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舅母的不为所动让林雪儿是怨恨在心,她认为都是因为路长安在一旁挑唆才导致沈大舅母对自己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被婆子们带走之前还一眼不错的盯着路长安,那眼神就像是要将路长安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可路长安却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毕竟今天之前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如果要是因为对方的几句话顿时脑子抽抽的去找魏稷的麻烦,那自己才真的是傻子呢。
沈大舅母担心路长安会因为林雪儿的问题怪罪到魏稷的身上,还在想发设法的要为魏稷解释。直到最后发现路长安的确是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时候这才确认路长安是真的完全没有将这当做一回事啊。
沈大舅母是欲哭无泪,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性子未免也太豁达一点了,别人都这么说了,竟然还能够这么淡然。
“长安,外面来人催了,咱们先出去吧。”沈大舅母道。
路长安点头:“好。”
出去之后,宾客们已经逐一到了。因为这次的宴会邀请的都是女宾,所以路长安也在招待宾客们的行列之中。她就站在沈大舅母的身边,每次当沈大舅母跟人寒暄的时候,她只需要在一旁笑着就行了。
若是客人问到了路长安的来历,那沈大舅母便就势介绍一番。如果客人没有主动问起的话,那她就想法子引起话题来介绍,总之就是务保今天来的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路长安这么一个人,也知道她是魏稷的妻子。
年长的宾客对路长安倒是挺客气的,脸上都是带着笑,夸路长安的。年纪小的,对路长安也不错,不是姐姐就是嫂子的叫着。
唯独年纪与魏稷相仿的几人,看向路长安的眼神别提多怨恨了,就好像路长安是她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路长安不得不感叹,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原来魏稷居然这么的有吸引力么?竟然将这些个姑娘们一个个的都迷倒了这个地步?
不管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到底如何,路长安不为所动,照旧还是招待人。这让原本想找她麻烦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下手了,毕竟你这无缘无故的来找人的麻烦,很显然就是你自己站不住脚跟啊。
可总架不住有想要尝试一下的人吧,总觉得自己肯定会是这个例外,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的了。
甚至都不用路长安出手,沈大舅母便连消带打的将事情解决了。既不让别人欺负了路长安,也给对方留足了脸面。
又不是林雪儿,都是要脸面的人。人家长辈都已经发话了,难不成还能这么不知进退的一个劲儿的在这里折腾不成?
更何况,她们在这里折腾的再怎么起劲儿也没用啊,关键在于魏稷。
可如果要不是今天的话,只怕是她们谁都不知道魏稷已经回来了。她们又不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了,很多事情心里总是比谁都要更加明白。
她们连魏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曾知道,难道还能够以为自己在魏稷的心里是特殊的吗?再说了,沈大舅母是什么样的人,她们也是清楚的,如果不是魏稷对他的这位夫人格外满意的话,只怕沈大舅母也不会对对方这么好了。
既然明知道自己肯定是输定了,又何必呢?还不如干脆相互之间留一点颜面,以后再见面了也才好说话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的小姐姑娘们,脸上对路长安的不喜全都隐藏下去了。
“原来是魏夫人,我从前与魏将军也曾经有了几面之缘,竟然不知道原来魏将军居然已经成亲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说话的时候却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发着酸。
连林雪儿那样的人自己都已经见识过了,就这位简直都能够说是平和了。
“是,将军同我是在凌广城成亲的。”路长安笑道。
“凌广城?那是什么地方?”对方下意识的问道。
路长安:“是将军镇守的地方。”
对方接着问道:“那你跟将军他是在凌广城遇见的吗?”
路长安摇头:“不是,是在安阳府。”
“凌广城是什么样的地方?”虽然知道自己与魏稷是不可能的了,可对方却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不止是她心里好奇,就连其他的姑娘们也是好奇的。
路长安笑道:“凌广城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哼,什么很好的地方,我听父亲说过,凌广城那边常年交战,百姓过得是民不聊生,随时都有可能会家破人亡。这样的一个地方你居然还敢说是很好的地方,我看你这就是在胡说八道。”
说话的是一位小姑娘,但显然这位小姑娘的脾气不太好。就连看向路长安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打量,路长安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眼神了。
“你没有去过凌广城自然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当然,你说凌广城是一个常年交战的地方,百姓民不聊生这话倒也没有说错。”
“可你知道凌广城对于理国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路长安问道。
原本小姑娘听见路长安回答的时候还满脸的笑容,但听见路长安问自己的话之后,便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凌广城是理国的屏障,如果要是没有凌广城的话。那么其他四国对我们理国便能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而你便不能如同今日这样安然的站在这里侃侃而谈,所以我说凌广城是一个好地方应该没有说错吧。”
气氛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谁让她们都只是一些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呢?对朝廷局势怎么可能会清楚,就像是这个提问的小姑娘一样,除了知道凌广城民不聊生之外还能知道什么?
根本就不明白凌广城对于理国的重要性,这不能怪她们。
“大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知者不怪。但这不能否认凌广城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当然了,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欢迎大家去凌广城做客。”
“可是凌广城不是很危险吗?”提问的小姑娘道。
“危险那是跟着别人,跟着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路长安道。
“吹牛!”
“你,怎么知道我是吹牛的?”路长安丝毫都不介意对方这么说自己,甚至还能够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