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
我特么……
声东击西？
我在和你说弹琴的雅事，你却和我说养猪的事情？
这两者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牵连啊？
这么花里胡哨的，真的好么？
何至于此……
脑瓜子……嗡嗡的。
“方司令，不要开玩笑了！”
“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这个条件，也算是铺天盖地头一份了。”
“无论如何，我也希望方司令能够好好考虑考虑。”
“毕竟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相当于方司令您只需要改换一下旗帜，就能得到诸多实惠。”
“方司令，这个条件您要是还不答应的话，真的就有些略显不识抬举了。”
何先生步步紧逼。
当下就想看到方羽的态度。
方羽在一旁默然倾听，等这位何先生说完之后，方羽着实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实在是这些东西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忍不住打个哈欠，不是理所应当吗？
正常人的逻辑。
方羽神情闪烁，显得更为淡薄了……
“啊……”
“既然何先生没带礼品过来……那酒席我们也就不准备了。”
“何先生怎么来的太塬，就怎么回去吧。”
“嗯！”
“就这样。”
“对了何先生，回头告知一下軍统的那位……”
“下一次再往劳资的部队中安插间谍，劳资就调派轰炸机轰了他的办事处！”
“我方羽，说到做到！”
方羽握紧手中的勃朗宁手枪，随即朝着空中连开数枪，等将所有的子弹全都打完，才淡漠收手。
一旁的何先生黑着脸，一言不发。
此刻莫名地感受到一阵阵失重感。
这枪口要是稍微偏转一点方向，直接崩了他，就完了。
他这样的身份，正常人确实不太敢对他怎么样。
但是这个方羽，他是正常人吗？
不是，显然不是！
他非但不是什么正常人，他还是个疯子！
和这样的疯子…没什么可说的，根本……不可抵抗！
甚至是…感到绝望！
何先生就连最后的狠话都没敢放，咬着牙，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姿态，就像是生怕受到什么影响一样。
和疯子打交道，自然要更注意些。
能规避的风险，一定要尽早地去规避。
绝不可浪荡……
“我就知道。”
“不会有结果的！”
“这个家伙，算是一条道走到黑了……”
“他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一条黑不溜秋的道路……”
“现如今大夏湾那边，还要夺取他的兵权……”
“哪怕是这样，他也还是要跟随于他？”
“目的何在？意义何在？想法何在？”
嘟囔声跟着传来，目光显得有些涣散……
凌乱的思绪……
何先生登上了返程的专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
“全军开拔！”
“走！”
“不要停留！”
方羽大手一挥，直接带着一万一千之部队，开拔了。
因为鬼子特使和中央军那位何先生的事情，已经耽搁了很久了。
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中，方羽先后崩掉了步兵一旅的一个团副和步兵二旅的一个营副……
这些高级军官都被渗透了。
有一就有二。
那些底层军官中肯定也还有奸细和叛逆。
肃清这些内奸，注定是个体力活啊。
这些，都需要缓缓推进。
此次的行动路程也比较简单。
先从太塬抵达大夏湾总部，在那里晃悠一圈，然后让所有人都觉得方羽带着部队就失去大夏湾总部进行整顿的。
趁着这个间隙，方羽带着部队直扑南省的封城……
直接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假道伐虢？
意思差不多。
从太塬到大夏湾总部，也有百十来公里的路程，行军也要一两天时间。
然后从大夏湾总部飞奔南省的封城，也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
全程加一起，差不多有500公里了。
来回折腾，耗费的时间不会少。
但是只要想到能打鬼子，那这些就都不是事！
“司令。”
“不少士兵的情绪比较低落。”
“士兵之间，甚至还有一些不太好的传闻。”
“还有很多士兵都在为司令您鸣不平。”
“感觉是有人故意煽风点火的……”
“照着这个趋势搞下去，要是来了一点火星子，恐怕瞬间就要炸营啊！”
楚云飞整了整身上的灰尘，忍不住皱起眉头道。
士兵的问题，就没有小事。
一两个士兵的问题，可能不大。
但是情绪这种东西是会疯狂传染的。
若是传遍了整个部队，哪怕只有一小半的士兵群情激奋想要搞事情，到最后裹挟一波，都将会成为大变故。
“士兵们暂时还不知道我们的具体计划，所以他们有一些怨言…倒也正常。”
“将命令传达到每个连、排！”
“告诉他们，服从命令，是作为士兵的天职！”
“谁要是胆敢在这个事情搞事情，我方羽绝不饶他！”
“卫国。”
“另外你去各个部队中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在煽风点火！”
“这些煽风点火的人，就没安好心！”
“哼！”
“在这个时候煽风点火，大概率就是间谍了。”
“刚好可以跟着肃清一波。”
“尤其要关注那些刚征召过来进行补充的新兵。”
“也不知道各方势力到底塞了多少间谍进入我们的新兵阵营中。”
“这些人就像是鼹鼠一样，防不胜防啊。”
“鬼子派遣间谍，倒是情有可原。”
“妈了个巴子的！”
“最可恨的就是那些什么晋绥军……什么中央军……”
“他们也跟着过来搞事情。”
“家贼难防！”
方羽冷哼一声，忍不住唾弃道。
“遵命司令。”
“待会儿我就去暗查。”
“司令，针对士兵们情绪高涨之事，是不是可以适当地向他们透漏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打鬼子？”
“或者，将具体计划安排到各个团？”
周卫国忍不住在一旁道。
“不可。”
“此次本就是偷袭计划，一旦让鬼子知晓了我们的计划，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哪怕是只是告诉团级以上军官……也不可取……”
“孙铁雄…不就是一旅的团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