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呀,吃吧。”陈佳佳笑眯眯地盯着汪铁。
“呃,好,佳佳,你……”汪铁想要问她有没有生气,但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
易枫打个圆场,笑道:“佳佳多关心你啊,啧啧,铁子还不用行动扫光这盒饭?”
“哎对了,趁着有肉有菜,咱们一起喝点吧。”
易枫是计划缓和一下陈佳佳和汪铁之间尴尬的气氛。
顾沐希举手喊道:“我赞成!”
她不怎么喝酒,但是她喜欢和易枫喝一点,就两个人坐在一起,喝酒闲聊,多么惬意。
她从帐篷里把一打啤酒搬出来,给每人分了一支。
四个人就这么围坐在篝火旁,吃着晚饭,喝着小酒。
虽然易枫一直想活跃一下气氛,但陈佳佳只顾着吃饭喝酒,偶尔应和两句,也没说什么话。
汪铁一脸郁闷之色,喝得更多,何以解忧,唯有啤酒了吧。
四个人就这么喝了一个多小时,易枫也扛不住了。
“行啦,行啦,这么干坐也没意思,你们的事情自己看着处理吧,希希,我们去帐篷里吧,给他们一点空间。”易枫摇摇头,把顾沐希拉走。
两人一走,就只剩陈佳佳和汪铁两人,一时间气氛更尴尬。
汪铁挠挠头,趁着酒劲,鼓起勇气道:“佳佳,我,我其实,其实想说,那个是一个误会,你信不信?真的!”
陈佳佳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还跟我胡扯呢?我才不信!”
“哼~等一下,你自己过来找我吧!”
“啊?”
汪铁愕然地看着陈佳佳转身离开,有点懵逼。
他感觉陈佳佳好像语气有点点不对劲,怎么有点小害羞起来了?
另一边,帐篷里。
顾沐希抓住易枫手,好奇问道:“臭枫,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汪铁和佳佳有点不对劲呢?”
“我发现今天晚上佳佳好像……好像对汪铁特别在意,也特别好,做饭还给汪铁加了根肠呢!”
“而且……还补了个淡妆!”
“可是,今晚两个人怎么都怪怪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易枫苦笑一声,“事情是这样的……”
反正事情都已经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顾沐希说了一下。
顾沐希听完之后,惊愕地捂住嘴巴;“这样啊!原来那支口红才是铁子送给佳佳的礼物啊,而他竟然给佳佳送了一盒……小雨衣?!”
“我的天!难怪,难怪啊!”
“我说他们之间的气氛挺尴尬的。”
易枫哀叹一声,喝了口闷酒:“所以说啊,索性,我给他们留点空间时间,让他们把话都说开了,该道歉,道歉,该解释的解释清楚。”
“我估计呀,铁子和佳佳可能会黄了吧。”
顾沐希却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低笑道:“易少,这……这可不一定。”
“她是陈佳佳呀。”
“嗯?怎么说?”易枫诧异问道。
顾沐希凑过去在易枫耳边嘀咕几句,说完之后她脸都红了。
“我靠,不会吧!陈佳佳私底下是这么猛的?”
顾沐希红着脸点点头,撇嘴道:“所以呀,有的女孩子,要开起车来,真没男人什么事情。”
易枫一怔,没想到陈佳佳还隐藏这一面,估计也就在女生宿舍里才这样的吧,可他再想到今晚陈佳佳的表现,突然有点豁然开朗了。
“也就是说……陈佳佳不会真以为铁子送那个,就是为了那个吧?!”
顾沐希掩嘴笑道:“你看他们俩平常就经常一起去约会,吃饭逛街什么的,佳佳要是不喜欢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嘻嘻,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佳佳对汪铁其实心里也有意思呢,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哦!”
易枫忽然贱笑一声,道:“那今晚,铁子岂不是有‘危险’了?”
铁子啊,你自己保重点吧!
……
夜色深沉如水,汪铁自己喝光了半打啤酒,虽然没谈得上醉,但酒劲已经起来了。
他就想要借着酒劲去向陈佳佳道歉,彻底解释清楚,不能再怂了!
就算陈佳佳把他阉了,他也认了!
汪铁深吸一口气,直接走向院子另一端陈佳佳的帐篷。
他在帐篷,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拍了拍帐篷。
“佳佳,是,是我,我有些话像跟你说,我想给你道歉!”汪铁郑重道。
“你进来吧!”
帐篷里传出陈佳佳略带兴奋的声音。
汪铁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疑惑之际,他还是拉开了帐篷的拉链,钻了进去。
帐篷空间原本就不大,只能平躺两个成人,汪铁个子不小,一钻进去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但汪铁进去看到陈佳佳笑眯眯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隐隐有点激动。
似乎……是一种猎人盯上即将到手猎物的目光!
“呃,佳佳,你,你没事吧?”汪铁一愣。
陈佳佳没有说话,反而去把门帘的拉链拉上,把帐篷封闭起来。
陈佳佳回身捋了捋耳边的秀发,舔了舔嘴唇,道:“你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事情?”
“其实……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铁子,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
汪铁闻言,老脸一红,但借着酒意,他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对,佳佳,我喜欢你!”
他是觉得反正都这样,还不如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管结局是死是活,他不管了!
陈佳佳忽然凑了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着脸笑道:“傻大个,其实,我也喜欢你啊。”
嗡!
汪铁闻言脑海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陈佳佳会这么直接,而且还是这么亲密的接触距离。
“我,我,我……”汪铁激动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陈佳佳用一根纤长的食指摁在他双唇上。
“嘘。”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
“今晚,你只属于我了。”
话音刚落,陈佳佳主动吻了上去,顺势将汪铁扑倒。
随着帐篷内的手电灯光熄灭,一种无形的干柴和烈火开始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