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清从邱意浓的住处离开后,迅速地回到了客房内。
坐在床上就开始打坐了。
小乌龟墨水一看她盘腿做好,立马就爬了过去。
越清清修炼的时候,它也能饱餐一顿,吃些灵气到肚子里去。
越清清摒心静气,认真地聚集着空气中稀薄的灵气,由墨水过滤一遍后再吸入自己的丹田。
……
大约一个时辰后,越清清睁开了双眼。
她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平时热闹非凡的院子里面静悄悄的,这让越清清有些不习惯。
“都这个点了,人都上哪去了?”
越清清自言自语道。
突然,她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越清清赶忙进了隔壁房间。
云云正手忙脚乱地带着两个孩子。
“怎能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带孩子,谷丰呢?”
越清清一边熟练地抱起平平,一边心怀气愤地问道。
两个孩子正是最闹腾的时候,云云一个人怎么带得了?
也不知道晏谷丰这小子跑哪里偷懒去了!
“谷丰跟着大家一起去卖窝头了!”
云云轻声应道。
越清清这才想起来,之前他们确实说好了今天下午就去码头上卖窝头。
“这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回来?”
越清清透过窗户,看到天边的云霞,不禁心生忧虑。
这第一次去卖窝头就卖了那么久,别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吧?
越清清抱着平平,平平很快就安然入睡。
云云怀里的安安也乖乖睡着了。
吵闹的房间瞬间清净下来。
“云云,我上码头看看去。”
越清清将平平放下,朝云云叮嘱了一句,马上就离开了。
……
宁远县的码头在南边,而邱府恰好在正北边,两个地方相隔甚远。
越清清原本打算走着去。
恰好出门就遇上卢管家。
卢管家得知越清清要去码头,当即就把自己的马车让出来。
吩咐马夫送越清清去码头。
越清清盛情难却,加上她确实担心大家会出什么问题,也就老老实实坐着马车去了。
马车驾驶了大约有一刻钟,马被马夫缓缓拉停了。
“大娘,码头到了!”
马夫拉开帘子,一片宽敞的水域展现在越清清眼前。
在水面上,紧密地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
数不清的劳力背着沉重的麻袋在往四面八方运送东西。
等到越清清下了马车,眼前的景象越发清晰。
在码头不远处,是一条由各种小摊贩组成的街道。
说是街道,也不过是摊贩们整齐地摆了一路,硬生生开出了一条小道。
而这些摊贩,几乎都是做饮食的。
有卖饺子的,面条的,炊饼的……
小摊后头,一般都支着几张简单的桌椅。
码头上的劳工一茬又一茬地前来吃东西。
“这里生意看来还挺好做的……”
越清清点了点头,对码头上的客流量非常满意。
四面八方都看了一遍后,越清清开始寻找晏谷丰等人。
照云云的说法,一群人都出去卖窝头了。
他们每个人都挎着个竹篮子,照理来讲应该很好找才是。
怎么看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找到呢?
就在越清清疑惑之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水面上一艘巨大的船只上跳了下来。
那人正是她的小儿子——钟小山。
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救命啊!有没有大夫,快来救命啊!”
越清清听到这呼喊声,当即魂都快吓没了。
是谁出事了,钟小山居然这样喊。
心中恐慌的越清清,当即就把灵气包裹在脚上,像是运了轻工一般,轻飘飘地就飘到了钟小山跟前。
“娘?娘!快救命啊!”
钟小山看见越清清,先是震惊,接着是安心,当即就拉着她往刚刚跳下来的船上去。
越清清也来不及多问了,被钟小山拖拽着走上了船。
一上船,就看见甲板上围了一群人。
这群人围在一起,似乎是在凑什么热闹。
“让开!让开!都让开!”
钟小山牵着越清清救往人群里挤过去。
船员们身上的汗馊味,差点没把越清清给熏晕过去。
等到了人群的内圈,越清清这才发现,晏谷丰等人竟然都在这里。
晏谷丰怀里靠着一个壮汉。
只见那壮汉脸色通红,双眼外突,手指头不停地在喉咙处抠着。
而晏谷丰则是使劲地在他背上敲打着。
很明显,这个壮汉喉咙里卡东西了。
看他这张红得几乎要滴出血的脸,要是不赶紧把东西从喉咙里弄出来,不出两分钟,他就要被活活憋死。
“谷丰,把他抱起来!”
越清清走上前,大声吼道。
被她这么一吼,沉浸在救人的世界里的晏谷丰这才发现,越清清来了。
他如梦初醒地看着越清清。
越清清只好又吼了一句:“要想救他,就赶紧把他扶起来!”
这一下,晏谷丰迅速站起身,拖着男子站起来。
男子虽然很痛苦,但是脑子是清醒的。
尽管不知道越清清打算对他做什么,但也知道越清清肯定是来救他的。
男子一站起来,越清清当即就在男子的膈下给了一拳。
男子发出呕吐般的“呕~~”声。
然而,卡在喉咙里的东西还是没能出来。
看来是冲击力度不够。
“谷丰,跟着我学!”
越清清大喊一声后,站在了钟小山身后,将双手环绕在他肚子上,双手合拳,不断地挤压他的膈肌。
“呕~~呕~~娘~~呕~~你干嘛啊?”
钟小山在未被通知的情况下,被越清清当做示范假人用了。
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让他直犯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来了。
晏谷丰眼明手快,当即就有模有样的跟着学了起来。
“往上用力,不是往肚子上压!”
越清清一眼就看出了晏谷丰动作的不规范。
晏谷丰立马就改变发力的方向。
一下、两下、三下……
随着晏谷丰的每一次用力,被卡了喉咙的男子都会“呕”一声。
可惜都没能把东西给吐出来。
终于,在晏谷丰按到第十二下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自腹部往下顶,将卡在喉咙的块状物冲击而上。
“呕!”
一块黄澄澄的窝头被男子一口喷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