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房的灯光偏暖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身材欣长的男人白色衬衫笔挺修身,扣子依旧扣在了最上面的一颗。
就连领带都是工工整整的挂在那里,禁欲清冷到了极致。
美人的声音又娇又媚,像只猫儿似的挠人。
那双潋滟至极的狐狸眸眼底似乎沉着一汪春水,诱人深入。
祁砚尘性感的喉结滚动两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勾住领带松了松。
林之漾就那样看着他,心底微微一颤,有被他勾领带的动作蛊惑到!
啊丢!到底是谁在色诱谁啊?
林之漾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
下一刻,她看到男人上半身往前倾过来,似乎要压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后仰,狐狸眸微微瞪大了一瞬。
然而她的腰并没有碰到坚硬的台球桌沿,而是被一只大掌从后握住。
突如其来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身体微颤了下。
林之漾垂眸,忽然看到男人的领带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刚好不好钻进了她睡裙的领口,落在雪白的中间地带。
领带的材质很好,并不扎人,但细细的触碰,磨人至极。
林之漾身体在瞬间有些僵硬住。
“什么时候,慢点?”男人眼底漾着浅浅的疑惑,薄唇微启,嗓音低沉好听。
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极近,炙热的呼吸交织缠绕。
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混合着淡淡酒精的味道,似乎能醉人。
这么近的距离,林之漾清楚的看到男人嘴角那个很小的创口。
莹润带伤的薄唇,在暖光下,晶莹剔透的想让人再咬一口。
他的话丝丝缕缕的传进耳廓,反应了一会。
林之漾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
雪白的小脸瞬间爬上红晕。
她怀疑他在一本正经搞h色!
不过对上他那双深邃微醺的黑眸,林之漾长睫毛微微颤动,真诚道:“我是说打台球的时候!”
一球收杆,那也太快了!
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祁砚尘微微点头。
林之漾这个仰视的角度,男人依旧好看的不像话,下颔线条利落,脖颈清瘦流畅。
脖颈上那根黑色的领带随着他点头的动作轻动了两下,垂在她身上的末端也跟着微动,似乎带着电流。
在那个瞬间,林之漾后脊背的位置都爬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似乎在用行动证明。
他会慢一点。
猛然间,林之漾有种他在用领带故意撩拨她的错觉。
祁砚尘盯着肤如凝脂的少女身上莫名染上一层粉红,眼底微暗了几分。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暧昧浑浊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林之漾的心跳疯狂加快,她眉梢微皱,赶紧进入正题,“祁教练,那来吧。”
这句话很简单,是打台球的邀请。
可听来,又像是另外一种邀请。
面色冷白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直起身来,“好。”
男人直起身来的动作带着领带一同离开。
胸口顿时一空,林之漾贝齿咬了咬红唇,忽略了心底的异样。
她今天是要来跟他打台球的!
可不是干别的!
这时候,林之漾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目的,是要道歉。
男人喝的酒明显有点多了,眼底的酒意迷离,在灯光下折射出浅浅的光。
他转身去拿球杆。
却在握住球杆的瞬间,他的手被一只软嫩的小手抓住。
耳边传来少女娇懒好听的声音。
“祁教练,你不能用这根。”
他回身看她,“怎么了?”
少女晚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全身上下散发着沐浴完不久的馨香。
吊带睡裙下的风光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活色生香到了极致。
“你得用一个不常用的,毕竟你是我的教练,要让着我一点,你说呢?”
少女眸光澄澈,清凌凌的看着他。
手腕处传来的是她柔若无骨的触碰感。
男人浓而长的眼睫垂下,嗓音无端暗哑几分,“行。”
尽管只有一个字,但落在林之漾的耳中,却让她兴奋不已。
他已经让了第一步,后续的让步还会远吗?
要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会认真的跟她说:“既然是比赛,就要公平公正。”
就像是之前练习的时候,每次她都能被他虐哭,都不见他有丝毫的心软。
祁砚尘的话说完,林之漾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软软绵绵的触感消失,祁砚尘的心也仿佛跟着一空。
而就在他再次碰到一根球杆的时候,那只小手再次跟了上来,“这只也不行。”
祁砚尘清隽的眉心微皱,反手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之中,黑眸看着她,“林同学似乎想帮我选?”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之前约定好的。
只要进了这个游戏房,她叫他祁教练,他喊她林同学。
每次‘林同学’三个字被他低磁的嗓音喊出来,林之漾的心都会跟着一软。
整只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住,林之漾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被看穿的窘迫感。
反正他喝多了,能得寸进尺一点就得寸进尺一点。
她笑的眉眼弯弯,一张绝色的容颜化开,千娇百媚到了极致。
“可以吗?”
只要能让他拿那根他从来不用的球杆。
她的胜算就大了。
祁砚尘盯着她,一向无温的眼底云山雾罩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林之漾以为他肯定会同意的时候。
男人浓而长的眼睫微颤两下,嗓音略微幽沉,“不可以。”
这句话成功让林之漾的心一凉。
狗男人还是那个狗男人!
尽管喝醉了,但理智还是在的。
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串黑色佛珠,现在也贴在她的手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彰显着男人清冷淡漠的性情和无欲无求的心性。
林之漾咬了咬唇,狐狸眸瞪圆看着他,抬着下巴哼了一声,“不可以就算了,我也不怕你。”
谁输谁赢还真的不一定呢!
祁砚尘最终选定了球杆。
像上次一样,打球之前,他单手扯松领带,骨节清透的长指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
林之漾移开自己的目光不看他性感的锁骨,嗓音清甜的道:“我开球。”
谁先开球谁就占了先机。
她让他慢一点,可没说自己会慢一点。
说不定她再次发挥出自己最好的实力,一杆清台了呢!
谁知,祁砚尘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摇头,“我们玩个游戏决定谁先开球。”
玩游戏?
这倒是让林之漾兴趣盎然。
要知道祁砚尘生活中真的非常无趣的一个人,不苟言笑,冷漠无温。
这还是第一次他提议玩个游戏。
林之漾两手抱臂,懒懒的靠在台球桌旁,红唇微勾,“什么游戏?”
祁砚尘走近她,“就剪刀石头布吧,三局两胜。”
一听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游戏,林之漾上扬的眼角登时垂下来,伸手,“噢,那来吧。”
然而,祁砚尘忽然揽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嗓音低低沉沉的,“不用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