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再次震惊了,包括事件的主人公。
马赛克男孩压根没有想到床边鬼的目标对象会是自己。
“答应他!答应他!”钟情最先不嫌事大地吼了起来。
马上也有玩家附和着,何德何能他们也能看出鬼怪的好戏,叫得一声比一声起劲。
不过很可惜,马赛克男孩并没有答应床边鬼的示爱。
“抱歉,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说着,男孩用期盼的眼神望向在一旁看戏的护士,希望她能上前维护他。
护士连忙摆摆手,准备退出现场:“别看我,跟他不熟!”
“你这负心的男人,抛下我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只见又一个女鬼冲上前对着床边鬼就是一个巴掌!
她的那张灰白小脸此时正不断有血泪飚出,看上去恐怖还带着点凄惨:
“我说你对我都不上心了,原来是背着我找男人!”
女鬼哭得伤心,给旁边的护士都看心疼了,抽出了张纸递给眼前这个当了同妻的可怜女鬼。
床边鬼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反而转头啧了声,语气极度不耐烦:
“黄脸婆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追求真爱!”
活脱脱一个渣男现身。
护士本也只是看好戏的心态,但听到床边鬼这么一说,火立马就起来了。
她向前一步,挡在了还在哭泣的女鬼身前:“你瞧瞧你说的是鬼话吗!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床边鬼听见护士这么说,火也起来了,嚷嚷着就要过去动手!
马赛克男孩哪里舍得让护士受伤,急匆匆就去拦。
护士也是个暴脾气的,嘴上依旧不挠人,也准备去干一架,被身后的女鬼也给拦住了。
四个鬼在那里纠缠不清,扭作在一团,好不热闹。
林朝夕看戏看得正爽,鼻尖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焦味。
她们几个好像忘记了什么……
林朝夕心中一惊,慢慢回过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红色火苗正快速往她们这间屋子烧来。
草,忘记这里还烧着火了!
来不及再看这出大戏,林朝夕迅速牵起身旁两人的手,将他们从戏里拉了出来。
还不忘记提醒其他的玩家:“别看了,再看没命了!”
几个玩家如梦初醒,纷纷跑到了门口,准备强行破门而出。
不过,要是真这么简单好了……
“靠!这门怎么回事,用天赋都破不开!”
“咳咳!咳咳!火大了,赶快出去啊!”
钟情也突然慌张起来:“糟了,控制时间要过去了!”
眼下情况紧急,林朝夕的脑子如浆糊般混乱,偏偏还没有解决方案。
大火烧得很快,众人逐渐都被浓雾呛得接近昏迷,哪怕有着沈暮的治疗也无济于事。
甚至因为过度的治疗,沈暮脸色苍白,后遭受不住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几个鬼怪在清醒后也都纷纷逃离了自己的世界,生怕慢一步就会葬身在这火海里。
林朝夕满脑子都只剩一句感叹:“看戏误事啊!”
她召唤出镰刀,不死心地打算试试破门。
刚开始使用天赋的玩家咳嗽几声,劝着林朝夕:“别白费力气了!这门用天赋破不了!”
林朝夕在这时候往往是平静的,只见她挥舞着镰刀砸在了门上。
“嘭!”
木门似乎设了什么法阵般,在与镰刀接触的一瞬间便发出一阵微光,将那把两米长的镰刀瞬间弹飞出去!
要命……
林朝夕又试了几次,不一例外都失败了。
合着这道木门才是真正的大逃杀副本,之前的不过是开胃小菜。
她没有再试,而是转身问起了沈暮和钟情:“你们有没有什么护盾道具?”
钟情摇头,沈暮思索片刻,拿出了一个道具,是对戒指。
“护盾我没有,但我有个转移伤害的道具,给你吧!”
说完,他将其中一个戒指戴在了自己食指上。
接到林朝夕的眼神,沈暮笑了,那双桃花眼变成了一轮弯月:
“我猜你应该想到出去的办法了,没事,我可以自愈,不用担心。”
林朝夕接过戒指,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出去的法子,如果火太大,你会死在里面。”
就见沈暮怂了怂肩膀,似乎并不在乎:“都死过一次了的人了,怕什么?”
看着沈暮一副将命交给自己的信任模样,林朝夕没再说什么,转过身。
她也知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不适合当琼瑶女主,带好戒指后,便往火堆里跑去。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屋子另一头的木柜上。
当初那封信就是林朝夕在那里找到了,那时她没有再搜到什么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或许最后的一线生机就在那里!
刚一进去,林朝夕就被热气迷了眼,眼眶被刺激得湿润,却也让她能够借机看清木柜的位子。
她不敢耽搁,抬起脚飞速朝着木柜的方向跑去。
中途她也被突然掉下来的木块和燃起的火焰给袭击过,但她毫无感觉,想来是道具起作用了。
终于,她赶到了木柜的面前。
说来奇怪,明明身处在大火中央,木柜却像是被单独隔离起来,四周熊熊燃起的烈火丝毫没有祸害到它。
林朝夕更加坚定了里面有东西的想法。
她伸手开始仔细地查找着木柜,但是如之前一样,这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大脑极速飞转着,林朝夕却听到了后方钟情焦急的喊声:
“暮哥,你在坚持会,朝夕姐马上就回来了!”
在林朝夕的身后,沈暮瘫倒在地上,死死咬着唇硬扛着被烧伤的疼痛。
他的手臂和腿上都多出了大面积的烧伤,映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钟情!小点声!”
沈暮自己被疼得几乎快说不出话,但在钟情喊出声的瞬间还是开口制止了她。
只见火焰中的林朝夕动了,她抬手就把木柜给翻了个底朝天。
“轰隆”一声,四周的尘土扬起,夹杂着大片的黑烟,林朝夕一眼就看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那是把由木头制成的钥匙,被粘在了木柜的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