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刚35岁。
就被认为是老年人。
因为思维和创新都比不上年轻人,于是他被淘汰。
只能自谋生路。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母鸡,当下蛋能力下降的时候,被无情的抛弃。
又像一头勤勤恳恳的黄牛,年轻力壮的时候在田间,为主人挥洒汗水。
体能刚有一点点的下降,就被更换。
接下来他面临的,就是去薪资待遇降低很多的中小企业。
当然他还可以创业。
但是十个创业九个失败,又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步入中年的他,输不起。
高额的房贷,和生活压力,重重的压在他的肩膀。
晚饭的时候他沉默不语,心里沉甸甸的非常难受。
深夜他来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
点燃一支烟。
青烟袅袅中,另一个自己凭空出现。
“我累了。”
他捏着眉心,偏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茶几上面,找止疼药。
黑暗体关心的说道:“你不是累,你是有些寒心,有些茫然。”
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当初真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去体制内,看看那些同学,虽然一开始收入没我多,但是人家一辈子无忧,而我三十五岁,就被他们说老了。”
黑暗体道:“你的身体透支了太多,是应该好好休息了。”
聂丰义道:“我好想休息啊,失业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老婆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黑暗体道:“不用告诉她们,我来使你解脱。”
看着黑暗中闪起的刀光,聂丰义没有躲避。
他确实太累了。
心累。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想逃避。
可是当尖刀刺破肌肤的那一刻,冰冷和刺痛使他回过神来。
“我不能死。”
他怒吼道。
“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儿,我死了他们怎么办?”
在他下意识的躲避下,尖刀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刺中了他的腹部。
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求生意志,黑暗体缓缓消散。
四周景象一变,聂丰义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看了看受伤的小腹,冷静的拿出金疮药和绷带包扎。
看到身边尿裤子女玩家欣喜的目光,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对对方的关心表示感谢。
再看其他五人。
二人顿时担心起来。
每个人的身体都出现了伤口。
白屏最为严重。
她紧咬着牙关,双臂上出现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接着,胸前也开始流血。
不一会的功夫,伤口就多达二十几处。
尿裤子女玩家和聂丰义看的心惊胆战,不知道她正在经历着什么。
……
白屏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
虽然周围的朋友都劝她,说对方是渣男,可是她不信。
因为对方体贴,温柔。
前一段,男朋友说要做生意,向她借钱。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一起出钱做生意,到时候你就是老板娘。”
她被男朋友描绘的未来打动了。
存款,借倍,威力贷,信用卡。
三十多万,全部给了男朋友。
甚至,男朋友故意不让她转账,忽悠她直接给现金,她也没有丝毫觉察到不对。
然后,男朋友就跑了。
她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
以为男朋友只是暂时失联。
可是直到其他女人找到她这里,她才知道,原来男朋友还有别的女人。
一夜之间,年纪轻轻的自己,就背负了三十多万元的债务。
她恨,恨自己瞎了眼。
当黑暗体出现的时候,她夺过对方手里的尖刀。
一刀一刀划过自己的身体。
只有这刻骨铭心的疼痛,才能作为对自己的惩罚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听信了他的话?”
“为什么,把亲朋好友的劝告当作耳旁风?”
“白屏啊白屏,你就是个傻比。”
黑暗体笑着看着这一切,讥讽的说道:“你太笨了,又被骗财又被骗色,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唰!”
白屏拿着短刀,一刀刺入了黑暗体的脖子。
“在我死之前,我会找到他,并亲手杀了他。”
随着黑暗体的消散,白屏也回到了现实之中。
她看着周围的几人,兑换了金疮药,默默的上药。
此时神使的琴声越来越急促。
人人都体会到了楚霸王被团团包围的那种绝望心情。
蜘蛛玩家,冰锥玩家,和短发玩家相继清醒了过来。
每个人都气喘吁吁,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
好在,他们受的伤都不算严重。
灾难级巅峰的体质,加上金疮药的作用,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有那个略微丰满的女性玩家还在苦苦挣扎。
她全身大汗淋漓,面目狰狞。
突然,她的心口出现一个大洞。
鲜血喷涌而出。
谁也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心魔。
但结果很明显,她没有从自己的心魔中走出来。
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剩下六个人看着她的尸体,心中沉重无比。
聂丰义对神使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活下去的方法了吗?”
神使头也不抬,淡淡说道:“打不过就加入。”
叶丰毅还要再问,却见神使轻轻的挥了挥手。
周围景象一变,众人就被送到了花园以外。
白屏说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让我们留下来?”
尿裤子女玩家说道:“那个青衣剧场,绿野仙踪一回。”
“小女孩曾提出要求,让我们代替她,付出再也无法回家的代价。”
“我想应该就是这个方法,可以使我们留下来。”
白屏问道:“你们之前聚在一起,是否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尿裤子女玩家看看其他玩家,等大家都点了点头。
便回答道:“没错,我们都有一种感觉,这位人类蜮主,根本就不想我们活着离开。”
白屏讽刺道:“一个渣男罢了,所以你们就想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沦为他床笫间的玩物?”
尿裤子女玩家淡淡一笑,丝毫不为她的话而生气。
反而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倒也都好说了,可是你觉得以我们这样的姿色,够资格成为他的玩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