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神色一滞,随后叫道:“当然要送医院,不过钱你也要给我。”
说完就要扶着老头离开。
林轩说道:“这么急着走吗?你的《演员自我修养》没看透啊,不多演演再走了?”
中年女人叫道:“你说什么?谁在演了!”
“我说什么你还不懂吗?”
林轩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左手猛地掐住了老头的双颊,右手从嘴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塑料袋。
他举起这个东西,对中年女人叫道:“告诉我,这是什么?”
中年女人神色一变,随后又叫道:“你问我,我哪知道,或许是你扎坏了我爸的肺,咳出来的人体器官?”
“咳出来的?”林轩戏谑的一笑,招手让梁维端过来一盆清水。
他将手里那个东西洗干净,双手抻开说道:“既然是咳出来的器官组织,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上面的生产日期是怎么回事?你家器官都带生产日期的?
就算是,那也不应该是今年的,否则他不应该是你爸的,应该是你儿子的吧?”
“哈哈哈~~!”
周围的人立即爆笑起来,意识到事情并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我”
中年女人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轩再次将老头抓了过来,伸手在身上抚摸了几下,手上又多出两个红色的血包。
“这东西应该就是演戏时用的血包,没想到还会拿到我们医馆来使用了。”
他说完手中微微用力,一个血包扑的一下破裂,流出类似于鲜血的液体,跟老头儿嘴里吐出的一模一样。
林轩轻轻嗅了嗅,“这是葡萄糖水吧,还不错!”
“太不像话了,这是在演戏敲诈吧?”
“这些人怎么回事?林医师是多好的医生,医术超神,还给大家免费义诊,来共济堂找麻烦,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打死他,这种人就应该打死他们,太可恶了。”
眼见着自己的把戏被揭穿,老头从地上跳了起来,跟中年女人两个人就要逃走。
刘卓云等人早就守在旁边,上前就是两脚将他们踹翻在地。
“林爷,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林轩说道:“送安管所吧,刚刚大家也听到了,他们敲诈的金额是两百万,这么多钱也够他们进去坐好几年了。”
梁维安排了几个人,将老头和中年女人带上了车,直接送去了安管所。
事情过后,钟高轩将林轩拉到旁边:“师兄,今天的事情不对啊,着明摆着就是有人在针对我们。”
这种事发生一次还算正常,但两起连在一起就不正常了,分明就是有人针对共济堂。
吴云峰也说道:“要不我们先停业半天,避避风头再说。”
林轩说道:“这种事躲是没用的,咱们总不能彻底关门,什么时候开门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钟高轩说道:“那师兄的意思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林轩摆了摆手,“不用想那么多,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继续给大家看病。”
随后几个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给病人看病,时间不大,共济堂的门口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七八个人闯了进来。
林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对方来的还挺快,看这次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些人冲进门,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在她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抬着一张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
女人进门后立即哭喊着叫道:“林轩,你这个庸医,竟然治死了我的男人,今天老娘跟你拼了。”
说完她张牙舞爪的向着林轩扑了过来,却被刘卓云一把推了回去。
“你要干什么?”
那女人仿佛弱不禁风,被这么一推便扑通摔倒在地。
她就那样萎靡的坐在地上,对着周围的众人哭诉道:“我男人昨天到共济堂看病,给开了个药方,结果回家吃了一服药就死了,大家可要为我做主啊!”
本以为说完之后周围的人会群情激奋,帮她做主,可没想到周围一片平静,大家并没有太多的表示。
毕竟刚刚已经经历了两次闹剧,大家又不是傻子,谁知道这次是真是假。
钟高轩上前说道:“你说我老师医死了你男人,你可有什么证据?”
中年女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药方,叫道:“你看,这是不是你们共济堂的药方?是不是出自林轩之手?”
钟高轩拿过方子看了看,随手交给了林轩。
林轩接过方子确认了一下说道:“没错,这张方子是我开的。”
中年女人再次叫道:“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你害死的我老公!”
说完她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老公,你死的实在是太惨了,正值壮年竟然就死在这个庸医手里,你死了我以后可怎么办?”
林轩淡然说道:“我说的药方是我开的,但我可没说过人是我医死的。”
中年女人叫道:“我老公就在这摆着,还是你开的药,还有什么抵赖的?”
钟高轩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搭在中年男人的手腕上,很快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这人真的一点脉搏都没有了,而且身上冰冷,没有半点体温,确实已经死透了。
他回过头来低声说道:“师兄,这人确实死了。”
虽然说话声音很低,但还是被那中年女人听到了,她立即叫道:“听到了没有?你们的医生都确认我老公死了,今天你们必须偿命。”
回头对那几个青壮年叫道:“大家动手,把这个害死人的医馆给我砸了!”
“我看谁敢!”
梁维等人气势汹汹的挡住了那些人,要不是自觉理亏,恐怕已经动手教训他们了。
“就这想砸我的医馆?你们是不是把我看得太简单了?”
林轩说道,“到我这,就算你男人死了我也可以给你救回来!”
中年女人神色微微一变,“不可能,你们的老医生已经确认过了,我男人已经死了,死人怎么可能复活?”
林轩摸出一根银针说道:“别着急,我只要一针便可以让他死而复生。”
“不行,我男人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再让你摧残他的身体。”
中年女人说着挡在担架面前,身上竟然迸发出一种属于武者的气势。
刘卓云有些看出了不对,上前说道:“你赶快闪开,不要影响林爷治病。”
说完他便伸手向着中年女人的手腕抓去,按照刚刚的经验来说,女人应该不堪一击,很容易被带走。
可没想到这次跟上次不同,中年女人手腕一翻反倒抓住了刘卓云的手,紧接着一拉一送,刘卓云的身体忽的一下便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虽然同为武者,可刘卓云晋升武者境并没有太久,对武技的使用也仅是入门级别。
这一下就能看得出,此女并不简单。
梁维等人大怒,一起冲了上来,可他们加起来也不是这中年女人的对手,很快便接二连三的又飞了出去。
林轩看着中年女人微微一笑,“一个武者境中期,竟然也敢跑到我这里来撒野。”
说完他屈指一弹,手中的银针瞬间飞出,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女人胸口的池中穴。
那女人原本还嚣张无比,但被封住了穴道,立即如同蜡像一般站在那里,连根手指都无法移动。
“揍她!”
梁维几个人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刚刚被打了一顿,正一肚子火气,立即冲上去将那女人一阵拳打脚踢。
林轩没有理会他们,再次摸出一根银针向着担架上的中年男人走去。
那几个青年男人想要阻拦,却被刘卓云三拳两脚打飞出去,他们只是一些普通青壮年,根本就不是武者,哪能抵挡得住。
林轩站在青年男人身前,一脸戏谑的说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起来会后悔一辈子。”
旁边的人看得莫名其妙,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林医师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跟死人说话?”
“不知道啊,或许那个人还没死……”
“怎么可能?刚刚钟老先生已经给他诊过脉,确认已经死了。”
而那个中年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确实如同死了一般。
“给你机会你不要,那就承受后果吧。”
林轩说着手腕一抖,那根银针‘噗呲’的一下便没入了中年男人的丹田之中。
“啊!”
银针没入,那个中年男人惨叫一声,腾的一下便从地上跳了起来,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向后躲闪,以为这是诈尸了。
“天啊,诈尸了,快跑……”
“什么诈尸了,没听林神医说,这家伙之前就没死,是装死的……”
“我的老天爷,这家伙怎么装的那么像,连钟老先生都骗过去了,还是林神医厉害……”
“那当然,没听钟老先生都叫林神医为老师吗?人家的医术就是高……”
那人伸手拔掉了小腹上的银针,脸上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愤怒中掺杂着震惊,叫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好好的一个武者境大圆满,离武师境仅半步之遥,不好好地去修炼,竟然用龟息大法跑到我面前装死,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适合做一名武者,所以我就让你做个普通人。”
中年男人感觉丹田内的内劲空空如也,往日的强大感已经不复存在,他愤怒的叫道:“你竟然敢废我的武功?”
林轩微微一笑,“你都敢跑来找我的麻烦,我为什么不敢废你的武功?没要你的命已经是不错了。”
“我跟你拼了!”
中年男人说着向林轩扑了过来,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内劲,刚冲过来就被刘卓云一脚踢飞出去。
这些人一看就是收钱办事,林轩也懒得问他们,直接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都打残丢出去。”
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对待,之前的两波是普通人,他都交给了安管所处理,这两个是武者,那就按着武林协会的规矩来吧。
这里毕竟人员众多,梁维等人也没有直接动手,将中年男女都拖出了共济堂。
林轩刚要回去继续就诊,就听人群外响起几声突兀的掌声,“没看出来,你还多少有那么几分道行。”
话音一落,安吉娜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她旁边还跟着多名黑西装保镖和一名身穿灰衣的强壮中年人。
林轩回头瞥了她一眼,“来得那么恰当,今天是你男人患病后的第十五天,疼痛应该已经蔓延到全身,一碰就如同千刀万剐,生不如死了吧。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已经去过好几个地方,找了好一些名医治疗过了吧?
可惜的是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办法,最多也就是帮助缓解疼痛。”
安吉娜神色微微一变,林轩说的一点都没错,王云腾去了好一些地方,哪怕是帝都也去了,重金聘请了几位知名的圣手。
但这些人跟林平涛一样,只能帮他缓解疼痛,并不能彻底根除。
今天早晨是第十五天,王云腾之前的胸口闷痛迅速蔓延到全身,而且疼痛难忍,轻轻用手指一碰就有如刀割一般。
想到林轩之前的那句话王云腾有些害怕了,现在前两句已经验证,七天心口疼,十五天蔓延到全身,再有就是一个月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他不敢再尝试着去验证一个月后的吐血,赶忙让安吉娜过来请人治病。
安吉娜说道:“林轩,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本事,连死人都能治活,现在我给你个巴结我们王家的机会,去给我老公治病。”
虽然见识了林轩的医术,但她始终有种高高在上的心理。
对方就算身手好又怎么样?就算医术再高又能怎么样?在他们王家面前依旧只能跪舔,因为他们有钱,拥有可以让无数人心动的财富。
林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都这时候了,这女人竟然还放不下自己的架子,依旧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