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长安还看了魏稷一眼,道:“你这个当大哥的该不会是想要独吞母亲留给你们兄弟二人的嫁妆吧。”
魏稷:“你个促狭鬼,即便是我什么都不要也无所谓。可我只是不愿意让我娘的东西被那个女人给糟践了罢了。”
路长安道:“即是如此,那咱们还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想要从她的手里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对方显然是不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将嫁妆交给你。你觉得她最有可能会怎么做?”
魏稷冷笑:“怎么做?当然是让镇国公为她出头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惯常会这么做。从前是我自己没有看透,所以才会想着与她争论个长短出来,但现在我早就已经看透了。”
“既然她会让镇国公为她撑腰,那咱们便更要理直气壮才行。”
“更要理直气壮?”魏稷显然是有些不太明白路长安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毛蛋了?”
路长安说的魏稷是越来越糊涂了,毛蛋他当然没有忘,可是这跟毛蛋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母亲当年可留下了话,说是要将她的嫁妆都给自己孙子?”路长安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为了贪图嫁妆。
虽然婆婆的嫁妆的确是很多,但对于她来说,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是能够赚取到的。虽然目前她的财富肯定是比不上婆婆的嫁妆,不过她相信假以时日自己肯定能够赚取比婆婆嫁妆更多的财富。
“这。。。”很显然,当初魏稷母亲离世之前并没有留下这样的话来。
路长安狡黠一笑:“可也没有人能够证明当初母亲并没有留下这样的话。”这本来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怎么说还不就是看他们自己的?
魏稷顿时明白路长安这话的意思了,只是他心里还有些担忧:“这样真的能行吗?”
路长安:“怎么不行?不过二弟那边你一定要与他说清楚了,否则他要是误会了,说不定还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是想要独占母亲嫁妆。到时候你们兄弟二人闹起来了,反倒是让别人捡了便宜。”
魏稷点头:“放心,承德与我的关系自幼就很好,只要我同他说清楚了,他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如今魏澍也并没有住在镇国公府,而是在自己的宅院里住着。
这一次魏稷安排的人去找魏澍的时候,开始他是完全不信对方的话。这人到底有没有脑子,他大哥现在可是在凌广城呢。
结果这人居然来跟自己说大哥回来了,而且还要见自己。如果真的要是大哥回来了的话,难道不应该是大哥主动的来找自己吗?
怎么可能会随便打发一个人来找自己,这人指定是骗自己的。
可当魏澍听见魏稷是因为程郡的事情所以才没有来找他的时候,魏澍一下子就明白了。
“程郡,看样子小爷没教训够你。”魏澍与程郡之间也不对付。
当初程愫见魏澍的年纪小,妄图想要将魏澍养废。可是有魏稷这个当哥哥的在,又怎么可能会让程愫的阴谋得逞呢?
这结果可想而知,兄弟俩对程愫这个女人那真的就是半分好感都没有。而程愫这么多年也一直都视这兄弟二人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能够除之而后快。
可偏偏却一直都奈何不了这兄弟俩,反倒是现在兄弟俩长大了,都慢慢的出息了。
亲大哥回来了,魏澍自然顾不得去找程郡的麻烦,他得要先去见他大哥去。
魏稷当初离开的时候,魏澍也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到现在四年时间过去早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郎了。
魏稷看见魏澍的那一刻,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长高了。”
“大哥与我都已经四年未曾见面了,弟弟就算是长高了也是应该的。”
路长安见魏稷魏澍兄弟二人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自然是有不少的话要说,便主动的退让出去了。
“你们兄弟俩慢慢聊。”
这时候魏澍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路长安,:“大哥,这位是?”
“是你嫂子,这一次回来我将你嫂子跟你侄子都一起带回来了。”
尽管魏稷之前给魏澍的家书里面就已经写了他成亲的事情了,只是到底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回他可是见到了真人,据说还有他侄子也一起带回来了?
“我侄子呢,快带我去瞧瞧。”
魏稷失笑:“早知道就不应该跟你说了。”
魏澍瞪了魏稷一眼,道:“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有了侄子不跟我这个亲叔叔的说,难不成你还想去跟魏逸说不成?”
魏逸其人,在兄弟二人的心里始终都是一根刺。如今被魏澍提及,自然是谁都高兴不起来了。
“罢了,我这就带着你去看看你那小侄子吧!”
魏稷带着魏澍看毛蛋的路上,将自己要将母亲的嫁妆要回来的话同魏澍说了。
“你觉得我这么做对么?”
魏澍:“大哥既然已经决定要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自然是已经想了很久了。既然如此,那做弟弟的除了支持大哥你之外,便再无其他。”
魏稷拍了拍魏澍的肩膀,道:“你嫂子的意思是说以你侄子的身份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等将母亲的嫁妆拿回来之后,再将嫁妆转送给你。”
魏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母亲的嫁妆据为己有,即便是真的能够将嫁妆拿回来,那也应该是他与大哥二人平分才对,怎么能只给自己一个人?
“嫂子她?”
“你嫂子这人在做生意上面颇有天分,更何况我二人已经成婚,倒是你如今已经十六岁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若是没有家产傍身,京城这个姑娘有谁能看得起你?”
魏稷说这话完全就是从实际出发的,他们两兄弟说是镇国公府的公子。可实际上,镇国公府能够提供给他们兄弟俩的帮助真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除了能依靠他们自己本身之外,再无其他的依靠了。
“哥,如今我也是举人了,等明年春闱我也想去试一试,说不定能有机会。”十六岁的举人哪怕是在整个理国也是少见的,如果自己要是能够过了春闱。
即便只是一个进士也足够让皇帝记住自己了,只要是能够让皇帝将自己给记住了,自己未必就不能走上官场。
听闻弟弟已经是举人,魏稷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当真?”
“自然是真的。”
“你如今已经是举人这自然是好事,只是到底还是应该要稳重一些才好,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去参加春闱岂不是更加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