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姬气的脸都白了:“你!你混蛋!你知不知道,这圣蛊对我们有多重要!”
阮灵儿:“……”
道德绑架?
“那按照你的意思说,我就应该继续被它操控,作为傀儡活着?”她脸色微冷。
救下苗姬,是看重她兴许有用。
并不是为了让她来指着鼻子骂人的!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她没脾气吗?
“我现在在好好跟你商量,如果你不愿意好好跟我说话,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阮灵儿继续说道。
苗姬看着她的脸色,心里一紧:“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是受害人,自然是报官,求管家庇护。”阮灵儿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端着杯盏喝茶。
报官!此事如何能报官!
苗姬气急败坏的盯着阮灵儿。
若真如她所说那般,此事一旦宣扬出去,与他们苗疆可是灭顶之灾!
她手指动了动,垂下眼眸暗自盘算着,这个房间里,唯有吉祥会武功,其余人都不懂武功的。
她优先对付掉吉祥,赶在其他人呼叫之前,将这些人都杀了,那不就……
“你可以对我用蛊,也可以把我们都杀了。”察觉到她身上泄露的一丝杀意,阮灵儿淡定自若的说道:“但我劝你,在动手之前先想清楚。”
“如今你,还有你身后整个苗疆,尚且还有机会。可你一旦动了手,那可就不好说了。”
她眼神淡然,话语里却带着轻松:“王爷既然能允许你跟我回来,在你进入我阮家之前,定然也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一旦我出了什么问题,即便没有证据,王爷也会叫你们整个苗疆给我陪葬的。”
红袖眼睛一转,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小姐是无妄之灾,苗疆也是。”
“圣蛊丢了不说,还被不明身份的人扣上了这么一个大帽子。”
她故意提点道:“倘若这位姑娘杀了小姐,背后那人简直是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说起来,最倒霉的还是苗疆啊。”添香补充道:“无缘无故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成了偷儿的垫脚石。”
苗姬咬着牙:“你们!卑鄙!”
阮灵儿双眸微眯:“吉祥。”
吉祥早就看不惯苗姬动辄辱骂了,拱了下手,上前便是两耳光。
直把人打的懵怔住了。
阮灵儿冷呵一声:“姑娘,我给你几分颜面,让你站着与我说话。可你名义上,是我的奴才,若你在以下犯上,我就不必与你客气了!”
“你!”苗姬捂着脸,怒目而视。
她堂堂苗疆圣女,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后话还没说出来,看到一旁跃跃欲试的吉祥,又生生将脏话咽了回去。
“姑娘息怒,苗姬是一时气昏了头。”她深吸口气,双手贴在胸\/前,规规矩矩行了个苗疆礼。
她不怕死,可不能连累苗疆一同去死。
更不能给偷他们圣蛊的偷儿,做垫脚石,替死鬼!
“苗姬愿意配合姑娘,查找出背后之人!”她说道:“只求抓到人后,姑娘能够将人交给我们处置。”
阮灵儿懒洋洋的喝了口茶水:“刚才我是想跟你谈合作的,可是现在,累了,不想谈了。”
苗姬一愣,张口就想说点什么。
阮灵儿:“吉祥,带她下去休息,我累了,要睡觉了。”
吉祥拦在苗姬面前:“跟我来吧。”
苗姬还想说什么,阮灵儿已经在红袖和添香的拥簇下,走进内室了。
见状,苗姬咬了咬牙,纵然心里气恼,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顺从的跟着吉祥出了房间。
“哦对了,管好你身上的蛊虫。”
即将踏出房门,阮灵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若叫我知道,你身上的小玩意在我家到处跑,仔细我把你皮扒了。”
苗姬:“!!!”
中原人!卑鄙!无耻!
次日,阮灵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若非今个要去五皇子府赴宴,她当真不愿意起。
在这种炎热的夏天,没什么比睡在放了冰块,堪比空调房的房间睡懒觉,更舒服的了。
待她收拾妥当,即将出门时,青柳前来相送。
拉着阮灵儿的手,低声道:“小姐,夫人知道您要去五皇子参加席面,特叫奴婢过来送送您。”
阮灵儿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角:“可是母亲有什么话要交代灵儿?”
母亲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母亲还会执迷不悟,但总归心里还有些害怕。
害怕母亲还是那个昏头的母亲。
青柳哪能看不出她的担心,笑着低声道:“夫人叫奴婢叮嘱小姐,出门在外,莫要叫人欺负了去。”
“若有人仗着什么表姐妹的情谊,上来与小姐说三道四的,小姐大可不予理会!”
阮灵儿愣住了。
好半天才回过神:“嗯,好,我知道了。”
青柳点了点头:“小姐快去吧,别晚了时辰,叫人挑刺。”
阮灵儿应了一声,被红袖扶着坐进马车里。
车轱辘碾压着地面,外面杂乱并不吵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才停下。
吉祥在车厢外低声道:“小姐,到了。”
阮灵儿:“好。”
白宇飞一脉的势力,最近总被皇上打压,但对于白宇飞这个皇子,却并没有什么苛责。
因此这次宴席,来的人还是很多。
除了各家大臣的内眷,已经开府的公主也来了几个。
阮灵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圈,暗自腹诽,还真是声势浩大。
她偏头冲红袖说道:“待会儿找到玲珑和雪云,就算天塌了,也不要离开她们,单独去什么地方。”
红袖点头:“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就在这时,白锦渊从后面走了过来。
阮灵儿眼睛一亮,冲白锦渊摆摆手:“王爷!”
红袖:“……”
白锦渊目光落在她身上,笑着走过来:“怎么来这么早,路上热不热?”
“不热。”阮灵儿摇摇头,看了眼一旁的人,拉了下白锦渊的衣袖:“王爷,我……我憋不住了,王爷快跟我来。”
白锦渊挑眉:“???”
但也没说什么,他对灵儿素来是纵容的。
被阮灵儿牵着走到有树木遮掩的院墙边上。
白锦渊脸色有些尴尬:“灵儿,皇子府有茅厕,你在这儿……”
话没说完,阮灵儿就踮着脚尖,亲在了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