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听说济行药业资产过亿,想了想觉得一千万还是太少了,马上改口成了两千万。
文如宝也叫道:“有钱还这么小气,想得到我姐必须拿钱来,我告诉你,想白嫖门都没有!”
看着母亲和弟弟的嘴脸,文睿梦满心的不是滋味,“妈,小宝,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凭什么张口闭口就向人家拿钱?”
潘水莲再次露出了泼妇的面目,面目狰狞的叫道:“凭什么?就凭我是你妈?你现在有钱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这就是不孝,迟早要遭天谴的!”
“你说文睿梦不孝是么?你要这么说该遭天谴的人是你。”
林轩怒视着她说道:“你知道这么多年你女儿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她一个女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打拼。
赚了钱给你们买房子,给你们吃,给你们住,到头来你们又是怎么对她的?”
潘水莲说道:“她是我女儿,她就应该养我,就应该给我赚钱?”
“你说的没错,赡养父母天经地义,可是你才多大,刚刚五十岁,自己还有劳动能力,凭什么要让她那么辛苦去养着全家?
而且你养这个女儿难道就是赚钱工具?就是为了生一个提款机?
你们住在一百二十多平的大房子里面,她却一个人睡在又潮又湿的村屋里面,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林轩越生越气,回头指向文如宝说道:“最可恨的就是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凭什么让一个女人养着?
她是你姐,并不是你妈,根本就没有养你的义务!”
文如宝叫道:“那又怎么了?谁让她是女人?我们文家可是还要靠我传宗接代呢,她付出这些都是应该的!”
潘水莲说道:“我知道她是吃了点苦,可那又能怪谁?
我这些年给她介绍了无数个大款,嫁过去就可以衣食无忧,全家都能跟着吃好喝好,是她自己说什么都不同意的,这能怪我吗?”
听到母亲的话,文睿梦神情凄凉的说道:“先不说我要寻找我自己的爱情,就说你介绍那些人,要么老的能当我爸,要么胖得像头猪似的,还有几个根本就是想要把我当成小三养,这种婚事你让我怎么同意?”
潘水莲说道:“你就是想不明白,一个女人跟谁睡不是睡,只要对方有钱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文睿梦神情坚定的说道:“妈,以往什么事我都听你的,什么事都能让着你和弟弟,唯独这件事不行,我的爱情必须由我自己来决定。”
“你决定个屁!”文如宝叫道,“难道你都要让别人白嫖吗?找个有钱人才是正确的道路!”
没等他说完,林轩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抬手一个大嘴巴又抽在他的脸上。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她的人就是你!”
文如宝被打的一个趔趄,站稳之后愤怒的叫道:“王八蛋,还敢打我是吧?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了,老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告诉你。
今天你睡了我姐就必须拿钱出来,不然我要你从这里走不出去!”
林轩冷声说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走不出去的。”
“姓林的,你给我等着。”
文如宝说着摸出手机,快速打通了一个电话号码:“蕉皮哥,我这里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处理一下,价钱好商量……”
眼见着弟弟叫人,文睿梦赶忙上前说道:“小宝,你这是干什么?”
文如宝叫道:“他睡了你就要拿钱,你自甘堕落我不管,但我不行,今天必须给这个王八蛋点颜色看看。”
文睿梦愤怒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跟林轩之间是清白的!”
“别逗了,就你这么一个漂亮女人,谁能控制得住,清白的,骗鬼去吧!”
文如宝又对林轩说道:“识相的乖乖拿钱出来,不然今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还没等他说完,林轩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直接将他踹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
对于这种人,他已经不想再多说半句话,能动手别哔哔。
“混蛋,你又打我儿子!”
潘水莲张牙舞爪的冲向林轩,却被文睿梦拦腰抱住。
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对,但也不能眼看着她冲上去挨打。
“你这个赔钱货,竟然眼看着外人打你弟弟,竟然还敢拦着我!”
潘水莲抬起巴掌,狠狠的向着文睿梦的脸上扇去,可她刚刚打了一半,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抓住。
林轩轻轻一抖手,她接连向后退了七八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房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紧接着六七个左青龙右白虎的街溜子从外面冲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根钢管,气势嚣张的叫道:“是谁这么大胆啊,敢欺负我兄弟?都踏马的不想活了吗?”
看到这些人,文如宝终于有了底气,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林轩叫道:“蕉皮哥,就是他,占了我姐的便宜还不给钱,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个混蛋!”
被文如宝称作蕉皮哥的青年看到文睿梦脸上闪过一抹惊艳的神色,随后又看到了林轩,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钢管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林……林爷!”
他是平头手下的一个街溜子,当初跟着平头一起去过林轩那舍友开的酒楼,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爷是谁。
连他老大的老大见了都要客客气气,这种人哪是他能招惹得了的。
林轩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蕉皮连忙说道:“林爷,之前在您学校那边的酒楼有幸见过您一次,我老大是平头哥。”
文如宝看傻眼了,怎么自己找来的人都认识林轩?
这时蕉皮说道:“林爷,今天的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给您个说法。”
说完他回过头来,一脚将文如宝踹翻在地,“踏马的,林爷也是你这种人能冒犯的,想死了是不是?”
蕉皮确实满肚子怒火,他老大是平头哥,平头哥是跟鼎爷混的,而鼎爷又把林轩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而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把自己找来教训这个活祖宗,这不是坑人吗?
平头哥当初因为林轩的一句表扬,便成了鼎爷的贴身手下,如果这件事传到鼎爷的耳朵里,那还得了,自己还不得被剁碎了喂鱼。
想到这里,他越想越气对身后的几个手下叫道:“给我打,狠狠的打,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这些街溜子哪里管那么多,冲上来拳打脚踢,把文如宝打得鬼哭狼嚎,哭爹喊娘。
“姓林的王八蛋,你竟然敢让人打我儿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眼见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接二连三被打,潘水莲心疼的要死,她不敢招惹小蕉皮等人,将矛头瞄准了林轩。
这女人虽然是个泼妇,但心中还是非常精明的,在她看来既然这个男人在追自己女儿,就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于是她摆脱了文睿梦,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
可没想到的是,林轩或许能给她女儿点面子,但蕉皮绝对不会。
眼见着有人敢对林爷不敬,这家伙上前一个大嘴巴便抽在潘水莲的脸上,直接将她抽倒在地。
“臭娘们,林爷也是你能骂的!”
这家伙可不懂什么叫不能打女人,接连几脚狠狠的踹在潘水莲的小腹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文睿梦回过神来,潘水莲和文如宝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赶忙上前对林轩说道:“林轩,快叫他们停手。”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也是她的母亲和弟弟,总不能看着他们挨打。
林轩见差不多了,对蕉皮摆了摆手,几个街溜子立即停了下来。
潘水莲和文如宝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林轩,接着双眼喷火,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他们现在弄明白了,一旦对眼前这个男人不敬,用不着人家自己动手,那黄毛青年绝对不会有半点客气。
林轩扫视了两个人一眼说道:“你们走吧,以后给我记着,不要再指望小梦养着你们,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想办法赚钱去。”
潘水莲恶毒的瞪了林轩一眼,拉着文如宝一起走出了包房。
文睿梦想要去追,却被林轩一把拉了回来,“你这时候去肯定没用,只会是自讨苦吃!”
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一旦自己出去,母亲和弟弟肯定会将火气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黄毛青年知道自己也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上前恭敬的说道:“林爷,要是没事的话我们走了,以后您要有事直接吩咐我们。”
林轩摆了摆手,这些街溜子们一起离开了包房,回手带上了房门。
他拍了拍文睿梦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
文睿梦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感觉特别堵得慌,她知道林轩是为自己好,也知道今天是母亲和弟弟不对。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最亲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
突然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最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大杯,再次仰头喝了个干净。
还想继续再倒的时候,却被林轩一把抢了过去。
文睿梦呆滞了几秒后,突然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林轩伸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让她肆意的在自己怀里宣泄着心中积压多年的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文睿梦止住哭声,开始慢慢的讲述起来:“从我记事开始,妈妈就一直给我灌输着什么都要让着弟弟的思想。
她告诉我,只有弟弟才能给文家传宗接代,我不管做什么都要以弟弟为中心,不能跟他吵,不能让他受欺负,赚了钱要给弟弟花……
弟弟从小在我的呵护下长大,我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直到成年以后,因为我长得漂亮,母亲一直想让我嫁个大款,好为弟弟讨上一大笔彩礼。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不公平,起了反抗之心,一直我都梦想着能够拥有自己的爱情,我不想让它成为一场金钱的交易,更不想跟着自己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开始拼命的工作,努力的赚钱,不管受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无所谓。
只求能够让让母亲和弟弟满足,希望他们满足之后不要再去触碰我的底线。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这一切原来都只是个奢望,不管我如何努力,赚钱的速度永远跟不上他们花钱的速度。
他们的欲望是填不平的,一直要逼着我嫁个有钱人……”
说到这里,再次哽咽着抽泣起来。
也许这就是人性,人心不足蛇吞象。
林轩说道:“其实你从思想上就错了,他们只是你的亲人,而你也不会是他们赚钱的工具。
赡养父母是我们的义务,只可惜你父母还没有到要被赡养的年纪,他们具有劳动能力,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吃饭。
你弟弟更不用说,这么大一个男人,根本没有理由让你去供养,更不要说还连带着他的媳妇和他即将出生的孩子。
你不欠他们的,更没有责任和义务把赚的钱都交给他们。”
文睿梦说道:“可他们是我最亲的人,相信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也会帮忙的。”
“你想多了,你在他们眼中只是赚钱的工具,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难道你都不曾察觉?
林轩继续说道:“他们如果真会在你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也就不会放任让你一个人住在城中村那个小房子里,更不会像无底洞一般去抽干你的血……”
他正说着,却发现这女人在自己的怀里已经睡着了,呼吸间透出淡淡的酒香。
正所谓酒入愁肠一杯多,文睿梦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酒量不佳,接连两杯红酒下肚后彻底醉倒了。
“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