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关上,骆月珍心口颤了颤,她咬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色苍白,恍然间知道自己做错了,有些许悔恨的心思袭上心头。
一连很多天,段维住到他的套间,很多天都没有再和骆月珍同房。
这日,阿星在外面回来,慌张说,“小姐,不好了,我听佣人说,段维要让吴艳搬出去,让她住在隔壁。”
骆月珍捏紧了手中发梳,转头问说,“听谁说的?”
她目光沉静,看不出眼底情绪的变化。
阿星说,“佣人都在说,还说段维带吴艳出去好多首饰,过两天选个合适的日子,就要让她住在隔壁房子里,从此以后就要吴艳成为他的女人了。”
她说完,骆月珍良久都没说话,只低头看着手中的梳子,手指抚上面上雕刻的虎纹,她仿佛听到段维嘲笑她的声音,“你想让吴艳上我的床,我让你如愿。”
阿星急声说,“小姐,你说话啊,咱们得想个办法。”
“什么办法?”骆月珍抬头。
“阻止段先生和吴艳亲近啊,吴艳现在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以后如果是和先生在一起会更欺负小姐。何况小姐嫁给段维才一个月,段先生现在就有了别的女人,别人知道会怎么笑话小姐?”
骆月珍淡声说,“段维要和别人在一起,你让我怎么阻止?”
阿星想到骆月珍以后在段家的处境,无声落泪。
果然,吴艳的确不一样了,穿上了漂亮的时装,打扮的更加花枝招展,甚至还没被段维给一个正式的名分,就已经有佣人讨好巴结她,主动去她房里伺候她。
吴艳还是佣人的身份,却已经俨然做了段家的女主人一样。#@$&
这天午后,天气炎热,吴艳和几个佣人在走廊下嬉戏打闹,一叫阿木的佣人笑说,“吴艳姐,段先生要你成为他的情\/人,还是让你在一起,给你名分呢?”
吴艳微微抬高下巴,哼声说,“总之是段先生的女人,做什么都一样,只要段维喜欢就行了。”
其他人都很羡慕的恭维附和。
阿木讨好说,“那以后吴艳姐有了自己的房子,我就去照顾姐姐。”
吴艳抬手顺了一下耳边的头发,似笑非笑,“要么住在段先生的套间旁边,要么在一楼住着,我呆习惯了,其他房子我还真住不下去。”%&(&
阿木说,“那肯定段先生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不会让你太远的,段先生这么喜欢你,说不定哪天就把咱们的二楼正房腾出来让吴艳姐住。”
吴艳心中欢喜得意,勾唇笑说,“说笑了,那儿可是夫人住的,我哪有那命?”
“怎么没有,还不是段先生的一句话。”
吴艳更是高兴,抽了一支柳条,抿着嘴发笑。
此时一行穿着套装的服务员穿过走廊,人人手里捧着一天衣服,上面都是叠放整齐的衣服。
吴艳将人拦下,问说,“去哪儿?”
“吴艳小姐。”打头的奢侈品店经理回说,“这是我们品牌这一季的新衣服,送过来之间我们都已经洗干净熏了香,我们赶着给段先生和夫人送去。”
“哪些是夫人的?”刚才讨好吴艳的佣人阿木问说。
捧着女装的服务员连忙站出来。
阿木打开其中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在吴艳身上比量,满脸堆笑说,“吴艳姐姐,这裙子的颜色真衬你,你皮肤本来就白,这样显的更白了呢。”
“是吗?”吴艳接过裙子,左看右看,明显很喜欢。
阿木对送衣服的佣人说,“这衣服我们吴艳姐留下了,你们继续走吧。”
送衣服的服务员面露为难,“这……不太好吧,这是段先生给夫人选的衣服。”
“夫人的怎么了?吴艳姐姐马上就要做段先生的女人了,还穿不得一件衣服。”阿木冷笑说。
吴艳则站在一旁不说话。
送衣服的服务员慌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段家是什么规则是知道的,夫人如果是责问起来,我恐怕没办法交代。”
“夫人如果询问,你尽管说衣服被吴艳姐姐拿去了,怪不到你头上。”阿木冷哼说。
送衣服的服务员无奈,只要应了一声,捧着其他的衣服走了。
吴艳对阿木的表现很是满意,“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有饭吃,也绝对不让你饿着。”
她说完,见阿木看着她身后脸色不对,转身才见念念站在走廊下,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念念和小似一起过来的,两人脸色皆不好,念念走近几步,抓起那件淡蓝色的衣裙,用力的甩在吴艳脸上,“你这蠢东西,也配穿珍姐姐的衣服。想让二叔和你在一起,做梦去吧。”
吴艳知道段维疼爱念念,被打疼了脸也不敢反抗,立刻低下头,“念念小姐对不起,我和阿木开个玩笑。”
叫阿木的佣人忙低着头瑟瑟发抖。
“小人得志。”念念抬腿踹了她一脚,拉着小似往前走,“我们去找珍姐姐。”
小似剔透的眸子犯冷,淡淡掠过吴艳,“你如果再敢欺负珍姐姐,我就要了你的命,听清楚了么。”
吴艳浑身颤了一下,看着小似冷冽的眉眼,脊背一寒,好像自己的命真的不保了似的。
小似和念念一起去找骆月珍,进了院子,骆月珍正靠在廊下读书。
念念快步过去,一把抢过她的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书。”
骆月珍转头看向小似,轻笑说,“有几天没见小似了,你和段杨泓好不好?”
“珍姐姐好吗?”小似不答反问。
骆月珍牵强一笑,“好啊。”
“好什么好,你刚嫁过来一个月,我二叔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真是太过分了,男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念念气哼哼说,又补充一句,“除了我爸爸。”
他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眼睛里从来只能看到她妈妈一个人,更别提出\/轨,喜欢过别的女人这种事儿了,听奶奶说,自从和妈妈结婚之后,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过。
骆月珍垂眸,唇角勾着一抹苦涩,“不怪段维,是我自己做错了。”
“怎么回事?”小似问说。
阿星看了骆月珍一眼,将到了段家之后处处被吴艳刁难的事说了,满脸的内疚,“都怪我,那天如果不是把衣服拿回来洗,夫人也不会一时生气就把吴艳推给段先生。”