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要不是看这女人对汗血宝马感兴趣,他怎么可能去贬低那匹马,怎么说也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至少也能卖二十两。
“掌柜的这是想变卦,十五两可是你自己说得。”许意知声音也冷了下来。
要不是她对马还算了解,说不定已经被这人骗了,那“汗血宝马”眼睛猩红,活泼的过分,明显是被人喂了药,说不定她还没骑回去,马就死了。
就一只这样的病马,还敢问她要五十两,真是狮子大开口。
那男人却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马要三十两才行,不然别想买。”
说着,他就吹了声口哨,一旁的屋子里立马跑出了几个男人,拦在了两人身前,“要么三十两买这匹马,要么五十两买那匹马,小娘子应该知道怎么选吧。”
他的马行他说了算,这女人想低价买走他的马简直在做梦。
许意知面色冷凝,从空间里拿出斧头直接抵住了对方的脖子,语调冷然地道:“看来掌柜的是想强买强卖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落,她就一用力,锋利的斧头直接刺破了对方的脖子。
对待这种没有道德想坑人的人,她自然也不必再讲理。
掌柜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脖子一疼,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就滑了下来,吓得他不自觉颤抖起来,却依旧不敢置信地道:“你,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报官抓你,都,都给我上,把这女人送去见官。”
“谁敢动我现在就宰了他。”许意知语气冷淡,手下的力道也同时加重。
掌柜的只觉得脖子更疼了,血流的也更加汹涌起来,吓得他连忙惊慌道:“都,都别动。”
说罢,才一脸谄媚地看向许意知,颤颤巍巍道:“小,小娘子,十,十五两,就十五两,刚才不是谈好了吗?”
许意知挑眉,随意道:“掌柜的不是忘记了吗?这会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了,快,把这匹马牵出来给小娘子套好。”掌柜连忙说道,心里只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他要是知道卖匹马差点把命都丢了,说什么也不招惹这人。
一旁的人听见这话,连忙上前,把马牵出来套好了马车。
许意知见状,也没再为难掌柜,收了斧头,丢给对方十五两银子,“早这样不就好了。”
掌柜连忙点头应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把人送出马行才松了口气。
从东市出来,许意知和二宝又去了一趟猪肉摊,买了二十斤新鲜猪肉和五斤骨头。
家里连续吃烟熏肉已经好几天了,再不买点新鲜猪肉换换口味,她怕自己会腻。
买好这些,许意知又去了一趟杂货铺,买了些糖和各种调味料才作罢。
前前后后总共花了差不多六百文。
回到糕点铺子,掌柜的把包好的糕点递给许意知,又帮着对方把空坛子抬上马车才看着马儿笑道:“这马儿虽然瘦了点,但看着感觉精神还不错,是匹好马。”
许意知笑着应了声,递给对方六十文钱才赶着马车离开。
一路上,马儿跑得又快又稳,本来坐牛车要半个时辰的路程,许意知他们一刻钟就已经回了村里。
村口几个正坐在一起说话的妇人一恍神看着辆马车进来,都有些不敢置信。
“嘿,这哪来的马车,咱村里什么时候还有人坐得上马车了。”
“这谁知道,走,咱们跟去看看。”
话落,几个妇人就一同跟着马车走了,一路上人越来越多。
刘江氏也被吸引了视线,正好奇马车会停在哪家,就见马车在陆家门口停了下来,顿时有些惊讶。
许意知和二宝从马车上下来,就被眼前围着的人给吓了一跳。
几个妇人见是许意知也有些意外,纷纷好奇起来。
“哎呀,陆家媳妇,你这马车哪来的,这得花不少银子吧,我瞧着这车厢真是不错,就是马瘦了点。”
“我瞧着也是,你怎么有银子买马车的,我听说这马车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两,陆家媳妇,你怎么这么有钱?”
此话一出,众人都好奇地盯着许意知。
刘江氏冷嗤一声,不怀好意地道:“她一个女人能怎么赚银子啊,我说呢,每日朝镇上跑,这是把自己卖了吧。”
众人一听这话,看向许意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嫌弃,还有不可置信。
几个妇人则是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怪不得,我说最近看见三宝怎么还有新衣服穿了,那料子可好了。”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陆家媳妇真做那勾当了。”
“八九不离十。”
眼见着众人都开始讨论起来,刘江氏不免有些得意,继续道:“许意知,你亏得还叫我一声姨母,真是恶心啊,做出这种事,居然还敢在村里招摇过市,你男人还没死呢。”
这女人害得她女儿好好的亲事毁了,还被赶出了村子,如今只能在镇上那破庙里蜗居,她怎么能咽下这一口气。
如今就是她报仇的时候,这女人既然能做出卖自己的事,她就必须让对方也滚出白云村。
许意知却只是冷眼看了刘江氏一眼,语气带着嘲讽,“你以为谁都跟你女儿一样贱吗?”
说着,就自顾自从马车上搬下了酒坛。
刘江氏却被气得脸色大变,尤其是接收到众人那嫌弃的眼神,只觉得愤怒到了极点,“许意知,你自己就是个卖的,好意思说别人,你一样贱。”
许意知挑眉,“那你的意思是也承认刘杏花贱了,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你,你……”刘江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伸出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二宝不满地一把推开她,眼神凶狠地道:“少在那胡说八道,我娘亲是去镇上卖酒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
有几个去镇上遇见许意知的人也纷纷出来解释。
“对,这几天陆家媳妇和几个孩子总是抱着酒坛去镇上,确实是去卖酒的。”
“可不是,我那天路过那摊子,生意可好了。”
一听这解释,众人都信了,也没了讨论许意知的欲望,反倒是看着刘江氏嘲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