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可不是想要给侍者讲故事。
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引出这最后一句。
为什么看似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会出现在同一个世界?
这到底是为什么?
童话纠正,纠正的到底是什么?
侍者听到陆虞的话,却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客人,我只是一个侍者,我也不清楚,对于客人说的,我也感到震惊,可惜,我没有办法为客人解惑。”
陆虞:“……”
所以,说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侍者不知道,或者他不愿意说,那陆虞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知道这方面一时半会或许得不到信息,陆虞就转了话题:“那你能和我再多讲一些你们这里的事情吗?我也想要听一些有趣的故事。”
“故事?”侍者听着,思索了一下。
“客人还记得我先前提过,我们还有四海龙王吗?”侍者说。
陆虞点头:“自然,这是和四海龙王有关吗?”
侍者“是”了一声,说:“在东海,有一块定海神珍铁。”
陆虞:“?”
金箍棒?
孙悟空,西游记?
侍者在继续往下说:“斗来粗,二丈余长,重一万多斤,后来来了个猴子,将它取走后,可任意变化大小,名为如意,后来它就跟随着这个猴子有了一番大造化。”
“这大造化,说来可就说来话长了。”
陆虞:“……”
她也知道说来话长。
一整本西游记。
派对结束了,这西游记怕是都还没说完呢。
不过,柳毅传书,再加一个西游记,也算是两个本土神话故事了。
陆虞先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随后适时打断,问:“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侍者闻言,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陆虞:“?”
难道就这两个?
不过,西游记里故事倒是挺多的,但是,这和他们现在这个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且,柳毅传书,篇幅还短,这西游记,一个个小故事这得多少?
陆虞觉得自己问了半天,这会反而更加迷糊了。
另一边,沈言衾也正在和侍者交谈。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龟丞相去了哪里?”沈言衾直接问。
侍者闻言,摇了摇头:“客人,抱歉,我并不知道龟丞相的去处。”
沈言衾略感无奈,随后问:“龟丞相和你们似乎不一样,他为什么要背着一个龟壳?”
“因为龟丞相的原身就是龟。”侍者回答。
“你们呢?”沈言衾问。
侍者微笑回答:“我是蚌精。”
“我听龟丞相说,还有虾兵蟹将?”
“是的,客人。”
“……”
沈言衾沿着这个话题慢慢展开,自然而然也获得了一些信息。
当然,有些信息是互通的。
比如说,这场派对的真正主人公是龙王。
又比如说,沈言衾顺着往下问为何龙王不在,自然而然也就得出了柳毅传书这个故事。
每个人的谈话内容不同,但是很多结果,其实是殊途同归。
这些侍者知道的其实十分有限。
玩家想要从他们口中获得太多信息,显然是不大可能。
这一点,在他们换了几个侍者,发现内容大同小异的时候便就知道了。
于是,四人再次汇合。
“我打听到了一点消息,但是我觉得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陆佑祺说。
沈言衾“嗯”了一声,说:“对一下吧。”
“柳毅传书。”陆虞干净利落。
时秀秀和陆佑祺点了点头。
很好,大家的信息十分一致。
沈言衾又补充:“龙王多。”
陆佑祺接上话:“还有西游记。”
很好,真的是一模一样。
除了讲述不一样,内容前后有颠倒,但最后得到的结果,真的是一点惊喜都没有呢。
四人陷入了沉默。
【笑死了。】
【大家打听到的都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打听的,但是看过馆主的,就已经能够想象到大家其他模样了。】
【哈哈哈哈但是我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像馆主那样胡说一通。】
【馆主:我哪胡说了?我叫合理忽悠。】
【神tm合理忽悠。】
【不过,柳毅传书我还能理解,西游记真的有些夸张诶。】
【西游记一个就顶一堆童话故事了吧?】
【九九八十一难诶,每个怪都是个故事,完了还有猴子拜师啊,闹天宫啊,我都觉得可以单独拉一个故事,太丰富了。】
【问题是我也没觉得这和童话故事有什么关联啊。】
【其实要怎么说的话,儿童童话,国内动画片?西游记有动画片吧。】
【那柳毅传书呢?】
【柳毅传书我感觉一开始是戏剧吧?后来也有影视作品,但是动画片肯定是没有的。】
【重点是,副本是叫童话纠正啊,也没有提到我们本土的神话故事。】
【反正我就看个乐呵,其他的就交给馆主他们就好啦。】
【馆主:我谢谢你们。】
馆主他们现在也不知道。
四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这股沉默维持了很久。
直到沈言衾打破。
“侍者很多,但是他们的设定上应该相似,能够得到的线索就这么一些,目前来看,我们还没有接触到的npc就是龟丞相,他应该能够给出更多的信息。”沈言衾说。
“但是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龟丞相在哪里。”陆佑祺立刻接上话。
陆虞想了想,说:“也就是说,我们需要能够接触到龟丞相,有两种可能,第一,需要我们自己去找,去触发,第二,我们还没有进入到可以询问龟丞相的那个环节。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或许不止有龟丞相,存在于侍者口中的龙王,我们或许也有可能能见到。”
时秀秀蹙眉:“但是说实话,我现在还是想不通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当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时,是属于我们每个人各自对应的故事情节,但当离开房间,我们却进入了一个和我们人物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在这里,我们还会知道一些在人物的意识中,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稀奇古怪的故事。”
“两者之间的共通性?或者说,差异点?”
时秀秀不解。
陆佑祺听着时秀秀的话,无奈地耸了耸肩:“不止是这些,我们其实现在,连这个派对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而且,你们不觉得,我们至今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