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知却直接笑出了声,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在现代见过的帅哥不说上千,上百个还是有的,还真是看不上张元清那个油腻男。
“你,你笑什么。”
刘杏花被对方的态度气得声音都尖利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把这女人的脸撕烂。
“笑你拿根草当宝。”许意知神色淡淡,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见对方还要继续说下去,“嘭”一声直接关了门。
她对张元清那个油腻男压根不感兴趣,要不是对方非要贴上来找打,她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得刘杏花差点破口大骂,却忽的想起自己此行来得目的,连忙压下了心底的怒火,拍了拍门才道:“表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我此次来还有其他的事,是关于姨母的,你把门打开。”
她就不信了,提到这小贱人的娘,对方还能不理她。
许意知脚步一顿,犹豫了会才打开门,她倒要看看,刘杏花还想作什么妖。
“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刘杏花嘴角露出一抹笑,连忙道:“姨母去世前不是告诉你我娘亲这有你要找的东西吗?我知道那东西在哪。”
许意知挑眉,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惊喜地道:“在哪?”
书里提过这一茬,原身来这除了在京城待不下去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她娘亲给她留下的东西。
刘杏花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才凑在许意知耳边道:“在云青山脚下的那个林子里,今晚子时三刻,你去那等我,我带你去找。”
“好。”
见对方点头,刘杏花松了口气,嘴角的笑容也真心了几分。
她就知道,蠢货就是蠢货,怎么可能比得上她。
今晚过后,她就要这贱人没脸活在这个世上。
深夜,许意知掐着点从床上起身,披好衣服,就直接出了屋子。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黑暗里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了。
这会,云青山脚下的树林里,刘杏花着急地四处张望着,语气里也带着不满,“快点,你别磨叽了,一会许意知就来了。”
“着什么急啊,你说那女人真能来,你不会是诓我的吧。”张疤吊儿郎当地问着,只是视线却一直逡巡在刘杏花身上。
那打量的眼神让人极其不舒服。
刘杏花忍着恶心,看着对方那张满是疤痕的脸,没好气地道:“我骗你干什么,她一会就来了,你记得在这等一会,我出去看看。”
话落,她就要朝外走。
这会都已经要过子时了,没道理许意知还没来,她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再加上,眼前这男人,她连看一眼就觉得恶心,实在不想和对方多说话。
谁料,她还没走出几步,带着汗味的身体就忽的覆了上来,就像是被一条粘腻的毒舌给贴上,让她悚然一惊。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刘杏花不满地挣扎着,看着张疤那近在咫尺的脸,只让她觉得恶心,心头也没来由的跳了跳。
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疤却径直凑了上来,眼神里满是淫邪,“许意知不会不来了吧,要让我知道你在耍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还伸手在刘杏花身上摸了两把。
玩不了许意知,玩玩这个女人也不错。
“不,不会的,张大哥,你可是村里出了名的人,我怎么会骗你呢,她马上就来了。”刘杏花说罢,连忙推开了对方。
心里却恨不得把眼前这人千刀万剐,要不是为了陷害许意知,她怎么会和这老鳏夫扯上关系,简直要恶心死她了。
正想着,就听见了林子外传来的声音,她神色一喜,连忙就要朝外走去。
张疤却忽的闻到空气里传来一股香味,让他一瞬间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就连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虚幻起来。
一抬头,就看见距离他不远处的人,他只觉得浑身的火烧得更加旺盛了,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把人拽进了怀里。
许意知听着林子里传来的声音,面无表情的点燃了山脚下的一摞稻草。
没一会的时间,就听见有人喊叫起来,“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见有不少人朝山脚下跑来,她就径直回了家。
翌日,许意知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头,洗漱完毕,她就去做饭了。
烙了几个鸡蛋饼,又做了一个红烧排骨,炒了一盘野菜,煮好粥后,她就叫来几个孩子吃饭。
正吃着,就听见了院子外传来的声音,热热闹闹的,像是在讨论着什么。
许意知吃完手中的饼,就径直打开了门。
外面浩浩荡荡一群人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去了,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许意知挑眉,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婶子,好奇地问道:“婶子,你们这是去哪?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清娥一见是许意知,脸上的笑容就多了几分,连忙道:“陆家媳妇,你还不知道吧,昨晚上村里不少人看见刘杏花在那小树林里和张疤行那苟且之事,可恶心了,也不知道那刘杏花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可不是,就张疤那老鳏夫,脸上全是疤痕,人又老又矮,一副虚弱的样子,看着就想吐。”
“是啊,这刘杏花不是和那张书生定亲了吗?怎么忽的和张疤搞到一起去了?”
“那谁知道,走走走,赶紧去村长家看看,听说,张元清的娘已经去闹了,我倒要看看,这事要怎么收场。”
见其他人都走了,张清娥也有些按耐不住,见许意知挺感兴趣,一把拉住对方,笑着道:“走走走,陆家媳妇,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白云村都多久没出这种热闹的事了。”
许意知见推脱不了,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村长家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张清娥见在外围听不到什么,拉着许意知就挤了进去。
“你个小娼妇,都定亲了还敢去瞎搞,你是想还害死我家元清吗?”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厉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