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到了一处宫殿,宫殿威武庄严,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势,看着让人心神一震。
这可不就是……大暴君季延的寝宫吗!
时瑶摇摇头,也不一定,可能是季延他爹的寝宫。
谁是皇帝谁住这。
她跟着这对宫女围在宫殿外院,随时等待皇帝的传召吩咐。
宫殿周围守卫来来回回的巡逻,数量很多,可以说皇帝的寝宫周围安全防护很森严。
她就这样在外殿站了一个晚上,晚上的风寒冷瑟骨,期间时瑶被吹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偏偏又不能出声音,她捂住嘴不让喷嚏发出声音,把她憋坏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做任务,她就以时家大小姐的身份生活,每天滋润的不像话,还有少年延的贴心照顾,那过得是米虫般的生活。
时瑶一番感叹,人生起起落落,
不过她也只是懒,却不是娇里娇气的人,这点苦于任务又算得了什么。
她守完夜就跟着队伍回到了原来的住处,她浑浑噩噩的躺下,吹了些寒风,脑袋有些许沉,混混沌沌的睡过去。
接下来这几天,时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扮演巧芝这个角色。
她每天一睁眼就希望能回到时府,但一看到熟悉的小破屋,她轻叹一口气只能认命的去干活。
小六还是没有出现,突然就消失,时瑶有些担心它。
或许是受了那几天风寒的影响,她感冒了,整个人病殃殃的,没精打采。
又要每天起早贪黑去干活,没办法,她的身份是皇宫里低等的宫女。
每次她看着等级极高的宫女们指挥着她们这些小宫女们干活,自己却在一旁晒太阳,她羡慕的不得了。
小宫女没有资格在宫里看病,宫里有个药房专门给生病的宫女太监拿药,时瑶去过,看着那像干柴的药材,不禁怀疑,这真的能治病吗?
她吃了,事实证明,真不能治病,反而感觉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她后来几天连下床都费劲,一睁开眼,眼里冒星星。
她想,不会她就这样病死,然后被人拿裹尸袋卷起来随随便便扔到乱葬岗吧,小六还能找到她吗?
幸好一个总是和时瑶一起干活的宫女看不下去了。
她将煮好的药递到时瑶面前,担忧道:“我看你病的实在严重,这是我托在宫里当差的表哥从御医那求来的,你喝下去,应该管用。”
时瑶两眼泪汪汪,患难见真情。
时瑶喝了之后果然病情慢慢转好,不得不说,给皇帝治病的御医,医术还是特别精湛的。
通过这件事,时瑶也和那位小姑娘成为了好朋友。
那个小宫女叫画琴,跟她这具身体差不多大,十八岁。
画琴是特别文静的性格,是个满是善意的小姑娘,时瑶打心里喜欢。
她向画琴打听了不少事情,如宫内辛密,什么宫女和侍卫私奔被抓齐赴黄泉,有个太监暗恋一个宫女却被宫女嫌弃不是真男人,某个宫女胆大包天勾引皇帝被处以极刑……
唯独她问到关于皇帝的问题时,画琴连忙捂上她的嘴,“陛下的事,我等下人怎可妄议。”
她看了看周围,在时瑶耳边小声说:“皇宫里暗处隐藏了许多陛下的暗卫,许多话要慎言。”
时瑶点头。
她心里的怀疑更强烈了。
可是她在宫里转悠了几天,也没见到皇帝。
她一个低等宫女,根本没有机会能见到皇帝。
她愁闷的叹气,她用一些碎银在负责出宫买办东西的太监那换了壶酒。
她来到一处破落的宫殿,据她这段日子的打听了解,她知道,这种偏僻破败的宫殿是没有人来的,一般都是出过事情的,宫人们好多都信鬼神之说,一般路过这里都是躲得远远的。
正是时瑶喝酒的好去处,宫中禁止宫女太监饮酒,被抓住了就杖责五十,五十杖下去人不死也残了。
她是爱喝酒的,之前在时府,季延看得严,觉得她还小,不让她碰这些东西。
现在倒是可以畅饮一壶了。
她拔开酒盖,一阵酒香传来。
她闻了闻,味道还不错,那个太监是个办实事的,没有私扣她给的银钱,怪不得宫里人都找他捎带东西呢。
她喝了一大口,酒香在她的唇齿间蔓延,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看着月色,她边喝酒边忆起了往事。
还没猝死之前,她还是个普通的女孩,每天上下班,回来和父母一起吃饭,日子过得平凡又温馨。
可能是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她渐渐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些很神奇的梦,她会去很多地方,看见很多事情。
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人,每个梦里都有他的影子,他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感觉他应该很好看。
他清冷,不食人间烟火。
可是最后……
还不是给她抓野鸡。
想起他手足无措的拿着那只咯咯乱叫的野鸡。
时瑶噗嗤一下笑了。
每次想想都好笑。
不知不觉,她半壶酒已经入肚。
这就醉了,这副身体酒量不大啊。
时瑶缓缓起身,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她该走了。
她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抹黑影挡在她前面,她扯了扯黑影,“这位兄弟,你挡道了。”
黑影不动。
她有些生气,“我说,你挡路了,让让。”
说完她便抬头,想看看是谁挡了路。
她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往上一看。
“阿延?”时瑶有些诧异。
眼前可不就是季延的脸嘛。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不是故意偷偷喝酒的,你别告诉我爹。”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她又看了看季延,“阿延,你怎么变高了?”她站近,用手比了比,“差一个头了。”
“你怎么突然穿了黑色的衣服,你不是现在喜欢穿白色的吗?”她眼前有些重影,但是能确定眼前季延穿的衣服是黑色的。
季延冷冷的看着眼前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宫女。
“阿延,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今天看起来有点凶哦。”时瑶还不知眼前情况,她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你是谁?”他声音冰凉。
“你的老大。”
“……”
“阿延,别怕,以后我罩着你。”她捶了捶胸口,还对着季延打了个嗝。
“……”
季延眼底是幽潭一般的冷冽。
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