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许多人都不知道夜舞升平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使有那么一些目击者,但因为知道是鼎爷的地方,谁也没敢声张,更没人敢去管鼎爷的事情。
事情就像是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刘家,刘天奇扶着老爷子刘贺鸣进入了内厅。
老爷子刘贺鸣让林轩治疗过后,早已是精神饱满,谁人也是看不出老爷子是个从鬼门关闯过的人。
刘贺鸣第二天都已经想要出院了,奈何女儿刘天颖极力阻拦,说信不过林轩,
一定要留院观察多几天,确保真的没事了才能出院。
就这样,一直熬到今天,老爷子也是精气爽朗地回到家中,凳子都还没坐,便从房间里拿出珍藏的普洱茶,叹了起来。
刘贺鸣说道:“不知多少年了,好久没感受过身子骨还能这么轻松了,呵呵。”
刘天奇看到父亲心情如此愉悦,也是替他高兴着,然后对刘贺鸣说道:
“父亲,这么些天我们似乎忘了一件事,我们没有正面好好感谢小神医,怎么说也要送上一些诊金吧。”
刘贺鸣说道:“你爸我还不是个糊涂的人,这是怎么可能会忘呢。”
刘天奇有些诧异地说道:“父亲,那你的意思是?”
刘贺鸣说道:“当年经历多少的生生死死,你爸我奋勇杀敌大半生,见识过的人比你吃盐都要多,像林轩这么年轻的神医,
将来必是能够成大器之人物,我们刘家一定要与之交好才行。”
刘天奇听到这,也是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次真的是托了我那老友高轩的福,不仅恰好认识了林神医,救了老夫一命,而且这应当是我们刘家的一场机遇,咱们一定要抓住机会跟他拉近关系。”
刘天奇经刘贺鸣这么一提醒,也是能够想到个中的厉害关要,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但是,小妹她”
“小颖就是让我这老头子给宠坏咯,这都大姑娘了,也不想一想自己的婚姻,至于她跟林神医那点矛盾不算什么,说不准还能”
刘天奇看着刘贺鸣桀桀地笑了一下,也是明白父亲的意思,没在这方面探讨太多。
此时大厅当中,只有两父子在谈论着事情,刘天民因为老爷子病倒了,才申请离开军组,现在看到老爷子没事了,也是安然地回到军组里去,
而小妹刘天颖更是繁忙,管理着企业,基本上每天都只能是抽空来看下老爷子,待不久又回去继续工作了,
在工作上,刘天颖绝对是个工作狂人,只是在生活上就比较糟糕了点吧。
刘天奇再次问到刘贺鸣:“父亲,但如果单单只是给一些钱他,恐怕哼让林神医有所好感,我们是不是要送一些特别点的给他呢?
让他能够感受到我们刘家是诚心诚意与他交好。”
刘贺鸣对自己大儿子各方面都是比较满意的,心思缜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
不像二儿子刘天奇那么死板,也不像刘天颖脾气那么暴躁,是个温文尔雅书生一般的人。
刘贺鸣轻‘嗯’了一声,
他知道刘天奇已经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就是要想尽办法去拉拢林轩,刘天奇能有这样的悟性,刘贺鸣对他很是赞同。
“先不说将来林神医能给我们刘家带来什么,就凭林轩这一手医术,跟他搞好关系怎样都不是件坏事,起码关键的时刻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刘天奇说道:“但是父亲,您觉得我们需要拿出什么作为诊金给到林神医比较适合呢?”
刘贺鸣说道:“正所谓送人不送锦上添花,因为人们最会记恩的往往都是雪中送炭,这送礼更是一个高深的学问。”
刘天奇静静地听取父亲的教导,哪怕自己摸爬打滚多年,个中一些道理他也知晓一二,但也没有打断刘贺鸣,继续听着他说着。
“天奇,你找人去调查一下林神医的背景,看看他目前有什么是最需要的,然后刚好我们刘家双手奉上,以我对他的观察,至少不会与刘家的关系差到哪里去。”
“好的父亲,我现在就去找一下我那老朋友。”
刘天奇答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屋子去找他的老友,只留下老爷子一人在屋里,
“真是太有意思了,什么时候大夏出了个这么了不起的小伙子。”
刘贺鸣微眯着眼睛,一边品着茶,一边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另一方,林轩被关了一夜之后,然后被带到了审讯室
“什么名字?多少岁?”
一名年轻的安管严肃地问着,手里拿着支笔等待着什么。
“林轩,二十三。”
钟伟在一旁来回地走着,对于年轻安管给林轩做笔录的时候,他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在默默地回想着,眼前这年轻怎么那么眼熟,听到这个名字更像是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林轩对于钟伟时而飘来的眼神直当冲眼不见,年轻安管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为什么会在夜舞升平打人?”
对于这个问题,林轩连翻白眼,别跟自己说你们不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更别说不知道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林轩淡然地说道:“安管员,你想知道前因后果,是不是应该也把他们带回来审查一下,才能知道来龙去脉呢?”
“安管者做事不用你来教,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年轻安管大声吼道。
林轩身体往后一靠,椅背靠在墙上,就这样斜坐着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说道:“你只抓我一个人回来,有些知道原因,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钟伟却在这时开口说道“公平?我就是公平,现在让你说就说,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那我要是不说呢?”
“林轩!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看着钟伟威胁着自己,林轩完全没有一丝畏惧,真要动起手来还不知道受伤的是谁呢。
钟伟看着林轩这么无所畏惧的样子,越看越是气,起身去把监控给关了,在对讲机里吩咐了一声,待会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
外面守候的安管员也是心领神会,一看就知道之前这种事是干不少了,
这要放在古时候,那就可以称作严刑逼供了。
钟伟抽出一根安管专用的伸缩棍,用了一甩,‘啪’的一声,一米来长的棍子延伸了出去,被钟伟紧紧地握在手中。
“林轩,是你逼我的,让你好好说话不肯,那就别怪我出手太狠。”
钟伟一棍子甩了过来,直朝着林轩的面门甩棍过来,要是换成普通人,绝对是落得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可林轩又怎么会让他如愿,虽说即使真让他打下来,也不见得林轩会受伤,
但林轩可没有那种受虐的癖好,即使不痛不痒,也不愿意被人这样闷头一棍。
“咻!”
在棍子即将打到林轩的时候,只见他不快不慢地抬起右手,精准地抓住了棍子。
钟伟没想到林轩的反应力居然这么迅捷,无往不利当头一棒居然就这么被人抓住了,
而且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棍子,又灵敏,力气又大,钟伟好像意料到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紧接着便看到林轩那沙包那么的拳头朝着自己过来了,
‘砰’地一声,如同重物撞击才会发出的声音。
吓得外面的高瘦安管员惊叹道:“钟队他是不是出手有点太猛了?这样打,不会搞出人命吧?”
而旁边另一个矮胖的安管却说道,“怕什么!钟队有分寸的,这个值夜终于是快要到点了,
还有半小时就可以交班回去睡觉咯。”
高瘦安管听到矮胖安管如此说道,也是放下心来,不再理会里面的响动,说:
“要不咱们去吃个早餐?钟队长应该也没那么快完事的吧。”
“好!走走走,我都饿死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当钟伟这样吩咐道,最起码都要折磨嫌犯半小时之多,这期间也没自己什么事,两人就这么结伴走开了
“林轩!你居然敢袭击安管!张雄你还看什么啊,动手啊!”
钟伟痛捂着有眼,林轩这一拳下去是差点把他眼球都给打爆了,现在黑肿得如同单眼熊猫一样。
被叫到的年轻安管张雄也是才反应过来,
成为安管差不多一年了,钟伟严刑逼供的场景他也见识了几次,从来都是嫌犯被打的求饶的,
哪有像现在,居然敢还手的。
张雄同样是抽出伸缩棍,朝着林轩打了过来,而这挥棍技术仿佛比起钟伟更甚。
这是因为张雄不仅毕业于安管学院,而且从小就训练着散打,还连续拿过两届的市内散打冠军。
比起钟伟那种大腹便便的安管来说,强了不止零星半点。
看着一跃而起,朝着自己攻来的张雄,只是放在林轩的眼中却如同在播放着慢动作一样,实在是太慢了。
林轩一记回旋踢,这张雄来时有多快,去时便有多快。
只是林轩都有控制好力度,他能从对方体内的生机感觉到,对方大概的实力去到哪里,
所以林轩这一脚比起刚才那一拳是加重了几分,以至于张雄当场就晕了过去。
钟伟当场就傻眼了,他对张雄的实力也是知根知底的,所以连忙让他赶紧上。
可没想到的是,居然这么个散打冠军在林轩手里走不过一招?难道他以往那些都是找人来演戏的?
没能容得钟伟想得太多,此时他发现林轩正慢慢地向他走了过来。
钟伟连忙向后爬了两下,却发现到了墙壁无路可退了。
对着林轩急忙道:“你你你你别过来!我警告你,袭击安管可是大罪,你是想把牢底坐穿吗?”
钟伟是真的怕了,当安管小队长那么久以来,都是自己欺负人的,什么时候要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居然要向嫌犯求饶了。
“你窝藏包庇鸿兴财务那些人,你觉得你还是个安管吗?你配吗?”
林轩每一句每一个字说的都是那么的铿锵有力,可谓是字字诛心。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有包庇他人了。”
“哦?不承认?事情闹大了,到时你的领导问起缘由,为什么聚集斗殴,你只带了我一人回来,这不是很明显的证据吗。”
钟伟感觉面前这个林轩太难对付,已经超出他的预料太多了,
本来王天发信息过来给自己,只是说有人来砸场子,让他把人给抓了,
刚开始还有些疑惑,怎么还有他们鸿兴摆不平的人,要让他去处理,
当时也没多想,钟伟只当作是鸿兴他们不想过于高调处理,才让他去处理,所以去到现场也没问缘由,
直接就把林轩给带回去,打算到时给他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要么交钱处理,要么就进去蹲上两个月。
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个硬茬啊,钟伟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真是狗日的王天。
但目前不是埋怨王天的时候,
钟伟说道:“无论怎么样,你袭击安管就是违规,那这边我们会再去调查。”
钟伟想着,先安抚好林轩的情绪,再召集人马来制服他,看你有多能打,还能敌得过仿真?
林轩又何曾不知道他的想法,就这么点伎俩还想骗过林轩,真把他当三岁小孩了?
“我记得刚刚你是把监控给关了吧?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市民,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两个训练有素的安管呢?
这明明就是你们之间起了争执,互相伤害导致的。”
要论起吹牛逼谁不会?反正没有监控,那就看他们的领导相信谁好了,反正林轩是不怕他们还能把白的唱成黑的了。
“你你你”
钟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又是气又是心惊,
心惊的是,这事真要闹到领导那里去,不管是谁的对错先,首先自己关掉监控已经是违规操作了,就这一点自己所说的话,不仅可信度大大降低,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迎来领导怎样的批判呢。
生气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