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来了,这程愫再想要欺负长安母子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在老太太的眼里,那程愫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一清二楚。如今魏稷又不在京城,只有路长安母子在,这程愫肯定是可这劲儿的欺负她们母子。
她身为祖母,怎么能不维护自己的孙媳与重孙?
“都好,只是他心里也一直在惦记着祖母您呢。”
老夫人一下子沉默了,她这个祖母做的实在是还不够,可偏偏那孩子竟然还惦记着自己。
“你放心,以后有我在,绝不会让你那婆母能欺负的了你分毫去。”
路长安点点头:“多谢祖母。”
魏楚慕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机灵啊。也跟着他娘对魏老夫人道:“多谢祖母!”
魏老夫人被二人逗的乐得不行,却还是纠正道:“好孩子,你可不能管我叫祖母,你应该管我叫曾祖母!”说完,还怜爱的摸了摸魏楚慕的小脸蛋。
魏楚慕立马从善如路:“曾祖母!”
“好孩子,曾祖母也没有什么可给你的。这是你曾祖母嫁妆里面的一处庄子,如今曾祖母就送给你。”
魏老夫人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来一张地契,递到魏楚慕面前。
路长安自然不同意魏楚慕接下,但魏老夫人却道:“如今我已经是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留着这些孩子们的。更何况,楚慕他这么乖巧,我这个当曾祖母的就算是多疼爱他一些又怎么了?”
显然,此刻的魏老夫人可完全想不起来她还有其他的子孙,眼睛就只能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一个。
这个小重孙,可爱乖巧。
“娘!”魏楚慕有些不知所措。
路长安知道这是老夫人的一片心意,若是真拒绝了反倒是拂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
“既然是曾祖母给你的,你便收下吧!”
有了他娘的发话,魏楚慕这才将地契收了起来。
魏老夫人见状,更是乐道:“这就对了,曾祖母给的收起来就对了。”说完,竟然又取出来一份地契,:“刚才那是给孩子的,现在这一份是给你的。”
“祖母,这万万不可!”路长安推辞。
“怎么就万万不可了?难道你这是嫌弃我给的太少了?”
路长安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了,只是这地契她真的是不能收。
“祖母的心意长安知晓,但这长安真的不能收。”
魏老夫人却强行塞到路长安的手上,对其说道:“没有什么不能收的,既然是我给你的,那你收下就是。”
路长安怔住,这老夫人与镇国公那夫妻二人果真是不一般。当初自己与魏稷成亲,二人莫说是祝福贺喜,全然是在处处的为难自己。
反倒是这个已经年过古稀的老人,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就恨不得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自己。
“既然这是祖母的一片心意,那我收下便是。只是孙媳这里也有一份给祖母的心意,还望祖母万万不要推辞!”路长安道。
魏老夫人笑道:“既然是你的心意,我这老婆子哪里还有推辞的道理?”
路长安现在最能拿得出手的自然是她的灵泉水,但她却不能对魏老夫人言明这灵泉水的由来,所以自然是不能直接说的。
既然不能直说,那自然不能直接给。
“祖母想来还不知道,孙媳是一名大夫。孙媳能给老夫人您的,便只有给您把把脉了。”
“这个才好呢,我这一大把年纪的人不就求个身体健康嘛。有你给我把脉,我这心里才放心呢。”
魏老夫人也曾听闻自己这个孙媳妇给宫里的皇贵妃接过生的,虽没有亲眼见过对方施展自己的医术。可既然都能够入宫接生,这医术肯定是不错的。
魏老夫人的身体保养的是真的挺不错,路长安只简单的给对方开了一些补方。
叮嘱对方只需要长时间服用对身体是大有好处的。
夜间,魏老夫人身边的人将药熬出来了,端到了魏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您真要喝这药?”
魏老夫人将药端起,:“这是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怎么能辜负?”
赵婆子却是一脸的担忧,:“可孙少夫人毕竟还是太年轻了,您的身体怎么能胡来呢?”
说话间,魏老夫人已经将药都喝了。
“你也说了是我的身体,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我个人还不知道?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明明是寒冬腊月,可一觉醒来的魏老夫人竟然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好像都在冒着热气。这是多久都没有的感觉了?
自从她上了年纪以后,她这每天夜里都要盖上好几层。就怕把自己给冻着了,可昨晚她却感觉到无比的温暖。
思来想去,魏老夫人觉得多半是路长安给自己开的药起了作用。
“你去把长安那孩子给我叫来。”
赵婆子有些不解,却还是去了。
“祖母。”
“好孩子,我这身体感觉好多了,你快跟祖母说说,你给祖母开的都是些什么药?”
路长安便解释了一下自己开的药,魏老夫人却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她听着这药似乎跟家里的大夫给自己开的没什么区别,但这效果怎么就区别这么大呢?
魏老夫人哪里知道,路长安给她开的药的确只是寻常的药不假。可那药里面还有路长安偷偷加入的灵泉水!
魏老夫人的身体机能已经开始逐渐的衰老,这灵泉水却恰好修复了她那衰老的身体。所以她这效果才能感觉到如此的明显。
如果要是一个年轻人,那效果肯定就比不上魏老夫人的一半了。
“好孩子,祖母这身体啊,觉得是舒坦多了。”
而魏老夫人表达自己高兴的方式也简单的很,那就是送东西,还是不允许拒绝的那种。
“祖母,这我万万不能收。”
“怎么就不能收了?这是祖母给你的,你好生收着就是了。”没错,魏老夫人又送给了路长安一份地契。
“说起来当初你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也送给了她一处庄子。只是后来你母亲走了,我才又将庄子收了回来。”
“祖母!”
魏老夫人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笑道:“也不是祖母小气,你也知道那程氏是什么人。若是你母亲当初走了之后将庄子交到他们兄弟二人的手里,如今只怕早就已经落入她程氏的手里了。”
“所以那个时候我老婆子就厚着脸皮又将庄子给拿回来了,这些年那庄子里面所有的出息我都换成银子了,就想着给他们兄弟二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