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安看着将自己围在中间的人,冷声讥讽道:“看来古雅然的能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再厉害一些。”
“秦主管,我们一直都很敬重您,但是你不该背叛组织。”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冷声道。
秦纪安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古雅然手下的人果然和她一样,脑子多少都有一点毛病,大晚上的还要戴着一副墨镜,也不怕走路扑街。”
墨镜男:“……”
一挥手,墨镜男身后的黑衣保镖们便纷纷上前要杀秦纪安。
秦纪安看到这场面,当即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诶呀妈呀!!”
说完,秦纪安立马钻回到车子里,赶紧开车跑人。
开玩笑,他的伸手就是再好,也不能一个打这么多个。
再说,他这老骨头老胳膊的,可经不起这个折腾!
只是,秦纪安的车没开多远,就被人打爆了轮胎,车子差一点就抛出去了。
秦纪安看着已经动不了的车,眉心紧皱。
实心轮胎就应该配备到每一辆车,随便打一打就让汽车爆胎,多危险的事情啊!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秦纪安心里连连祈祷着:死丫头,你可快点儿来吧,你要实在不来,你家老头儿的小命可要凉了啊!!
大约是老天爷听到了秦纪安的祷告,在那些人即将来到他车子前面的时候,却突然都倒下了。
看到那样子,秦纪安眼前顿时一亮,当即兴奋地下车,朝着来人\/大喊了一声:“嘿!死丫头,我在这里!!”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乔思沐的手而出,朝着秦纪安而来。
秦纪安瞳孔不由放大,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这死丫头……
下一秒,身后响起一道重物倒下的声音。
秦纪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认自己没有被爆头,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就忍不住冲着乔思沐指责道:“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刚刚差一点就死了啊?!”
乔思沐瞪了他一眼,“呵!确实,我的枪要是慢上一秒,你的后脑勺就要开花了!”
秦纪安这才转头看向身后死不瞑目的人,看到他的手已经放到了扳机上,只要再轻轻一按,子弹发出,就能爆了他脑袋。
秦纪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大地咽了一口唾沫,心中升起浓浓的后怕。
墨镜男走到乔思沐的面前,带着敬意地朝她颔了颔首:“小姐。”
“大晚上的,可真热闹啊。”乔思沐冷笑道。
墨镜男声音波澜不惊,平静得仿佛是机器人说话一般:“秦主管要背叛组织,我也只是奉命而为。”
乔思沐冷笑讥讽:“背叛组织?奉命而为?真是可笑!!
秦老头儿只是来见我,如果来见我一面就是背叛,那么我算什么?嗯?”
墨镜男道:“boss有令,在您正式回到组织之前,任何人不准和您见面,不准和您联系,一旦联系,便是背叛组织。”
“你不觉得这话很好笑吗?你们这是担心我一旦回来,会夺走你们boss的地位,还是觉得我会将组织一锅端了?!”乔思沐反问道。
墨镜男抿了抿唇,“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们想要杀掉秦老头儿,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乔思沐眼神冷厉道。
同时,乔思沐将秦纪安强行塞到自己的车里。
她的车经过特殊改装,哪怕是普通的炸弹丢到她的车上,也不会对车造成什么伤害,车里的人也能安然无恙,更别说一般的子弹。
“小姐,秦主管他确实……”
不等墨镜男将话说完,乔思沐就怒斥道:“你给我闭嘴!!我认得你,你再组织里待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了吧?
你自己扪心自问,秦老头儿在组织里的这些年,为组织做出了多少贡献?为组织做了多少事情?!又牺牲了多少?
别的不说,就说这么多年过去,秦老头儿还是孤身一人,你以为是他长得不好看没人要所以才脱不了单,还是以为他脾气差找不到老婆?”
秦纪安:“???”
这死丫头,真的是在帮他说话吗?
他听着怎么像是拐着弯说他长得不好脾气又差?
乔思沐才不管秦纪安听到后是什么反应,只管继续说道:“他那是为了组织的发展所以才脱不了单!这个不说了,也不重要。”
秦纪安:“???”
损完他之后,就说他不重要了?
乔思沐正色向他问道:“你还记不记得组织最初成立的时候,初衷是什么,那会儿的组织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为的什么?”
墨镜男不由一愣,神色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顺着乔思沐的话开始回想起他当年刚刚进组织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他,母亲得了重病,去医院希望医生可以救救他的母亲,可是医院却没有办法。
最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当时的首领,也是他最初的boss,当时他告诉他,他们或许有可以救他母亲的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还没正式用在临床上,换言之就是一个试验。
哪怕存在失败的可能,但至少让他看到了成功的希望,最后,他的母亲成功活了下来。
后来,他加入了组织,组织做着许多研究,这一些研究的研究对象都是当时在临床上无法解决的病例,只是有一些手段如果正式推广,可能会引起社会舆论争议,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组织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想救人。
乔思沐面色冰冷地质问道:“那个时候,为了救活一条人命,大家可以废寝忘忧,哪怕再昂贵的药都可以用上,目的只有一个,能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但是你看看现在的组织,做的都是什么实验?做出来的东西真的都是为了救人吗?!你知道从你们这里出来的东西,要去了多少无辜人的健康?!”
墨镜男不由垂下了脑袋,这些年的纸醉金迷,让他慢慢忘记了当初进来的初衷,忘记了母亲当初活下来的原因。
现场陷入了一阵死寂,直到一阵高跟鞋鞋跟踩在地面上声音的响起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