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愫更是差点儿就晕了过去,她牢牢抓住镇国公的手,哭诉道:“国公爷,若是连您都救不了,那我弟弟可就当真是没救了。”
镇国公一连被魏稷给拒绝了好几次,自己本身就已经是深受打击了。
如今再听见程愫的这话,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程愫了,甚至忍不住埋怨道:“如果要不是你那好弟弟做出来的事情,我如今也用不着如此丢人现眼。”
“他既然敢做出那样缺德的事情就应该要清楚这后果是什么,我如今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让他自求多福吧!”说完,直接甩开程愫的手离开了。
程愫本来就是仗着有镇国公在所以才敢前来的,可问题是现在镇国公都走了,她留下能起到什么作用吗?
想也知道这必然是不可能的啊!
“你家郡王爷在何处,带我去见你家郡王爷。”程愫抓住一旁仆人的手道。
那仆人连忙就将程愫的手给甩开了,一脸为难的看着对方。
“国公夫人,实在不是小人不愿意带着您去,只是您也知道,我家郡王妃刚刚生产,我家郡王爷正陪在王妃的身边呢。如今什么人都不见!”
程愫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只说道:“我可是镇国公夫人,论起来我还是你家王妃的婆母,难道我这个当母亲的想要见一见儿子都还不行?”
“我当是谁在府上乱吼乱叫呢,原来是你!”
“魏澍?”程愫见到来人是魏澍,脸上到了多了几分的忌惮。
“国公夫人不好好在你的国公府上耍威风,跑到郡君府来做什么?”
“魏稷你可知道我是。。。”
还没有等程愫的话说完,魏稷便道:“知道,你是想说自己是我爹的夫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称呼你一声母亲对吗?”
程愫点头:“不错,你。。。”
“程愫,我看你当真是会往你自己的脸上贴金啊。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还要我当着在场人的面都说一遍吗?”
“还有,我有母亲,轮不到你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你们两个,将镇国公夫人给我请出去,若是她不肯出去,直接扔出去便是。”
徐腊梅见丈夫如此生气,连忙拍了拍丈夫的胸口。
“咱们是来给兄嫂贺喜的,你这样岂不是要吓到咱们那刚出生的小侄女了?”
魏澍冷哼道:“
若不是为了咱们刚出生的小侄女,我刚才就不是只叫人将她给轰出去了!”魏澍对那程愫早就已经恨到了极点,自然也就不会对她有多少的好脸色了。
仆人得了魏澍的话,自然不再有丝毫的耽搁,很快就将程愫从府上给请了出去。
被关在大门外的程愫如何能够忍受的了?
见有人围了过来,竟然开始哭诉起来,哭诉魏稷兄弟二人如何的不孝顺,将她这个母亲都给赶出来了。
结果闹腾的动静太大,导致整个郡君府都知道了。
魏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这个女人还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行,我倒是出去看看她究竟是打算做什么。”
徐腊梅一把将丈夫给拉住。
“行了,我出去看看就是了。”
魏澍对于妻子主动请缨有些担忧,:“你不知道,那程氏一向都难缠的很,我担心你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徐腊梅却只是笑了笑:“是不是她的对手,等见了面就知道了。行了,我真要是没辙,那我就让人进来寻你好不好?”
听见徐腊梅这样保证,魏澍才微微点头。
“那你小心一些!”
程愫见郡君府的大门打开,心里得意,就算是你们将我给赶出来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出来见我?
徐腊梅如今也已经是九个月的身孕了,挺着大肚子出现的她立马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国公夫人,我家嫂嫂刚刚生产,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你在这门口大喊大叫的,扰的嫂嫂休息不好,兄长怕是要生气了。”
程愫挺了挺腰杆,仗着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多,徐腊梅身边又只是跟了两个丫鬟,她自觉自己底气十足自然也就没有将徐腊梅放在眼里。
“诸位怕是不知道,这位其实也是我的儿媳妇,刚才大家都听见了,打从见面开始她就未曾唤过我一声婆母,可见在她的心里也没有将我这个长辈当做是一回事。”
徐腊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便宜婆母还当真是如同嫂嫂说的那般啊。
程愫见不明真相的群众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立马开始编排起来这兄弟二人是如何的不孝顺,自己这个继母又是如何的为难。
总而言之,就是这兄弟二人处处都不好,她这个当继母的那是费尽心思也没有能够
让这兄弟二人的态度可以对自己稍微好一点。
徐腊梅因为肚子的缘故也不能站的时间太久,而且听程愫说这些她就觉得腻味的很。
“既然我们兄弟二人对你都已经如此的不孝顺了,那你今日上门来又是为何?我家嫂嫂昨日一整天都在生产,你突然间上门,惊扰了她害的她差点难产又是为了什么?”
“我,我那是得知她生产所以特地上门来看望她的。”
徐腊梅冷笑一声:“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其实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是不会相信的。但如果你依旧还是不依不饶,那我们也不介意将你的风光事迹都跟大家说一说。”
徐腊梅深深记得嫂嫂就曾经对自己说过,对付不要脸的人,你的态度就要比她还要更狠,否则根本就压制不住这样的人。
就好像现在这样。
“你。。。”
“我什么?对了,我记得前几日你弟弟好像被抓到顺天府去了吧,怎么?你特意赶在我嫂嫂生产的时候前来,是因为知道这个时候我嫂嫂根本无暇分心,想要趁机让兄长替你弟弟赎身?”
“你如何知道?”程愫愣住了,这件事情她一直都隐瞒的够好,这徐腊梅是如何知道的?
她哪里知道,徐腊梅之所以知道完全是因为魏澍。
魏澍本来就是刑部的人,再加上平日里也与人交好。
那顺天府尹便是与他关系不错的官员之一,当初程愫的弟弟被人给告到顺天府之后,府尹便已经暗中给魏澍递了消息,想知道魏澍兄弟二人的意思。
但魏澍直接告诉府尹,像是程愫兄弟这种作奸犯科,草菅人命的罪人根本不需要通知他们兄弟二人,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后来,魏澍也在闲谈中将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徐腊梅知道。
徐腊梅联想到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分析出来这程愫选择在这个时候上门来找兄长是为何了。
至于徐腊梅为何会选择直接撕破脸皮,自然是因为这程愫自己本身就不要脸。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也不用给对方留下任何的脸面。
“对了,诸位想必还不知道这位是谁吧!”这会儿在外面闲逛的都只是些闲散人,所以才没有人认出程愫的身份来。
如今被徐腊梅一提,当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她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