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桃花是现在贵妇间最流行的一种胭脂,取了桃花的颜色却不俗艳,取了桃花的香味清新淡雅,叶彩唐十分喜欢。
打开闻一闻,不由的道:“这味道真不错。”
但是夏樾道:“不好。”
叶彩唐奇道:“怎么不好?”
夏樾道:“这个颜色不衬你。”
“真的吗?”叶彩唐很奇怪,然后用手指沾了一点,抹在手背上。
挺好的呀,挺美的呀。
就说么,怎么可能不衬。她现在皮肤可好了,白皙红润,就连夏樾之前送的大红大紫的奇葩颜色都能撑的住,怎么可能会不衬这百搭的颜色?
叶彩唐举着自己的手背看来看去,看的夏樾十分郁闷。
“行了赶紧吃。”夏樾道:“吃完去这个地方。”
不管李来福的儿子是不是赵树他们偷的,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好吧好吧,大人就是大人,永远是工作为重。
叶彩唐将胭脂放在桌子上,大口吃包子。
林婶忙活完了,也走了过来。
一看桌上。
“呦,这是刚才那位黄公子送的啊。”
“是啊。”
林婶拿起来看一看,闻一闻:“这味道可好,老贵了吧。”
林婶虽然买不起这么好的胭脂水粉,但是好坏还是能认出一些的。叶彩唐现在屋子里,之前夏樾送的那些,就是挺贵挺贵的,只是颜色很叫人费解罢了。
于是林婶有感而发:“这个颜色好。”
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夏樾跟着道:“林婶也喜欢这个颜色吗?”
林婶没想那么多,顺口应着:“是呀,真的不错。”
林婶这年纪,一般是素面朝天的。但是不装扮不代表不爱美,林婶也是有爱美的权利的。
这话正中下怀。
夏樾漫不经心的开玩笑道:“既然林婶喜欢,让小叶送给你就是了。”
林婶一听,连忙摆手。
“不要不要,我一把年纪,要这个做什么?这涂脂抹粉是你们小姑娘的事情。”
夏樾笑道:“林婶也不老。”
叶彩唐本来没想那么多,但夏樾这么一说,林婶又喜欢,她自然不会舍不得。当下道:“大人说的对,林婶你一点都不老,怎么就不能涂点抹点了。”
但有一说一,我屋子里的那些的颜色,真的不适合你。
说着,叶彩唐就将招桃花往林婶手里塞。
林婶一再拒绝。
但是夏樾一锤定音。
“林婶,你就别跟小叶客气了,又不是外人,她又不缺一盒胭脂。这个一盒送你,若是她喜欢,一会儿出去我再给她买一盒。”
叶彩唐这会儿的注意力集中在,怎么让林婶收下这盒胭脂,因此听见夏樾这么说,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妥,连声附和。
夏樾坚定的胭脂塞进了林婶手里。
于是林婶只好收下了。
但是心里隐约觉得怪怪的。
这不是叶彩唐的东西么,怎么夏大人送的比她还起劲儿?
夏大人不是说这颜色不适合叶彩唐吗,怎么一会儿出去还要给她补买一盒?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送出了胭脂,夏樾心里总算是舒服了,神清气爽吃了早饭,浩浩荡荡带人去抓捕赵树。
对赵树来说,今天是见了鬼的一天。
早上在家吃了早饭,依然挑着担子出门。
刚走到门口就摔了一跤,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东西,摔了个狗吃屎。
赵树被摔的七荤八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洒落的东西捡起来,正捡着,看见一群人走了过来。
他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刚直起腰,就看见那群人已经走进了。
六扇门的人?
赵树立刻就认出了夏樾。
虽然夏樾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夏樾,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自然要把必须避着的人都认清楚,若是在外面碰见了,也好及时躲开。
赵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虽然风轻云淡,但心里有点紧张了。
夏樾怎么会带着六扇门的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路过,还是来找他的?
对,一定是路过。
赵树脑子里刚升起这么个念头,夏樾他们在面前停了下来。
夏樾道:“你是赵树?”
赵树慢慢直起身子,点点头。
夏樾道:“抓起来。”
差役冲上来,一左一右将赵树按住。
赵树慌忙挣扎了一下,但哪里是差役的对手,他慌张喊道:“大人,大人我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要抓我?”
王统见他挣扎,当下就踹了一脚。
“为什么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赵树叫了一声痛:“大人,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就是个货郎,我什么坏事儿也没干过啊……”
夏樾冷哼一声:“既然抓了你,就知道你做了什么?赵树,古月坡,袁家奇……”
夏樾报出一个个名字,赵树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现在明白为什么抓你了吧。”夏樾挥手:“带走,现在什么都不说也不打紧,六扇门自然有让他开口的办法。”
赵树被压走了,他心里慌乱的很,脑子拼命的转动起来。
他做人口拐卖这事情七八年了,一向非常谨慎,自认为没有露过一点破绽。此时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有心想要给旁人警报,但是夏樾他们来的太突然,而且一点余地都没有的就将人控制了起来,一点消息也没法传出去。
赵树被带走后。
夏樾带人直奔他家。
他一个人住,没有妻儿,院子里和寻常人家的院子没有什么区别。
一声令下,众人开搜。
虽然没有搜出什么人来,但是却搜出来不少东西。
“好家伙。”刘沙从衣柜的隔层里,找到一个箱子。
别看箱子不大,但是沉甸甸的。
将箱子打开,里面一层金条,还放了好几张银票。
叶彩唐感慨道:“果然所有暴富的办法,都记在律法里啊。”
“是。”夏樾合起箱子:“有命赚没命花,那有什么用。”
叶彩唐对银子有一种特殊的爱和向往,夏樾有时候会有点担心,总觉得她会做什么铤而走险的事情。
不过他也明白这种向往有一部分原因是欠了自己的五十两银子,但他暂时还不敢把这事情说破,万一呢,那他一时就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将人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