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刘芳菲疼的眼圈都红了:“回去后我定要告诉舅母。”
阮灵儿没了耐心:“随你去说。”
傅雪云生怕阮灵儿一人制不住刘芳菲,也跟着下了马车,一左一右盯着她。
还不忘提醒警告:“刘小姐,我不知你什么心思,但我必得告诉你。若玲珑因你受伤,叔父追究起来,纵然有五皇子护你,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且你父亲不过是个县令,恐经受不起傅将军的怒火!”
刘芳菲闭了嘴,她是不想回去,但若傅将军施压,难保她那父亲不会为了平息将军怒火,强行派人将她押回去。
若真到了那一步,她以后的日子,想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去!
手底下的人不再挣扎,阮灵儿提着的心才稍稍松了口气。到底是尚书小姐,看着温柔无害,但拿人拿短这点玩的漂亮。
她不在理会刘芳菲,目光落在傅玲珑身上。
十几个歹人都会些拳脚功夫,但对比傅玲珑差得远了,几乎是被压着打的。
只是数量上差异过大,加之傅玲珑不想伤其性命,一直周旋至此。
傅玲珑一个剑花,刺伤其中一人腿部,而后抬脚将其踹了出去:“就这点水平,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小娘们,哥几个念在你是女流之辈,不想对你下狠手,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现在停手,交出金银细软,我们哥几个也不为难你,叫你们全须全尾的走!若在反抗,等会我们哥几个拿下你们,先\/奸\/后……”#@$&
傅玲珑手里软剑一晃,剑尖抵在说话之人的脖颈上:“你说什么!”
那人脸都吓白了,手里的刀也掉在地上:“没……没什么……”
傅玲珑手腕一转,将软剑背在身后,抬脚踹在他胸\/口之上:“滚!”
众人面面相觑,打是打不过的,可若是就这么走了,他们回去也没法交差啊!
傅雪云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堂妹自幼习武,继续打下去,你们也不是对手。不如听我一言,我们留下几只朱钗,给你们回去交……”%&(&
“啊……”阮灵儿被刘芳菲猛的推了一把,朝侧面几个歹人方向跌过去。
情急之下,她一把扯住刘芳菲的胳膊,将人拖到自己面前挡刀。
那几个歹人收刀不及时,刀锋划过刘芳菲的腰侧,留下一道血痕,她吃痛跌在地上捂住伤口:“呜……”
“灵儿!”傅玲珑只看到阮灵儿跌出去,便心里一紧,忙转身想去救她。
可她转身之际,刚才僵持不动的几人,扬起刀横在她面前,想将人挟持住。
傅玲珑闪身一躲,手臂被划出一道伤口,血瞬间染红了半条手臂。
“小姐!”
傅雪云惊呼:“玲珑!”
阮灵儿瞳孔微缩,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来到傅玲珑面前查看她的伤势。
面前拦路的歹人有些不知所措,他们虽是奉命过来,给阮灵儿等人些颜色看看,却也清楚几人的身份是伤不得的!
这会儿伤了两个,若是追究起来,他们……
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后退几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阮灵儿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别动,也别想着跑,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
她眸中的冷意叫众人不寒而栗,趋吉避凶的本能,让他们不敢动探半分。
阮灵儿这才低下头,扯了头上的发带,在傅玲珑伤口上面系紧,简单的做了个包扎才将人扶起来:“雪云,扶着她些,别再扯了伤口。”
“哦,好……灵儿你……”傅雪云忙应声扶住傅玲珑,想再说些什么,触及到阮灵儿的冷戾的眸子,虽明知道这不是冲她来的,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生出一丝惧意。
阮灵儿看向那群歹人,目光清冷,却满身煞气:“你们是奉命而来,我不为难你们,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事,没完。”
“现在,把圆木挪开,让路!”
被她这么盯着,众人心里莫名觉着惊恐,脑袋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顺从的挪开了圆木,退到一旁了。
“雪云,你扶玲珑先上马车。”阮灵儿收回落在那群人身上的视线,抬脚走到刘芳菲面前。
刘芳菲被她瞧的害怕,下意识狡辩:“灵儿妹妹,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害怕腿软……”
阮灵儿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她身上的伤,蹲下身扯着胳膊将人拽起来。
刘芳菲痛的额头上布了层冷汗:“你这是干什么!放手!放开我……”
“自己按着点伤口,否则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路上。”阮灵儿声线平稳的说完,转身朝马车走去:“现在,上车,回府。”
刘芳菲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我自己按着?你不帮我包扎?我若是死……”
“我劝你别再说话。”阮灵儿回头,眸光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否则我不确定还能不能忍得住,不对你动手。懂?”
这抹眼神,叫刘芳菲觉着惊愕恐惧。
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白锦渊说要拔了她舌\/头时,那轻蔑漠视的眼神……
一群人都上了马车,只剩下刘芳菲,和这次出行阮府派出来伺候她的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到底奉命伺候刘芳菲,不能对其不管不问,只能走到她跟前:“表小姐快上马车吧,叫小姐等久了,怕是要责怪的。”
刘芳菲回过神儿来,只觉得气血上涌,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直发抖:“……”
贱\/人!该死!
全部都是贱\/人!全部都该死!
阮灵儿竟敢推她去挡刀!简直该死!
还有郭字萱,什么高贵的侯府二小姐?!呸!就是个没脑子,也没胆识的蠢货!
她费尽口舌撺掇,这个蠢货竟只敢派人找些麻烦?!
若她是侯府二小姐,就直接派人将阮灵儿这小贱\/人杀了了事!尸体随便寻个偏僻的地方掩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是谁干的!
想着就觉着郭字萱废物,胆子连鸡都不如!
她深吸口气,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心疼她,且,她的伤势也需要赶紧上药,只能压着火气,忍着疼痛爬上马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