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连忙开口附和:“大人,这次我母亲上白府要人,也是因为白府的人无缘无故抓了我的三弟。”
“没想到人没要到,却先一步魂归黄泉!那沈氏她当真说到做到,再见我母亲一次,就要我母亲的命!求大人做主啊!”
京兆尹怒喝:“沈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依本官看来,分明就是你嚣张跋扈!歹毒心肠!”
“这次赵家老太太去白府说理,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狠心放狗置她于死地!是与不是?!”
俞皎想要开口帮大嫂辩驳,却被沈氏拦住。
面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京兆尹,沈氏不卑不亢:“回大人,不是。”
京兆尹怒不可遏:“还敢狡辩!难道你白府自己的人,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说谎构陷你不成?”
沈氏挑唇:“谁知道呢?有没有说谎,只有她碧彤自己心底清楚!”
京兆尹冷哼一声:“垂死挣扎!抵死不认!来人,再传证人!”
一名老嬷嬷模样的人被带来上来。
她跪到京兆尹面前:“赵家仆妇林氏,拜见大人。”
京兆尹问:“林氏,本官问你,你在赵府伺候谁?”
林氏恭敬回答:“老奴原是三夫人院子里的粗使仆妇,自三夫人与三爷和离后,便被遣到了洗衣房。”
京兆尹道:“本官问你,白府大少夫人可曾动手殴打赵府的人?”#@$&
仆妇看了沈氏一眼,像是心有余悸:“回大人,打了,不仅用椅子把丁姨娘砸了个半死,还让人将三爷的手折断了!”
“便是我们家老太太,也被她打得奄奄一息,气若游丝,差点就挺不过去!大人您不知道她有多嚣张!”
“她说她是三品大员遗孀,而我们老太太只是四品官之母,我们老太太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还警告我们老太太别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一定会要了我们老太太的命!”
林氏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
“对了对了,她还说白府有的是银子,她伤了人,医药费她出!不是出不起!”
听到这里,京兆尹暴喝一声:“白沈氏!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要不要本官把赵府的人全部召来问话?”
“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早就对赵家的人怀恨在心,所以才向赵家老太太下狠手,是与不是?!”
沈氏没有急着言语。
她知道不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处,浪费口舌罢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林嬷嬷是吧?你看到了那么多,怎么没有告诉大人,那日我小姑失去了已成型的女儿?!”
“大人,那日事情的经过,是在您这里留了底的,分明是赵家害得我小姑没了孩子,险些丢了一条命!”
林氏脸上的褶子扭曲起来,她冷哼一声:“刚刚我没有说,也是给白府留脸面。”
“既然大少夫人不依不饶,那我也只好把其中隐情说出来了!是你们自己理亏还理直气壮,可别怪我!”
说着,林氏朝京兆尹磕了个头,再度开口:
“回禀大人,大少夫人当时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是因为她知道了三夫人腹中孩子乃是野种!”
“三夫人的心根本就不在三爷身上,嫁给三爷之前,早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嫁给三爷之后,更是与姘头藕断丝连,就连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也都是苟且得来的!这件事在赵府根本不是秘密!”
“当日老太太见三爷的手被活生生折断,一时气不过说出了实情,本以为大少夫人是个讲理的,没想到……”
“没想到大少夫人不但没有主持公道,反而恼羞成怒,把老太太打了个半死,以此警告赵府不要泄露这件事!”
“至于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大概是三夫人羞愧难当,回白府后自己把野种打掉了!”
“说来也是,我要是肚子里揣着个野种,我也没脸留!肯定一碗藏红花给落了!”
京兆尹一脸的难以置信。
沈氏和俞皎火冒三丈,正想反驳却被白明微再度摇头制止。
两人只能按下怒火,但那紧攥的双手,几乎把手心抠破!
而这时,碧彤也开了口:“作为三姑娘的贴身婢女,此事我最清楚了,大人,林嬷嬷所言,句句属实!我可以性命担保!”
林嬷嬷愤愤不平:“其实策荣公子的身份也待验证,府中的人都传开了,说策荣公子也不是三爷的。”
“只是赵府碍于白家的权势,这才忍气吞声,不敢追究。现在大家都撕破脸了,我也不怕说出来!”
碧彤还想说话,却被始终一言不发的白明微打断。
“呵呵……”
白明微忽然笑了。
在众人将目光投过来时,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碧彤,幽幽开口:“真是越说越离谱,我听不下去了。”
“碧彤,你以身家性命发的这个誓,如果还作数的话,你的命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