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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战神的白鸟.10

    【数据检测出,爱意值今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死亡,他死了,你的任务就算白做了,不慌吗?】

    “死不了。”

    慕月挤在人群中,看着台上杂耍表演,在喝彩的同时不忘抽空敷衍04。

    少女笑得开怀,完美的发挥出这具皮囊所有优势,整个人在人群中,即使不是最美的,但足够让人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慕月将其完完全全的诠释出来了。

    她兴致勃勃的望着戏子从单薄的布料中变出圈圈相扣的玉环,又一抬袖口,八枚锁死的玉环变作单独个体。

    少女为这场完美的戏法欢呼,随后才是身旁众人的喝彩声,台上的戏子见此,勾勒出一抹甜美微笑,将其中一枚玉环送给最先鼓掌的少女。

    慕月伸手接过,不可避免的,和戏子的手发生了触碰。

    细腻冰凉的触感在指尖绽放,少女抬起幽蓝眼眸,与那双化着桃红眼妆的笑眸对视。

    绯红长衫的戏子弯腰,面目清秀发色深蓝的少女伸手,她们唯一的肢体触碰,便是在玉环交接时指尖不经意间的颤粟。

    慕月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这般站在万众瞩目的高台,在盛装出席的贵族中,看到了在未来,只属于自己的画师。

    这一刻,慕月好似理解到了当年那人的感受。

    “谢谢姐姐。”她笑着,不见丝毫阴霾。

    戏子回以一笑,如三月春江。

    今晚的戏目结束的很快,几乎是在少女转身的一刹那,台上便换上了过场的舞女。

    悠悠歌声伴着琵琶缓缓响起,仿佛在为慕月的背影奏上离别曲。

    今夜的雪很小很密,匆匆赶来的长衫姑娘远远停在路边。

    她与少女最后一面,便是漫天雪雾中渐行渐远的玄色背影。

    一张半人大小的纸张飘在她面前,戏子伸手接过。

    是她未曾见过的彩色油墨,画的是她弯腰,将玉环赠予少女的场景。

    画中的美人浅笑如花,扬起的青丝与飘雪融为一体一同飘向未知远方,她与戏子像也不像。

    美人比戏子高傲,少女也不似方才那般爱笑。

    她们的对峙,仿佛是场神明对信徒的恩赐。

    恩赐……

    【谢谢姐姐~】

    04发出了娇柔造作的电音。

    “不客气呢~”慕月同样以矫揉造作的声音回怼,她眯起眼看着前方,将手中雕有游龙的青色画笔抛至高空,又抬手接住,又抛,又接。

    乐此不疲。

    “开个导航。”

    【开了。】

    04咬牙。

    它的宿主为什么和01说的不一样!

    为了业绩,它忍!

    ……

    “领军出征?皇上这是老了,脑子糊涂了吗?”

    落少安将严公公倒上的酒反手扣在桌面,语气讥讽“将领兵权交于一位随时可能取了您项上人头的死人,皇上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

    他翘着腿,甚至比方才一个人在房间时还要张狂。

    要让落少安对曾经杀过自己的人毕恭毕敬,他没那么多软骨头。

    “您要想杀我,大可不必这般大费周章。”

    说罢,又看了看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阴阳怪气道:“那刀啊……外面那么多把,您随便用,随便砍,我就在这处,哪儿也去不了。”

    见顺永帝被落少安说的面色发沉,一旁的明钰唇角勾起。

    他拿起桌上杯碗,装作饮酒模样掩盖住溢出眼角的畅快笑意。

    一年时间,少安说的话更刺耳难听了。

    不过这不算太大的坏事。

    “当初那件事,是朕不对,朕向你道歉。”顺永帝手上抓紧明黄绸缎,他深吸口气,声音竟带着祈求之意。

    “将军,如今能守住安国的,只有你了。”

    落少安垂眸轻笑“将军?哪里有将军?”

    “本王可不曾在这里见到什么将军。”

    “皇上,少安是您亲封的落王,可非什么将军。”明钰放下一口未动的杯碗,附和着好友的话,对于是否冒犯了当今九五之尊,他不在意。

    在落少安未出现的前几天,他便能当着民众的面抗旨不遵,如今在这里,更不必谈什么尊不尊敬了。

    犹记当初在私塾时,有学子相互传论道,能与落家遗子落少安玩一起的,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确实,他从来不是良善之辈。

    看着顺永帝一瞬间瞪过来,带有阴郁杀意的眼神,明月般的公子举杯反手,美酒醇香气味散在屋内,洒落的酒水溅上明黄衣裳,极尽侮辱之意。

    顺永帝如今很想就地把眼前从未正眼瞧过他的二人斩杀。

    但他不能。

    他的江山只有这两人才有能力守住。

    只要等到山河统一……紧紧抓住衣摆的手松开。

    想到此,顺永帝酝酿了一番情绪,故作怀念。

    “少安……当年朕见到你时,你才三岁……”

    “感情牌这东西,七年前就没有用了。”

    刚起话头,便被落少安强硬打断“七年前,你让我去边境平复战乱时就是用的这一招,当时因着父亲的缘故,我敬你几分,那些稀薄情分早在一年前便消失了。”

    “你如今想靠同一招,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守江山?等归来后又以相同招数卸磨杀驴,好歹当了二十年的皇帝,总不该这般没脸没皮吧?”

    明钰嗤笑一声,向来平淡的眉眼染上刻薄“少安,你这就不对了,那狗被人养上十几年时间,都不会变成人,内里腐朽恶臭的人……就算套上一副华丽外壳,也不会有多干净。”

    “更不提从来就没有伪装过的当今圣上了。”

    他要有脸。

    也就不会干出这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蠢事了。

    “你们!你们!”被明钰和落少安联手阴阳怪气的顺永帝拍桌而起,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明钰“来人!”

    “把这个侮辱朕的人拉出去杖杀!”

    落少安冷着一张脸站起身,将桌面掀翻,酒水好菜混杂在一起摔落地面,冒起了雾气“谁敢!”

    常年征战的气势完全放开,宛如一头苏醒巨虎,张着嘴咧着牙,虎视眈眈的看着弱小猎物。

    一时之间,门外的士兵竟无一人敢闯进来。

    他徒手扳下一根桌腿,杀意不藏,盯着顺永帝的目光,仿佛在盯着一具死尸。

    “昨晚离得远,没来得及杀了你,今日你猜,你我离的如此近,取你狗头,该花本王几息时间?”

    “三息?”

    “还是两息?”

    落少安说着话,一步步逼近顺永帝,手上的桌腿沿着地面,发出刺耳声音,犹如在算着他还有多久时间死去。

    刺啦——

    眼前白光一闪,接着是撕破窗纸的声响倏地响起,待落少安视线恢复,被逼在角落的顺永帝已经不见踪影。

    跑了?

    “今夜月黑风高,是个适合逃跑的好时候。”落少安神神在在说了一句。

    明钰望了眼被撕毁的窗户“知道外面都传些什么吗?”

    “都传这落大将军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带明二少爷双宿双飞。”

    “那不得把这谣言落实。”

    说罢,明钰把门推开,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落少安看看外面人头挤人头的士兵让出的道,愣住了。

    “这是你的兵?”

    “不是。”

    “那你走的这么……”光明正大。

    明钰将身上落雪拂去,恢复了以往狐狸笑“他们都是为你而来的战士。”

    为见征战沙场五年,无一败战的落小将军而来。

    为了救将军于水火而来。

    “先生救这人的意义何在?”

    鲜红衣裙的姑娘蹲在地面,用枯枝戳了戳被吓昏的顺永帝。

    披着雪白毛氅的少年弯起好看眉眼,葱白的食指抵住唇珠“上天说,还不到时候。”

    为他安排的剧本还未演完呢。

    莫雪听到这句话,知晓是不能从少年这边得到答案了。

    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她从腰间袋子拿出张折叠纸张。

    纸张摊开,是一幅用不知名画料所制的双人图。

    “先生,您能帮我算算画出这张画的人吗?”

    少年抬起澄澈茶眸“我认得她。”

    瞧着眼前人突然激动的神情,他缓声道:“这是师妹,已有家室。”

    莫雪的表情凝固了。

    师妹?

    已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