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羽只觉得肩头,传来酥、痒的感觉……
又因为他的话,羞恼得脸颊微红。
怎么他挖坑,她就跳了呢?
一孕傻三年么?
下一秒不敢再乱动,有点戒备的看着他,“那不行。”
“想想都不行?”男人的下巴,便亲昵地搁在她的肩头,声音喑哑低沉,撩起层层暧昧,状似委屈的控诉她,“真霸道。”
听着他的委屈,她倒是成了理亏那一方了,连忙伸起手,别了别他的下巴,“你想归想,但是不要说出来啊……”
“更霸道了。”
男人顺势捏住她的手,眉头微蹙。
“……”
在他这一通操作后,白歆羽彻底无言了。
近来厉衍爵好像是拿了“柔弱”的剧本,处处跟她示弱,让她不得不“宠着”他。
“你忍心?”男人把她搂紧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手撑在她的头侧,俊脸笼罩在淡淡的光晕里,令人脸红心跳加速。
白歆羽撇开头,双手抵着他的胸,“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快下去!”
男人自然不依她,再次控诉她,“你狠心。”
白歆羽拿着他没有办法,完全已经确定,他是故意拿了“柔弱”的剧本。
她也不能显得太强,不然就被动了。
那就需要,以弱制弱了……
她看他一眼,然后把眸光别开,“你还说我,我这也是跟你学的,你要跟我分开的时候,都狠心死了,论狠心谁比得上你。”
男人听着她委委屈屈的话,也自知理亏,便哄着她,“我的锅。”
“那以后没有下次了。”见他态度软下来,她抓紧给他提要求。
“好。”
她听着他的保证,还觉得不太满意,将他推开,“这次算你欠我的。”
“好。”男人从善如流。
她再次试着将他推开,“你起开。”
男人低头看着她澄澈的眸,想了下,从她身上撤开。
俨然意识到了,这往后……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这时,静茹洗好了葡萄,送了一盆过来。
白歆羽随手就想抓一颗,但想到什么,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你来。”
男人一怔,随即意识到,她在指挥他干活。
白歆羽看着他迟钝一下,挑衅的抬了抬下巴,“恃宠而骄一次,怎么样?”
“没有任何问题。”男人反应过来,替她摘了一颗葡萄,“谁欠谁赔。”
他笑着,将葡萄送到她的嘴边,白歆羽含住……
晶莹饱满的大颗葡萄,汁水有些多……
她咬了一口,有汁液流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唇瓣。
男人看得眼底一暗,在她想要伸手,去捏葡萄皮的时候,他的薄唇已然凑了过去,张开嘴巴,咬住了葡萄的另一半……
白歆羽直接愣住,完全忘记了吞咽口里的葡萄,美眸在一瞬间瞪大。
而男人则低头将葡萄皮吐出,动作流畅自然,挑眉,“很甜。”
白歆羽一时也分不清,他说的是葡萄甜,还是她的唇甜。
她反应过来,将口里的半颗葡萄吞掉,也没有顾得上尝尝甜不甜,然后就取了一张抽纸,准备擦拭唇角。
不想刚将纸巾拿到手里,腕子就被男人抓住,男人弯唇看向她,“不用你擦,我帮你。”
她呆愣愣的“哦”了一声,男人便低身凑了过来,用指肚抚上她的唇角,轻轻为她拭去唇角的浓稠汁液……
他的动作轻柔,似是极尽爱护,她陷入他如冰湖的深眸里,一时情动。
男人则顺势,用双手捧住她的脸,眼底明暗浮沉,“再吃一颗,嗯?”
“……”
白歆羽下意识的吸了一口气,她的脸颊滚烫,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
她可不想自讨苦处了,厉衍爵吃进去的葡萄是甜的,她则是有苦难言。
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火。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吃了。”
“真不吃了?”男人微微勾唇。
“不吃了。”她很坚决。
“那你喂我吧。”
“……”一时间,白歆羽不知该说什么了,怎么会有这么恬不知耻的男人呢?!
她心里存了气,然后就摘了一颗葡萄,不待他准备好,就往他的嘴里填。
厉衍爵反应迅速,张口就咬住葡萄,以及她的手指……
“你……”白歆羽瞪直了眼。
这又算什么操作。
男人则兴味的看她一眼,然后才肯放过她。
白歆羽讷讷的收回手指,脸都红了。
……
在窗下,沈佳容望着无云的天。
看着庭院里的飞鸟向空腾起,沐着阳光,向不见边际的蓝色飞远了。
她的脸色沉郁,没有一点点的生气。
温煦端着下午茶走进来,轻轻搁下,“夫人,用些午后茶点吧。”
她留意到旁边有一个陌生的文件袋,但没有敢多看,把东西放下后,便站直了腰。
沈佳容正好回头,将她一系列的动作给收入眼底。
“温煦,你是值得信赖的人。”她沉着声音,“像你这么可靠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很庆幸,身边有你。”
这么多年来,她参谋人心、设计人心,累得慌。
若是在她身边的人,都不能让她放心,她也够悲剧了。
温煦不知,为何沈佳容会突然有如此的感想,她尽量去安抚沈佳容的心,“夫人,您的身边不只有我,还有厉少,厉少是您的儿子,对您有孝心,人也可靠。”
听到温煦提到厉衍爵,沈佳容的眉头微微一蹙,“连你都觉得,我用薇安去分阿衍的权,是错误的棋了?”
温煦对自己的提醒,她不会听不懂。
说罢,她便是微微叹气,“你说阿衍可靠,可他丝毫都没有给我可靠的感觉,有些话,你不必再说了,薇安去那个位置,很合适。”
温煦见状,见自己强劝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便知趣的轻轻点了头。
“夫人,吃一些茶点吧,从楚少造访后,您就没有吃一点东西。”
沈佳容往茶点上瞥了一眼,却是提不起一点兴致,“没有胃口,你拿出去吧。”
温煦却没有动,有忧愁萦绕在心口,不无担忧的说,“夫人,您不吃一点东西怎么行,上次家庭医生还说您身子单薄,要注意营养。”
“您从沈家嫁过来的这么多年来,一心为厉家,为了厉少,都忘记了自己,我看着,是真心的心疼啊。”
沈佳容越听她往下说,越觉得烦忧。
她坐了下来,指了指旁边的文件袋,“楚原烨拿过来的东西,你也看看。”
“要是有解决的法子,我也不至于吃不下了。”
温煦听她让自己看,便板板正正的拿起来,打开来看。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她的眸子闪了一下,“这是亲子鉴定?坚定结果是,厉少和白歆羽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非父子?”
她似乎明白,沈佳容烦恼在何处了,忍不住开解道,“白歆羽肚子里怀着的,本来就不是厉少的孩子,她也并未让厉少、厉家认下这个孩子,从这个角度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她以为,沈佳容是对白歆羽肚子里孩子的血缘,抱有希望。
所以才在拿到结果后,感到失望……
不想,沈佳容闻言后,便蹭地用手拍上桌面,脸色冷厉,“你怎么知道,这个贱人有没有让阿衍认下这个孩子?!”
温煦听着她拍桌的声响,就吓了一大跳。
又听到沈佳容喊白歆羽是贱人,更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
以往的沈佳容,纵使对白歆羽再不满意,都不会用“贱人”来称呼她。
于是,温煦没有敢乱说话,而是谨慎的开口,“夫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你继续看下去。”沈佳容烦躁道。
得到沈佳容的许可,温煦连忙往下看。
在看到一张张的照片上,显示白歆羽和秦非墨的关系密切后,温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说,白歆羽怀的孩子,是秦非墨的?这……这未免太……”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
“你也觉出害怕来了?”沈佳容脸色冷峻,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愤恨道,“薇安告诉我,白歆羽让阿衍以为,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
“你说,这个贱人究竟要玩什么?好一个狸猫换太子!他们把我们给骗得团团转!”
她气得头脑发昏,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呼吸都变得急促。
温煦听着又震撼又惊惧,她见沈佳容不对劲,连忙上前,给沈佳容顺气……
在她的帮忙下,沈佳容的呼吸,才渐渐平稳回来。
沈佳容脸色惨白,她一把抓住了温煦的手,眼底红着,紧张不已,“你说,这个秦非墨是不是就是复仇来的,他联合白歆羽,利用了阿衍,要混淆厉家的骨血,在我们厉家兴风作浪啊!”
温煦低头,看向自己被抓的紧紧的手,心口也是一紧。
她也想过,这种可怕的可能。
但眼见沈佳容已经乱了,她不能乱。
她吸了一口气,紧紧握住沈佳容的手,安抚说,“夫人,也许是我们太阴谋论了,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白歆羽怀着的是秦非墨的孩子,我们不能被楚原烨给单方面误导了……”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要不先让厉少带着白歆羽回来,大家坐在一起,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