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宝贝乖我服软,傲娇盛爷沦陷了 > 第231章 他总担心她会突然死掉

第231章 他总担心她会突然死掉

    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喻唯一眉心狠蹙了一下。仿佛有根尖针刺在她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抬起手试图擦去他的泪痕。

    食指指腹刚触碰上去,盛世便握住了她的手。喻唯一惊了神,垂眸便跌入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睛里,近距离的对视下,她从他眼内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这种感觉就像——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盛总看起来形象高大,新闻上说他是国际综合性金融十大企业之一的掌权者。此刻看起来却无比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跟他对视,窥见他内心的无助和胆怯,喻唯一心好疼。

    没来由的疼痛。

    喻唯一动了动唇想解释:“我以后不调皮了,不这么用力掐你——”

    “喻唯一。”

    “恩。”

    她跨坐在他腿上。

    盛世靠着沙发,双手圈紧她的腰肢,仰头望着她。旁侧橙黄色的落地灯刚好洒在她侧脸,他眼内装入她的模样,也有了亮光。

    他注视她许久,扬唇轻唤:“老婆,亲我一下好不好?”

    喻唯一自然乐意亲他。

    他长得很好看。

    她一眼瞧上去就打心里喜欢,雪场相遇到今天,喻唯一都不知道占了他多少次便宜,每次都去蹭他的脸,亲了一口又贪恋地再亲一口。

    今晚不同。

    尤其是此刻的气氛。

    很奇怪。

    他先是擒着她的手腕打自己,无厘头地说要她打重点把他打疼,而后又落泪,六岁的小唯一大脑宕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有点慌张。

    不过,喻唯一还是乖乖地将唇送了上去。贴近他的脸,主动在他薄唇上亲了亲。

    这天晚上喻唯一心不在焉。

    紧张忐忑。

    因为盛世一直看着她。

    是那种,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所有的目光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的看着。

    一秒钟都没挪开过。

    看电视的时候他盯着她看,盯得喻唯一浑身不自在,《兔年顶呱呱》的电影还没看完她就关了。

    上床睡觉他也不睡。

    侧躺在她身旁,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面对面朝他这边睡,喻唯一闭上眼睛就感觉目光落在她脸上,不太舒坦。翻个身,又觉得那道目光定格在她后背上,令人背脊发凉。

    实在太困了。

    瞌睡虫扒拉下她的眼皮,女人合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睡了几小时,半夜喻唯一翻身时无意中睁了惺忪的眼睛。入目就是上方盛世的脸,他正看着她,喻唯一顿时吓醒了。

    她瘪嘴要哭了:“……”

    凌晨三点。

    喻唯一再一次进入睡眠。

    床头的睡眠灯还开着,盛世依然没有睡意,安静地躺在她身旁,定定地凝着她。

    他看了她许久。

    屏蔽了外界一切声响和景象,眼里只能看见她。

    她睡着的样子很乖,跟他记忆中一样。盛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摸了一下。

    就一下。

    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是唯一。

    他的妻子。

    盛世慢慢凑近,试探着往她脸边靠。她细软的呼吸落在他脸上,绵绵的、酥酥的,感觉四周的空气都甜了。

    他伏低身子,缓缓在她皙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有温度。

    是活着的唯一。

    盛世又静默地凝着她许久,而后忐忑地伸出手,修长的食指探到她小巧的鼻子前,感觉到了她温热的鼻息,男人才松了口气。

    还活着。

    -

    翌日。

    私人飞机从苏黎世离开,飞往华国榕城。

    喻唯一昨晚没睡好,上了飞机就打着哈欠昏昏欲睡,没几分钟便靠在盛世怀里睡着了。

    他给她盖好毯子,又戴了一个兔耳的遮光眼罩。

    盛管家倒了杯水过来,见盛世脸色不太好,关切了一句:“少爷,您是不是没休息好?眼下的乌青有点重。”

    何止没休息。

    盛总一夜未眠。

    那双眼睛始终盯着熟睡中的喻唯一,生怕她断气了。

    盛世接了水杯,道了句:“没事。”

    他搂着喻唯一搂得很紧,失而复得的宝贝格外珍惜,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第二次。三年里,一千多个日夜,只有糕糕陪着他。

    盛管家刚想再说句什么,旁侧的孙嫂将他拉走了。

    到了后方的过道。

    离远了,孙嫂才横了他一眼,低语道:“别去打扰小姐和姑爷。”

    “我是关心少爷,少夫人睡着了可以不用照顾的。”

    “你懂什么?”孙嫂抬起手放到嘴边,小声地说:“早上我给小姐姑爷去送早餐,小姐还没醒,姑爷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隔那么十来分钟姑爷就伸手去探一探小姐的鼻息,摸一摸她的额头和手腕脉搏,确定她还活着,他才放心继续盯着她看。”

    盛管家恍然。

    难怪少爷略显疲态,原来是整宿没睡。

    不过这也能理解。

    念了三年的亡妻重新出现,人在太过于惊喜的情绪里会患得患失,害怕再次失去,担心这是幻觉,也忐忑抓不牢她。

    盛管家不禁想起这三年里,少爷醉心工作的样子。

    像个连轴转的冰冷机器。

    他甚至说话的次数都少了,变得沉默寡言,性子也愈发阴郁冷漠。只有糕糕蹭他的时候,他才会稍微软下眉眼,抱起它说说话。

    少夫人留下的那七十五封信,七十五个装有礼物和千纸鹤的盒子,少爷都翻烂了。

    每张信纸被他反复拿在手里翻过。

    纸张的边缘都光滑了。

    上流圈子里的人都小声议论盛总‘升官发财死老婆’,妻子去世了,他还是一样的坚挺,仿佛这只是一桩小事,对盛总来说不足挂齿。

    公司的员工也都觉得老板依然是那盏指路明灯,在他身体力行的管理下,公司跨阶级成为一个综合性财团,屹立在世界金融企业之林。

    三年的积累。

    男人少了昔日那份显露在外的锋芒,更加内敛稳重。

    喜怒不言语色。

    成为圈内人人尊重三分,名副其实的盛总。

    作为自家人,只有在御园别墅内,才能看见盛世挺拔身影背后的脆弱。每次他和糕糕并排坐在主卧阳台看星星的时候,盛管家远远地望一眼都会泪目。

    幸好老天有眼。

    没有将这对互相深爱的恋人拆散。

    -

    苏黎世飞榕城大概11个小时。

    喻唯一入睡一个小时,盛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丝,亲吻她的脸颊。

    喻唯一入睡三个小时,盛世眉心有了蹙起的前兆,频繁地摸摸她有温度的手,探一探她的鼻息。

    喻唯一入睡第五个小时的时候——

    终于。

    盛总坐不住了。

    他轻轻摘了她脸上的眼罩,放轻声音一遍遍喊她:“唯一?老婆?睡了很久了,醒一醒好不好?睁开眼醒半个小时再接着睡好不好?”

    他重复念着。

    机舱里其他的人都被他吵醒了。

    出于理解和同情,大家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盛世喊睡着的喻唯一。从一开始的轻唤,嗓音逐渐有颤意——

    就在众人担心盛世要失控时,喻唯一醒了。

    她睡眼惺忪。

    打着哈欠抬头望上方的男人,即便是被吵醒,她也乖乖的没有任何起床气。

    喻唯一揉了揉眼睛,入目是盛世轮廓分明的脸。

    在看到他神情那刻,喻唯一怔住。

    他这个表情?

    好像在无声地舒气:“幸好,还活着。”

    6岁小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