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主君没有让你当姨娘的意思。不过就算是主君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将你留下的。”
宋银杏恨极了路长安,认为这是路长安在从中作梗。如果她不是对方这么横插一缸子的话,自己想要做妾室未必就是不可能的。
宋任已经栽了,宋银杏的胡闹他也管不住了,甚至心里还隐隐的希望如果真的要是能够闹到最后让她成了主君的妾室,说不定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但只可惜的是路长安却不会给对方这样的机会。
“如意,将那个小丫头给带上来吧。”
路长安所说的人便是珠儿了,珠儿被带上来的瞬间就看见了宋银杏。因为珠儿之前一直都是伺候宋银杏的,所以这会儿自然也就往宋银杏的身边去了。
但宋银杏却一把将珠儿给推开了,“你这个贱丫头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看我就撕了你的这张皮。”
路长安不可能看着宋银杏将珠儿怎么样的。
“好了,我将这丫头带出来的目的不是想看着你怎么针对人家,我就是想问一句。你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府上的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还有这个小丫头又是从哪里来的?”
结果,这宋银杏不仅没有回答路长安的问题,反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想知道啊,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跟你说,我已经有了主君的孩子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主君就会将人给休了。到时候我就是这府上的夫人了。”
路长安有些诧异,这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间的就开始说起疯话来了?难不成是这人还真的疯了不成?
哪怕是宋银杏前后的转变这么快,路长安也没有觉得对方是疯了。反而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对劲,倒是宋任趁着这会儿的功夫已经将宋银杏给拽住了。
不停的磕头赔罪,“我贪污的那些银两一定会归还的,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求夫人就饶了她吧!”
路长安忍不住的皱眉,这话说的就好像是自己将对方给怎么了一样。而事实就是自己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又怎么能怪到自己的身上来呢?
但现在现在说这些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至于这宋银杏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路长安还是比较相信前者。
因为她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她也不觉得像是宋银杏这样的人。真的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扛不住而疯了!
“来,让我来把把脉。”
宋银杏自然没有疯了,只是她在看见珠儿之后便忍不住的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担心一旦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被珠儿给叫破了之后,自己想要当驻军姨娘的美梦就会立刻破灭了,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办法。
反正她爹之前不是就已经说自己得了癔症了吗?那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可让宋银杏没有想到的是,她这都已经“疯了”对方却还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居然还要给自己把脉。
如果真的让对方给自己把脉了,那岂不是一下子就将自己的谎言给戳破了?一想到这里宋银杏自然也就难免的紧张起来了。
路长安才搭上对方的脉搏就已经察觉出来了,而且不仅如此,光是从对方的反应她也能感觉得到、
什么癔症发作了,这不过就是些胡言乱语罢了,瞧瞧那副紧张的样子,这分明就是担心自己拆穿了她。
对宋银杏路长安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了,包括宋任也是一样的。
“相公,这大管家到底要怎么处置那就交给你来决定了。”最后路长安打算将这个难题扔给魏稷来解决,路长安相信魏稷肯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魏稷点头,“好。”
路长安这边还在给宋银杏把脉呢,那边却在同魏稷说话。宋银杏心里恼恨的很,这个女人肯定不会什么医术,说不定就是糊弄人的。
却听见对方突然说道:“我看这脉象似乎还有些严重呢,不如让我给她扎几针吧!”
如意立马去屋子里将路长安的针袋子拿了出来,“姑娘,您的针袋。”
路长安既然知道宋银杏并不是真的疯了,再加上之前宋银杏几次三番的跳出来恶心自己。让她就这么轻轻的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很明显也不是路长安的风格啊。
所以她打算要给对方一点苦头吃吃!
路长安在针灸上面那是下了苦功的,而且不仅仅是于师傅。她还从自己其他好几个愿意教授她医术的大夫那里学到了不同的医术。
而其中有一位大夫他的针灸术就极其的厉害,尤其是一门家传的法子,可以使人的精神错乱。
当然了,既然针灸能够让人的精神错乱,自然也能够靠着针灸将人给医治好了。而这一次路长安就打算利用自学来的那一套针法好好的教训一下对方。
宋银杏看见路长安取针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路长安给推开。但有如意跟春草在,她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好。
很快被扎了针的宋银杏开始脸歪嘴斜,甚至还不停的流口水,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见到如此的效果路长安这才满意的将自己的针袋子收了回去,对着一旁看稀奇的魏稷道:“瞧见了没有,这才是真正的疯了呢。”
虽然看着宋银杏的模样更加像是中风的感觉,但魏稷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来让路长安不高兴呢。
这宋银杏既然敢有这样的心,受些教训那也是应该的。
宋任见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心里更是害怕。他知道女儿之前那都是装的,可现在这个样子却绝对不是装的,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女儿真的就变成眼下的这副样子了。
一想到这里,宋任当即跪在路长安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只求路长安能够饶了他女儿这一次。
“大管事的这话可就说错了,这分明就是令爱的疯病发作了嘛!”
宋任气急,“这哪里是疯病,这明明是你刚才。。。”他想说这是路长安刚才对宋银杏动了针之后才让宋银杏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可话都到了嘴边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因为他自己很是明白。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是更加不能够得罪对方了,真要是将对方给得罪了,万一她不管银杏了怎么样?
难道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银杏这一辈子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