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爹娘顿时陷入犹豫当中,如果要是秋日是个正常的孩子,他们自然能当下就做好决定。可谁让秋日不是呢?
更何况,他们与于院长相识也不过才一天不到,就这么将秋日交托到对方的手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可如果要是不让孩子去,岂不是就耽误孩子了?
他们不能陪孩子一辈子,如今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希望,他们当爹娘的总不好阻拦自己孩子不是?
可,秋日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跟人出去必定会给人添不少的麻烦,对方当真肯为秋日花费心思吗?
路长安一路疾行,好不容易才赶到了何成思说的村子。
可却没想到村子早已经人去屋空,整个村子一片寂静,即便这里还有房屋的存在,可却荒凉的就好像十几年都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一般。
“姑娘,这?”
“先去找找看!”
好在她这次带来的人不算少,想要找个地方倒是也不算麻烦。
只是找到地方的路长安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毕竟何成思跟自己说的,与自己见到的实在不像是同一个地方啊!
可再对比周围,又的确是这里没错了。
“挖吧!”
春草还是不明白,姑娘她这么着急的到这个地方来,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她们,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姑娘,到如今难道您还不打算告诉我们到底是要挖什么吗?”
“只是一本书而已!”路长安道。
春草不解,这么大费周章的,竟然只是为了挖一本书?姑娘什么时候是这么任性的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成思藏东西实在是不怎么用心,竟然真的很快就在他说的地方挖出来了一个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还真的有一本笔记。
只是这本笔记记录的也是颠三倒四的,如果要是不明白其中意思的人,根本就看不懂这本笔记里面究竟讲了些什么。
但路长安她明白啊,何成思可是将这些都告诉她了!
“姑娘您要找的就是这本书?”直到现在春草依旧还是不明白,这本书到底为何会这么重要?为何她家姑娘一定要将这本书给挖出来?
拿到书的路长安却隐隐的觉得不对,何成思告诉自己说,只要找到这本书就能够知道母蛊到底在什么地方。
但现在她已经将书都找到了,却依旧还是没有找到母蛊的所在,这也就是说是何成思骗了自己?可是他骗自己做什么?
路长安又翻看了一遍自己手里的书,难不成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将这本书给挖出来不成?越想越是觉得奇怪的路长安,直接蹲在地上开始思考起来。
死?
对,之前何成思就已经让自己杀了他,只是自己并没有听他的。而母蛊也一定在何成思的身上才对,所以他让自己来找笔记,也只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
或许他是真的想要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自己,但也并没有想过要将母蛊给自己。
不对,他既然已经不想活了,那就是打定主意要寻死的。可他死了,那母蛊会怎么样?
路长安不由得想到了临走前何成思露出的那个诡异的笑意,难不成那个笑容是暗藏玄机不成?
只是路长安还是没有参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君,有发现!”
“什么?”路长安霍然起身。
禁军头领一脸严肃,:“是才发现的。”
场景实在是有些难看,竟然是一个死人坑。而坑里的人很明显才刚死没有多久,可有些尸体却只剩下半边了,显然是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兽给啃噬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的死法,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被扔在这个地方。
“都是中毒死的!”这是路长安在检查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别看这些人是禁军,可是像这样惨烈的场景也见不了几次,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甚至已经到一旁去呕吐去了。
“到底是谁会这么狠,竟然会毒死这么多的人?”
这是何成思之前住的村子,而何成思是养蛊的,如果要说这些人是何成思毒死的倒是也能说得过去。
可路长安慢慢回忆,从她与何成思的对方中剖析,很明显对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村子的人不在,甚至有可能已经被人给害死了。
那么害死村子里的人又是谁呢?
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官府的人竟然没有管?这可是一整个村子啊,难道当地的官府竟然就这么的不作为?
心里的疑问越多,路长安的脑子也就越发的清晰,因为她知道这些事情之间必定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毒死这些人的或许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命。”
“可是。。。”
“你们去两个人报案,剩下的人再四处搜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疑问。”
官府的人姗姗来迟,来了之后没有急着去处理这些人的尸首,检查可疑之处。却是以审问犯人的架势,将路长安她们给团团围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路长安问道。
知县冷笑:“这些多的人命,难不成阁下是想说与你没有关系?”
路长安几乎被气笑,这人是没有脑子吗?她让人去报案的,可结果对方却将自己当做是嫌疑犯了?
“你觉得是我谋害了这些人?”
知县:“这可难说的很。”
“大胆,你知道。。。”春草就要将路长安的身份叫出来,却被路长安阻止了。
太奇怪了,这不应该。这么多的人命,就算这知县是再糊涂的一个人,也不至于连审案都没有就直接抓人的道理,更何况这人的态度也奇怪。
一般人见到这么多的死人,怎么也应该有震惊的神情才对,可偏偏对方竟然什么神情都没有,就好像这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就更加的反常了!
“大人,难道不应该是先立案侦查才对?更何况,既然都已经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人命,怎么连仵作都没有带来?”
“本官办案,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还说你不是凶手,我看就是你指使这些人做的,怎么?如今被本官抓到现行就开始狡辩了?”
路长安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怒气给压制住。
“看样子大人这是认定了这件事情与我们是分不开关系了!”
知县却是一脸的得意,:“自然。”
“来人,将这些犯人都给本官带回去!”
就这样,路长安等人被带回了当地的县衙,可审问都没有就直接被关进了大牢里。
“郡君,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简直荒谬,他们身为禁军,竟然会被关进大牢里。他们也就罢了,要知道他们这里可是还有一位郡君啊。
而被关进大牢的路长安只觉得这一切太不寻常了,或者说是自己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春草,你有没有觉得知县的反应很奇怪?”路长安问道。
春草看着地上已经发霉的茅草,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咱们可是报案的,怎么就被当做是犯人抓到大牢里面来了?”
“还有那该死的知县,他明明什么都没有问怎么就能够判断咱们是犯人了呢?难不成他是用自己的脚来判断的吗?”春草是越说越气愤,可却也只能是踩一踩地上的枯草。
说的对,如果是知县的确不应该这是胡来,可如果对方要不是知县呢?
路长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面竟然会一下子冒出来这么离谱的想法来,但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这种想法说不定是真的。
可真的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连知县都敢冒充吗?
虽然经常有人说芝麻小官,可再小的官那也是朝廷命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冒认的。
不对,还是不对。
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或许知县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被人控制了?
可什么人能够连知县都控制了?这人得有多么大的能量,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只是不管路长安到底是怎么猜测的,这也终究只是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