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她身上。
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喻唯一微微侧眸,就能看见他有力的臂膀,小臂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因为是刚洗完澡。
盛世穿着宽松的浴袍,此刻领子敞开,平躺在下方的喻唯一很清楚地看见领口下男人肌理分明的身材。
肌肉张弛。
有种难以形容的野性欲望。
暧昧的气氛混入空气,落在喻唯一肌肤上,渗入每一个细胞。她本能拢了拢双腿,对于这件事她准备得不充分。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身体能不能行。
主要还是他……
太猛了。
看着就觉得抵不住。
喻唯一望着上方男人的脸,迎上他炙热的目光,她抿唇温声说:“温柔点,我应该可以的。”
盛世伏低身子。
弯下腰,贴到她耳畔,喉结上下滚动几圈,开口时嗓音低沉:“那我们试试。”
“恩。”
“如果不行就开口说。”
“……”喻唯一睫毛抖动,细听能听出她嗓音里的颤,“好。”
屋外夜风徐徐。
屋内暖气融融。
喻唯一白皙光洁的后背离开床铺,女人纤细的胳膊攀上男人的肩胛。她指尖颤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颤声轻喊:“盛世——”
有汗水从她脸上滑落。
盛世停了手上的动作,他托住她的脑袋安抚性地亲吻她的唇,“等你身体好些再说,我们的日子还长。”
“那你……”
“我先去洗个澡,你休息会儿。”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进骨子里。
盛世拾起扔到一旁的浴袍穿上,他掀开被子下床,抽了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渍。喻唯一躺在被子里,余光刚好望见他这一幕。
女人耳廓瞬间红了。
抓着被褥的手指也蓦地收紧,被吻红的嘴唇也抿了起来。
擦了手,盛世侧眸便扫到她这副娇怯的模样。他发现了,她总能在不经意间的某个细节动作狠狠地戳动他的心。
原来喜欢是一层一层叠加的。
会越来越喜欢。
他弯腰捡起地毯上她的衣物,放到床头柜上。盛世坐回床边,伸手拉住被子,将她露在外头瓷白娇嫩的香肩盖住。
“我帮你穿衣服还是等会儿你自己穿?”
“……我自己穿。”
“嗯。”他应着,低头又吻了她一下,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喻唯一你真的很漂亮,我眼睛都挪不开,看一处被迷一处。”
喻唯一别过头。
脸红了。
张嘴想让他赶紧去浴室,张了好几下都没发出声音。
盛世无声笑了,他温柔亲了亲她的耳廓,“幸好那天我去了茶馆,捡到了宝,你说对不对老婆?”
他嗓音磁性。
随着呼吸一起落到喻唯一耳畔。
不知道是不是余温没散,她骨头都被他这把低沉的嗓子说酥了。喻唯一翻身后背对着他,攥着被子往下缩,把脑袋也盖住。
过了半晌。
久久没听见外边的声响。
喻唯一拉着被子,露出一条缝隙,慢慢将脑袋探出来。眼睛刚触及到光,盛世那张俊朗的脸就撞进她视线里。
她立马又钻了回去。
盛世被她逗笑了,他就像是知道她会偷偷探出脑袋看,所以故意不出声坐在这守株待兔,果然不出所料,兔子露出了毛茸茸的脑袋,然后羞得缩了回去。
男人站起身。
隔着被褥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不逗你了,乖乖躺着休息。”
脚步声走远。
渐渐消失在听觉范围内。
直到浴室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喻唯一才慢慢从被子里出来。她望了眼无人的门口,确定盛世真的没在,才坐起身,伸着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衣服。
葱白的手指碰到bra.
女人黑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不禁想起他一边温柔吻她,一边从她背后解开扣子。接着吻,忽然他就愣住了,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定了许久。
她疑惑。
顺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去看,就看到了他在看什么。
喻唯一抽回思绪,将吊带睡裙穿好。又一次望向房门口,她想起他离开的时候说的那句话:“那天去茶馆。”
茶馆。
他是受制于父亲代尊,过去跟林小姐相亲。
而她并不是像他看见的那样,吃了药迷糊走错包厢。她是为他去的,故意设计了相遇,目的就是能让盛大少爷和她领证。
如傅承御说的那样。
她接近他,本身就带有目的,思想并不单纯。
喻唯一细眉拧起,既然决定要和他在一起,那这些事应当和他坦白。就是不知道他听完全部的事,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觉得她欺骗了他?
他会不会生气?
也不知道出神多久,盛世进卧室门,余光里晃过他的身影,喻唯一才回过神。他只系了一条浴巾,喻唯一偏头去看,映入眼帘内就是他那副男性荷尔蒙强烈的身材。
见了多次。
每次见还是会心跳加速。
盛世走到床边,摸摸她的脑袋,宠溺道:“又不是没见过,还害羞?而且刚刚你都看全了,连……”
“不准说!”
她蓦地昂起头打断他的话。
凶巴巴的样子,落进盛世眼里就是一团没有攻击性的棉花。
他顺着她,“嗯,不说。”
盛世掀开被子躺下,下意识就伸手搂住她的腰,从后方将她抱进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静躺了许久。
喻唯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看向他。
她注视着他,几番犹豫踌躇,还是开了口:“盛世,我有一件事想跟你明说。”
像是猜到她会说什么,盛世搭在她细腰上的手慵懒地摩挲她的腰窝,语气也很散漫:“你说,我听着。”
“别闹,认真点。”
“我已经很认真了老婆。”他掀开眼帘对上她漂亮的眸子,实话实说:“我现在想做的事就是亲你,还能淡定地听你说话,已经很认真了。”
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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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到啦】
【下方小剧场,与正文无关,以后会写到】
唯一总说盛世:“聒噪。”
后来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因为她生了个孩子。
带娃的事全权交给了盛总,每次儿子去外面耍,盛世就拿着大喇叭在后面跟:“他的作业还没写完,大家不要跟他玩。”
儿子受不了了。
跑去找喻唯一哭诉:“妈妈,您能管一管爸爸吗?他老是跟着我呜呜呜。”
喻唯一摸摸儿子的头:“不能哦宝贝,妈妈管不了他。”
管了他。
他不跟着你,就要寸步不离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