,东灵晔正好从后厨端着盘子出来,见到褚察堃还问他:“醒了?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褚察堃摇摇头,“我昨天,出什么意外没有?”
“没有,”东灵晔回道,然而没出意外就是最大的意外了,“褚先生昨天晚上一切正常,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哦,那就好。”
说罢,任喜和赵彧也从后厨出来,福归也来了,他们开始吃早饭。
等吃过早饭,褚察堃去前馆二楼找酸秀才,想问他关于自己能不能修炼冥术的事情。
酸秀才苦恼得很,这位爷怎么偏偏对修习冥术感兴趣了,您不用修,过不了几年你成了冥王直接就有。
但这是他能说的吗?不能。
无奈之下,酸秀才只得一边先帮褚察堃测试体质,一边想着待会儿怎么糊弄过去,然而测到一半,酸秀才忽然“咦?”了一声。
褚察堃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酸秀才皱着眉头回答道:“这太奇怪了,二爷,您现在的体质依旧是与常人一样,虽然体内有阴灵的存在,但还是不能修炼冥术。”
褚察堃搞不懂了,他体内都已经有阴灵了,为什么还是不能修习冥术?
“你不是说阴灵是修习冥术的媒介吗?我现在体内有阴灵之气,那不就说明我的身体可以承受住阴灵之气的影响,为什么不能?”
酸秀才抿着唇,稍微思考一下,说道:“二爷,是这样的,假设人体是一件容器,我们鬼使现在是鼎,就是锅的意思,可以加工,而冥术呢,就是调动外界力量来加工的过程。但是您的身体……”
他有些犹豫,不过仍然继续说道:“您现在的身体,就是个碗,或者缸、罐,仅能存储,不能加工,所以不能修炼。”
褚察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合着他就算拥有了阴灵之气,也白搭是吧?
酸秀才:“二爷,我刚才只是测了一下您现在的体质,您依旧是肉体凡胎,只不过为什么您体内有阴灵、或者阴灵现在在您体内是个什么状态,恐怕您得去问一问东大人了。”
褚察堃听酸秀才这么说,丧气地一垂头,摆摆手说:“算了,可能真的是时机不到吧。”
他不想去问东灵晔,起初是担心东灵晔知道后会限制他,可是现在即便有了阴灵之气也不能修炼,也证实了他的确没有到那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